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大母得到悉心的照顾,明菲直接请太医暂住福国公府。
大母每日三次,需要太医针灸治疗,再配合刺激机体功能的激素性*药物,使得大母的身体,每日都在稳定阶段,说话不费力。
只是大母因为有老寒腿的缘故,不能下床走动,只能躺坐在床上。
即便是这样,大母也已经十分知足了。
对她来说,如今的每一天,都变得弥足珍贵。
两小只也知道大母时日无多,所以十分孝顺,每日除了用膳、如厕、睡觉等事情外,几乎不离开大母视线,让大母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们,哪怕大母在睡觉,他们也不离开。
化雪天气总是格外冷,但好在大母所住的屋内有地龙、火盆,所以室内温暖如春。
明悦体贴,见大母一直躺在床上,她挺心疼,便让丫鬟找来轮椅,把大母推着去温室,温室种了很多花,明悦很喜欢在里面玩,她觉得大母与快哥哥也会喜欢。
明悦小小年纪,心思却如此善良、美好,跑得快瞧在眼里,暖在心底,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多学本事,守护好悦儿。
明悦又让娘亲请来画师,把他们相处的画面永远留在画纸之上。
这样的话,快哥哥以后想念大母了,可以拿出来看看,以慰思念之心。
明悦没有任何要求,只让画师把最自然的一切画在纸上。
这样一来,三位画师便放开了手脚,使用自己最擅长的画法,为两小只与大母画下了一张又一张珍贵的画作。
一连四天,画师们都在福国公府待上一整日,专门用心作画。
而两小只也是一直陪在大母身边,或推她去温室,或陪她在暖阁晒太阳,或跑得快读文章给悦儿与大母听。
大母很满足于每日的一切。
她感恩、祈祷、祝福,希望老天能让跑得快与悦儿这两个善良的孩子平安长大,快乐一生。
四天温馨的日子,明菲也过得不错,明家产业一切如常,她也无需付出多少精力。
只是唯一让她不自在的是,在太子府居住的这几天,廖红秀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她很无语。
她已经说了无数次,不用她侍候,她就是不听劝,执意把自己当做明菲的丫鬟。
廖红秀对明菲打起了感情牌,她说自己爱惨了太子殿下,只有当着她的丫鬟,她才能进入主卧,看一眼自己深爱的男人。
明菲:“……”
她若不答应,就显得她要与廖红秀抢男人似的。
于是乎,明菲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廖红秀的请求,只是挂个名义上的丫鬟,但她真的不用她服侍。
明菲觉得,若是能撮合太子妃与莫未然那是最好的结局了。
好吧!虽然她不喜欢太子妃的小肚鸡肠,但她确实是真爱莫未然,所以太子妃的心思,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只要她本人心地是好的,不至于太坏,明菲就该帮她得到莫未然的喜爱。
好吧好吧!明菲有私心,只希望莫未然移情别恋后,别再缠着自己了。
但她也得对前夫负责,可不能因为自己要脱*身,就随意给他安排个女人。
所以,她也在暗暗观察廖红秀这个人。
这边明菲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另一边的明百万一行,因为大雪的关系,所以路上走得慢了些,还有两日才能到达明欣珂的老家——郝洲城。
明欣珂原本姓林,叫林欣珂,只因为爱慕明百万,便自己改了姓氏。
林家在郝洲城,也算是个大户,林家老爷子是郝洲城有名的善人,林员外。
此刻的林家,有热闹发生。
几乎半个郝洲城的人都出动了,为的就是观看林家的喜庆事。
大街上、酒楼、茶馆、集市等地,纷纷有人议论着。
“听说了吗?林家今日来了三波贵人,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可不是嘛!听那三波随行贵人的护卫说,好像是来提亲的。”
“给谁提亲?提谁的亲?林家小姐们及笄的已经出嫁,其他不都还未及笄吗?会不会早了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解答道:“林家不是有个大姑奶奶在京城嘛!就是给这位大姑奶奶提亲。”
“那大姑奶奶三十好几了还没成亲,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有人问。
“胡说什么!这位大姑奶奶好着呢!你们看到了吧!方才那三个长长的队伍,那可都是从京城而来,求娶林家大姑奶奶的。”
“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听众们大吃一惊。
要知道三十好几还未出嫁的人,不说能找到好的亲事,就是那丧偶的稍微富贵点的人家,都不会求娶,要娶自然是娶年轻貌美的姑娘,谁还娶半老徐娘?
而林家呢!此刻真的是热闹的比之过年还要隆重。
林家正厅,主位上坐着林老爷子。
客位右侧依次坐着大儒哲西先生、飞跃商号大管事左幽明、及食毅伯闵畅。
左侧坐着的是明欣珂的几位兄长,林大老爷,林二老爷,林三老爷。
林家四个大老爷们此刻还在懵圈中。
让他们头疼了这么些年的宝贝儿眼珠子女儿(妹妹),如今终于有人上门提亲了,可是,这么些年都不来一个,如今倒好,一来就是三个。
且这三人,年纪均比自家宝贝儿女儿(妹妹)年纪略大上一点点,就单凭年纪来看,这三人谁都符合做女儿(妹妹)的夫君。
还有,这三人的身份。
都不简单。
大儒哲西先生,是文人墨客争相追逐的人物,他的名声,更是一片好评。
飞跃商号大掌柜左幽明,虽说是一介商贾,但听说他身份尤为不简单,绝对不止表面看到的那样。
食毅伯闵畅,世袭爵位,虽说家有一个庶女,但尚未有嫡子,若女儿(妹妹)嫁过去,生下嫡子,那地位可是板上钉钉的稳妥。
这三人,还真的各有千秋,都很不错。
林家四个大老爷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懵圈、纠结、犹豫不决的神色。
而三位来求娶的男子,诚意都足,带来的聘礼,更是一个比一个贵重,要说谁的最好、最贵,那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