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青皱着眉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刘岚接过去,慢慢的放进自己的兜里。
“明天给你。”
“不用了。我过几天在搞一辆就行了,你记得上次那间破房子吧。”
“知道。”
刘岚猩红的双眼,默默的低头道。
“哪里还有一个菜篮子,里面装着一百多个鸡蛋。还有一袋粮食,你都带回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徐冬青小声的提醒道。
“啊。”
刘岚慌张的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看这里。
小声道:“怎么还有。家里的菜都吃不完呢?”
“那就多吃点,你家不是十来口人吗?看你的弟弟妹妹都还小,正是长身体的阶段。”
“谢谢。”
刘岚的眼珠子中蕴含着泪水。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
“算了。我见不得女生流泪,只要以后你不反咬我一口就行了。”
呸!
“瞎说什么,岚姐也不求嫁给你,过好日子了,不过你只要对我好,这辈子,我都等你。”
呵呵。
爱情小说的版本,原本应该是浪漫的故事开局。
为何他觉得是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说迫使她,一直低头,委屈自己呢?
原著中,也没有见她与食堂的李主任过多的纠缠,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虽然厂里面有些风言风语。
可那时候的食堂李主任可是有妻儿的。
哪怕是真得,可是也没有听说过闹翻,或许是生活所迫,可惜被徐冬青截胡了,那就当没有这回事。
这样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呦!
秦淮茹有些心酸,远远的看着刘岚将车钥匙放进自己的兜里,思索着,是不是也给徐冬青一点甜头。
她是不是也可以和刘岚一样,吃香喝辣。
论姿色,她自信十个刘岚也比不上她,何况比她还大几岁。
熬到下班。
徐冬青收拾好扳手,拎着空荡荡的饭盒,第一个冲出轧钢厂的大门。
叮铃铃~
刺耳的声音。
无精打采的秦淮茹和傻柱并肩而行,望着前面的身影。
“傻柱,你说徐冬青是不是一个傻子,我在食堂的时候,可是见他将自行车钥匙给了刘岚。”
“谁知道呢?他就是一个白眼狼,我们一个院子,也没有见他帮助过谁家。就是一个小气的人。”
“你说刘岚和他是不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许大茂不知何时从身后串出来,挤着秦淮茹道。
“关你什么事情。听说你和娄家大小姐,打着火热。怎么也想插一手吗?”秦淮茹讽刺道。
“秦淮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也是无奈啊,要是有选择,我会选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长得又没有你漂亮。”
吹嘘感叹中。
傻柱一脸铁青的盯着眼前的小人——许大茂。
“你小子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若是不愿意可以让给我啊,哥们还是一个单身汉。”
“滚。”
许大茂嗤之以鼻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苟男女。
真当自己是一朵白莲花啊。
还想惦记他的娄晓娥。想屁吃....
秦淮茹心里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傻柱。
这家伙不会是没有吃到点甜头,想要撤了吧,若是没有傻柱的救济,她家过得日子,估计也就是每天窝窝头了。
思索着。
是不是给他一点甜头,让他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何尝不知道,傻柱现在也是一个大龄青年,想要结婚。
可是她又不舍得这样一个大好的猪头啊。
若是结婚后,还有她家的好果子吃吗?
吃个屁啊。
不着痕迹的蹭了一下傻柱的手,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许大茂给看见。
三人行....
各怀鬼胎。
徐冬青回到院子中,将昨天洗好的衣服都给收拾回家里,外面天寒,都结成冰疙瘩了。在看看自身这件破棉袄。
想着换一件衣服,才是正道。
升起炉子。
坐在灶台的边上,将其几天买的火锅底料扔进锅里,加上热水。
娴熟的切着从鸡肋空间中拿出来的青菜、萝卜、外加一只鸡。
切成薄片。
将房梁上挂着的腊肉,放在案板的边上,外加买的腐竹、豆腐。装在盘子里。
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本三国演义看了起来。
这年代,娱乐活动匮乏,除了看书之外,也就剩下听广播了,可是他还没有搞到录音机。这玩意要票啊。
只能凑合着看书了。
滴答滴答。
热水煮烫。
将腊肉、青菜....一股脑的放进锅里,来一锅大乱炖。
小日子过得还算是可以。
窗外飘荡着香味。
贾张氏愤恨的放下手里的窝窝头,喝了一口稀饭。
“徐家那个该死的小子,又大鱼大肉的吃起来了,也不知道接济一下我们家,可怜的棒梗儿。都没有吃上几顿肉菜。”
秦淮茹更是小心眼作祟。
盯着后院那亮着的灯光。
“对。白眼狼!怎么有这样可恶的人存在,是我们四合院的耻辱。”
一家子都在怒骂....
可惜,听不到。
许大茂照样如此。他的小日子在四合院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也没有像徐冬青一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看了手里的一盘炒鸡蛋,顿时觉得不香。
他的处境比起刘光天、刘光福这哥两好太多了,每次只能吃窝窝头,连吃一块鸡蛋都不让。
阎解成也觉得手里的窝窝头不香。
他家是阎埠贵做主。
人生信条:只有算计不到的贫穷,没有算计不到的富。秉持着勤俭持家的原则。
吃肉不可能。
不饿死就好。
像吃一顿好的,除非过年。
一般时候,想吃好的也不允许,也算是四合院中的大户人家。
“爸,我们那天也吃肉啊。你看看徐冬青,都快赶得上地主老财了,顿顿吃香喝辣的,你在看看我们,每天窝窝头咸菜的,吃的没味啊。”阎解成有些闷闷不乐。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你和他比什么?”阎埠贵怡然自得的舔了最后一口饭粒。
都不用洗!
碗筷光滑铮亮。
“怎么不能比了。”阎解成闷闷不乐的放下手里的碗筷。
“徐冬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那一顿下来,也就不到一块左右。每天吃都绰绰有余。他又没有想着娶媳妇,还不让人家吃好的啊。”
阎埠贵有些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徐冬青家的方向。
“我听说,他和我们轧钢厂的刘岚关系有点不一般啊。”
阎解成小声的说道。
“你们厂里那个刘岚啊,我听说过,她家好像就她一个劳力吧,其余的都是一些弟弟妹妹,上面的父母,似乎身体有问题,不能干重活。”
恩!
“就是她。”
“你管她做什么,或许也就是图徐冬青身上的两个钱,等到花完了,你在看.....就知道什么是最毒妇人心。”
怡然自若的撇了撇嘴。
“你看贾家的儿媳,秦淮茹不是一直也在骗傻柱吗?若是没有傻柱的接济,你觉得她们的小日子能过得好。”
“傻柱?他就是一个傻子,贪图秦淮茹的美色,可是老贾还活着呢,这辈子算是没有半点希望了。也不知图什么?”阎解成有些嗤之以鼻。
哪个正常人会这样做。
“这就是秦淮茹的手段。你不佩服不行啊。”
阎埠贵从兜里掏出一根燃烧了半截的香烟,抽了一口!
眯着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