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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琅易集团的人做事也不会那样莽撞,之余今天过来也没有立马就要你做决定的意思。”叶欢打起圆场来,“不如这样,彼此都给对方一点时间考虑,明天,明天之后再做打算,怎么样?”
时之余故作镇定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方巾,抖开,在额头上轻轻按了一下:“想要明天再做决定也没问题,不过有一件事我要现在就听到答案。”
时之承心中暗道,他到底还是按耐不住,不禁眼中藏了点得意,他颌首,更加把姿势摆得好整以暇:“大哥一片好意过来,我刚才就说了,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好。你肯给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之余把方巾放到口袋里,“我要见茵茵,你让人通知她过来,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沈茵茵?”叶欢诧异的低喊了一声,“你这样着急的过来,带了琅易集团的新计划过来,就是为了见沈茵茵?”
如果说,顾以言是她始终没有确认的对手,沈茵茵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不是沈茵茵出鬼主意,让她试着给时之余一点空间,让她试着和时乾令假来往好叫时之余知道她也是有选择的女人,她不会再时乾令的甜言蜜语里失去自控能力,喝了几杯酒就和时乾令有了孩子。沈茵茵借着要替她教训顾以言的借口,趁着她无暇顾及的时候,抢了她的时之余,这笔账,叶欢咬紧牙根,她早晚要找那个贱人算!
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我以前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自律又冷淡的人,没想到你对茵茵却情深意重。看来外界说得对,也许只有沈茵茵才能当你身边的常青树了。”
时之余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两只眼睛直视时之承:“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时之承诧异,却不能表露出来,微微眯的着眼睛,他嘴角勾着:“大哥这是在和我开玩笑?谁不知道你和沈茵茵直视逢场作戏?你在爸和大姐面前可是斩钉截铁的说了,要娶顾以言,这才多大会功夫,您就又换了人。这要是让爸知道了,我可没办法帮你。”
“女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是,生活平淡的时,加点调色剂,也是必须的。”
“你做得有点过分了,之承,茵茵到底是我的人。”
一旁叶欢不是很能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从刚才的顾以言到现在的沈茵茵,好像两个人是借着两个女人相互试探着什么,角斗着什么。她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心里暗暗的算计,时之余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很可能是用一个来掩饰他对另一个的真情。这个猜测在叶欢的心底里一触即发,让她舌尖涌起一股又苦又酸又辣的滋味,胸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时之余的城府可就太深了。到现在为止,不仅是她,可能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到底他想要保护的是活在绯闻世界里的顾以言,还是一直在他身边不停来去的沈茵茵。
“茵茵她有心在时宇重头开始,但是,你不给她机会。之承,之前你想要替顾以言报复打压茵茵,我也就不和你计较,现在你知道顾以言的真面目,我想,你应该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大哥,时宇影视的运营权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时之承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从他刚才到现在的举动来看,好像他今天过来,的确只是为了沈茵茵合约的事情。
没错,为了试探他,他把顾以言和沈茵茵都卖给了沈北的浩森演艺公司。沈北那个人是什么德行,所有和他交往过的人都知道。如果说时乾令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只会砸钱泡妞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那么沈北就是表面装成花花公子,内在却是把怀里抱着的一朵一朵鲜花丢出去换进大批金银的恶魔。
沈北进军演艺公司,曾经有个不怕死的当着娱乐记者的面说过,沈北会把娱乐圈的风气彻底带歪。以后,戏子和婊子,也许就不会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个人现在怎样,时之承不知道,但是沈北的演艺公司成立之后,给他大哥沈东的收购案增加了多少收益,时之承是有耳闻的。这中间,少不了他演艺公司里那帮“糖衣炮弹”的功劳。
如果沈茵茵和顾以言的经纪合约被卖给沈北,就算合约里明确写明他们两个不接有偿宴席,相信沈北也有本事让他们五条街接受“有偿宴席”的条件。
时之余到底会出面替谁争取机会,或者说,接下来的风向会偏向哪一个人,就算时之余不亲自出手,时之承也能知道,在他的眼里,顾以言到底能排到哪个位置。是真的想要娶回家当太太,还是他和老头子置气,一时逞能。
时仲德多在乎时之余这个长子嫡孙,时家所有人都心中有数。除非能让时之余自己丢掉继承人的位置,要让时仲德把他丢出去,不亚于愚公移山。时之承可不像时乾令父子,以为时仲德被时之余稍稍气了一气,就会做什么大动作。他要的是稳扎稳打,不让对手有翻身的机会,他不会搏那一点点运气。所以,在行动之前,他要做好一切调查,万无一失才能下手。
“不好?”时之余哼了一声,脸孔沉下来,“就算我前段时间疏远了她,但是你要记住,她现在就住在我位于月亮岛别墅的住宅里。我让她住在那里,就是在告诉你,别动她。”
“真看不出来,沈小姐对大哥你这样重要。”
时之余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他的目光始终都是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他隐藏在面具之后的情绪是什么。他听到时之承说话,淡淡勾起唇角:“重要?”
边说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看向时之承,眼皮微抬的时候,视线从叶欢身上划过,他的目光在叶欢凝视他的瞳仁里停留了几秒。他说:“我的东西,轮不到别人来碰,哪怕你是时家的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把“同父异母”那四个字咬得很准确,像是握着四块石头砸到了时之承脸上。他说着,拉开门走出去:“告诉你那愚蠢的秘书,擦亮眼睛,搞清楚什么人该拦,什么人不该拦。至于茵茵,她最近会休假,假期就从现在开始。”
说完,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伤。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时之承眼皮一动没动,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嘴角的笑容还维持着刚才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