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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穆福拿过了子弹,一边看一边说,“没问题,不过,我这弹指神功,也需要纯阳之身才能习练,要练,就要先戒色八年”张伟正色说道。
“我说你们这些南澳洲夷人呀,也是真够孙子的了,那个劳什子西洋映画,也是你们搞得吧,看的人人都血撞顶梁,
恨不能见一头母猪都想上,这又弄出这么多神功来显摆,想习练,偏又让你戒色十年八年,这特么不是存心挤兑人吗?谁能熬得住?”
纳穆福说着,没好气的把子弹往张伟手里一丢。
“要不怎么是神功呢,不是随便谁都能练的,这是要考验毅力和定力的”张伟讪笑着。
“拉倒吧,老子没那个毅力,也没那个定力,过些日子就要走了,这些日子,老子还要多去西洋映画耍耍,以后可就没这个好日子了。
你那劳什子的神功,老子也没福分习练,你自己留着吧”纳穆福一脸的不满。
“怎么,过些日子要走了?去哪呀?什么叫以后可就没这个好日子了?啥意思?”张伟追问,纳穆福叹了口气,讲出了缘由。
原来,纳穆福是来向小胖和狗健来辞行的,鳌拜已经决定把他调离京师南营了。
要让他去西北统领野战八旗兵,攻伐那些残存的大顺军,这京师南营本就是绿营兵的编制,按道理,应该是汉人的参将来统领的。
之前鳌拜之所以让纳穆福,以满洲镶蓝旗参领代管,是为了能全盘掌握京师的兵权。
当时他正与索尼争夺朝廷控制权,顺治死前任命了四个辅政大臣,分别是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和鳌拜。
论资历、职位、威望,鳌拜都是排最后的,但他通过一系列收买挑拨,拉拢打击的操作,陆续扳倒了挡在他身前的三个大臣,最后成功独掌了大权。
当前,威望最高的索尼重病缠身,已经奄奄一息,处于隐退的状态,另两个大臣也都或已病死,或已隐退,他牢牢控制了朝政,纳穆福就没必要再留在南营了。
现在清廷的兵部尚书、满八旗的都统,京师守卫的几个营,几乎都已被鳌拜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清朝在外的野战军团,也大部分被他一家一手把持。
鳌拜打算趁此时机,让纳穆福去统领八旗兵出外,得一些军功,为日后提拔积攒些资历。
他的最终打算,是让纳穆福掌握整个清朝军队,南营只是京师外城维持治安的地方军,相当于后世的武警部队和警察,
留在这里,很难得到军功的,也就很难升迁。
纳穆福虽然有些不舍,但知道,这关系到自己日后的前途,所以也就答应了,现在正在办理交接。
今天是抽时间来和小胖、狗健知会一声,小胖听了,一脸惊讶,继而就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纳穆福拍了拍他肩头,说道:
“老弟,我知道你想的啥,不要担心,我走了,我阿玛还在,纳尔杜还在,这个赌场照样没人敢动,你只管该怎么干还怎么干。
不会有任何问题,新来的南营参将,也是我阿玛的部将,我早已关照过了,只管放一万个心”小胖听了,心里稍安,
随后又问道:“那玉泉营的新场地,是不是就告吹了?”“这个嘛,我不在了,确实就要推迟些时日了,不过不要着急,此番我去西北用兵,时间不会太长,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定能换个顶戴,
到时候,莫说一个玉泉营,没准内城,我都给他搞一个,咱们来日方长,不在一时”纳穆福一脸笃定的回道。
小胖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如此了””走了,把人犯都带走”纳穆福说着就要带人离开,张伟一伸手拦住,说道:
“大人慢走,把这个带上”说着用手一指柜台上的人脚,纳穆福看了看那只人脚,居然笑了。
走过去,拿起了人脚,来到刀疤脸跟前,喝道:“狗东西,都是你干的好事,给我吃了”
刀疤脸愣了一下,哆哆嗦嗦接过人脚,竟然真的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还大嚼了起来。
张伟先是一脸惊愕,继而又有些恶心,心想,这纳穆福口味也是够重的,喜欢看吃这东西,实在是不想多看一眼。
狗健在一旁看着,感觉不对,一个人脚,怎么咬起来会毫不费力呢,再仔细一看,这人脚不像是人肉的,
他走过去,抢了过来,捏了捏,原来是假的,好像是面做的,气的抬手就给了刀疤脸一巴掌,骂道:“狗东西,什么东西,拿来懵人?”
纳穆福哈哈大笑,说道:“狗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是江米面做得,撒的是狗血,江湖上管这一行,叫“捞偏门”,你们竟然还真以为是真的了,哈哈!”
看到张伟他们被捉弄了,他心里倒是有些畅快。“你们这些汉狗,就喜欢搞些鸡鸣狗盗的勾当,都是些没胆色的怂包”纳穆福指着刀疤脸,继续骂道。
狗健听的有些刺耳,耸了耸肩,不由得怼了一句:“对呀,杀人放火、明抢明夺,那才叫有胆色”
纳穆福听了,脸一沉,立刻有了不悦之色,其实他还真不是冲着狗健他们说的,只是骂刀疤脸顺口带出来的。
小胖一看不好,赶忙出来打圆场,赔着笑说:“近日西洋映画又来了几个江南丽人,据说都是扬州瘦马,大人要不今晚去尝尝鲜?”
“今天就算了,我还有公事要办,改日吧,只是有些人别忘了,谁特么是主子,谁特么是奴才,这天下,是谁家的,给个好脸色,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说着瞪了狗健一眼,一招手,一个汉人包衣奴才趴到他脚下,他踩着奴才的后背,一片腿,上了马,
包衣奴才刚要起身,被他抬腿一脚,踢了个满脸花,厉声骂道:“大胆汉狗,让你起来了么!继续给我趴着!”
包衣奴才立刻趴在了地上,纳穆福又瞪了瞪狗健,嘿嘿的一阵冷笑,打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