然而,反应更快的是亲王身边的护卫,其中几名全身披挂的荣耀骑士,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同时低声怒吼道:主君,赶快撤退,不明敌人已入侵了这座宫殿;唯有寻求教会的支援和庇护。
厚厚他们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行宫深处的惨叫声和怒吼、激斗声大作;紧接着,随着地面上迅速蔓延开的淡淡冰霜和寒气;数名被凌空击飞的重铠骑士,像是破布一般的浑身浴血,被甩飞出来了。
随后重重的翻滚、撞倒一片雕塑和花木之后才停下;虽然看起来还算完好,但却相继吐出了好几口血水,一时之间竟然起不了身了。最终,只有一名镶金铠甲凹陷的骑士,努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然而,他随即吐出的血色,就被迅速凝结在了嘴边;变成暗红色的冰凌一般。而他口中如风箱一般,激烈呼出的气息;也迅速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森森白烟;显然是从身体内部被某种力量冻结当场。
这时,沉重踏裂地面冰层的马蹄声,才随着大蓬扑面而来的冻气和白雾;撞墙而出一个策马而行的高大身形;那是一具浑身红黑重铠叠加,骑乘着骨板巨马的可怖骑士,唯一露出的眼孔森森如焰。
却让人看见的第一眼,仿佛是全身都要为之冻结和窒息了。日间行者?亲王不由喃声念到:然而,他身侧的一众卫士们,却在重装荣耀骑士的率先下,呼啸着冲向对方:不负圣罗兰之名。
而阿基坦亲王本身,则是被其他几名资深卫士搀扶着,掉头就向着行宫后花园的侧门飞奔而去。这一刻,他只能听到激发了血脉传承的荣耀骑士们,迎击敌人的沉重身体碰撞、武器交击和嘶喊声。
然而,就在他已经冲出另一侧的行宫花园后门,并且重新骑乘上留在这里待命的骏马时;突然身后的所有声嚣都骤然消失了。然后簇拥在他身边的卫士们,也发出了一阵绝望亦然的哀鸣和吼叫声。
却是行宫外围高大的城墙,突然就凭空崩碎了一角,而随着无数四散溅落的砖石,抛飞出一具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尸体;唯有尸体上残留的铠甲样式,能够证明这曾是那些留下来的荣耀骑士之一。
紧接着一道寒潮一般的白雾,从墙头上袭掠而下;迎面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些奋而转身试图迎击和阻挡的卫士们;将他们精美衣袍下的鳞甲和条链甲,都挂上森森的霜花,又在人群中迅速凝聚。
刹那间成型的骨铠骑士,挥舞着双持的戟枪和巨剑,如同切瓜斩菜一般的横扫了,这些来不及组成对抗阵型的亲王卫队;数个呼吸的一鼓作气间,就将波及范围内的小半数人,连带武器斩裂劈碎。
而激溅、喷涌的血水和脱落的内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就在空中已然被冻结成了固体,又在地面摔成了许多碎块。这时,亲王骑乘的骏马,已经在后股被刺伤的剧痛下,分奔出数百米之外。
眼看就要消失在了城墙的转角处;而这时行宫崩坏的墙头上,也再度传来了气急败坏,或是心急火燎的怒吼声;却是数名解脱了部分重铠的荣耀骑士,不顾一切的跃身而起,拼尽全力的追击上来。
这也大大鼓舞了,余下士气几乎崩溃的卫队成员;只见他们重新挺起刀戟和十字剑,舍生忘死的交相扑向,血水染成红黑色的骨铠骑士。虽然大多数攻击被斩断、劈杀,但也有数柄武器击中对方。
又在沉闷的崩断和脆裂声中,相继从挑飞、击裂一角的骨铠上,摧折、弹飞、滑落开来;只有一支破甲专用的锥形剑,成功刺穿了骨铠的间隙;然后,持有者手臂就被渗漏出的冻气变成了惨白色。
而被刺穿身体的骨板大马,甚至毫不受影响扬蹄,踏碎了他被冻结起来的小半截身体。但这时,飞身而下的数名荣耀骑士也攻击而至,交错围攻合击的军刀、大剑
和重钉锤,几乎同步落在骨铠上。
其中蕴含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甚至让空气出现了明显的震荡和波纹;而在场的幸存的卫队成员,甚至出现了幻听和难以形容的恶心,而从耳鼻出溢出了淡淡血色。刹那间,骨铠骑士就被彻底击碎;
四分五裂一般的崩散、解体在当场;然而,随着这几名荣耀骑士落地,重重震裂了一大片地面上,而相继闷哼和痛呼出声的同时;骨铠骑士崩散开的烟气,却未就此消散,反而飞掠过街道远去了。
最终,又在远处亲王逃走的街道转角,重新凝聚现身;但这一次,就在没有人可以追赶和阻挡它了。与此同时,听着身后再度响起的沉重蹄踏声声逼近,亲王克雷西也当场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了。
就见他身边最后追随的几名卫队将官之一,满脸决然的拍马掉头,拔出鞍具上仅有的直刃斩刀,用力刺中亲王坐骑后股的另一侧,迫使它再度短暂加速的同时,也控制着马身义无反顾的撞向来敌。
然后,他就被挑飞在了矛头上,冻结了胸口的器脏同时,像是一块破布一般的摔撞在路边的房舍内;但他用生命也创造出了另一个机会;另一名转身的同伴,投出的手斧和破甲锥正中敌骑的胸口。
幸运的是,他分别击中可马首和骑士的肩膀;但不幸的是,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骨铠迸裂的骑士,几乎毫无影响和阻碍;于是,他就在马背上被斩开半截身体,随着被冻住的断口重重跌落在地。
但眼前忽然一空,最后两名护卫着亲王的将官,已经来到了一处广阔的广场上;在广场的中央喷泉和立柱间,簇立着天使赐予圣罗兰神剑杜兰达尔的雕像;对面正是敲钟不停的圣瑟兰大教堂。
这一刻,两名护卫将官之一,也像是迎来了解脱一般,突然就自马背上跌落而下;又在触底的那一刹那,极其轻巧灵活的弹身而起;几乎是蹬踏着立柱和喷泉水池的边缘,挥剑如毒刺的伏地杀出。
瞬间就在骨铠骑士的下方视野盲区内,贯穿并劈开了骨马的腹腔。这一次,他似乎制造出了足够的伤害,而让正在横冲直撞过水池和雕饰的骨马,突然就分解崩散开来;将骨铠骑士给落在地面上。
这时,阿基坦亲王的坐骑,也在不堪承受的哀鸣声中轰然倒下,又在另一名将官的搀扶下,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大教堂的阶梯;随着闻声洞开的厚重教堂大门,两队身体锁甲和护胸的武装修士奔出。
下一刻,随着最后一名将官惨叫着,在胸口透出尖刃;阿基坦亲王也失去了全身的气力,颓然扑倒在最后几节台阶上;在沉重的脚步声中,任由对方的巨力给提拎起来,然后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