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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龙锦安好不容易把淮州要务忙完,将他认为稍小一点儿的事情全部一股脑儿的丢给吴凯之,也不等跟着大部队一起转移,一个人轻车简从抢在众人前面来了,就是为了能够早点见上佳人的面儿呢,哪能这么快就又放她给跑了哇?!
所以,龙锦安一听秦雨霏的话便深情款款的阻止说:“雨霏,咱们两个好不容易才相聚,你怎么又想着要走呢?况且此次吴王来犯,出动的兵马并不是很多,有江达、郭靖和**他们,打胜这一仗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的。”
秦雨霏不听,反问道:“难道你不想让吴王派来的兵马全军覆没吗?”
龙锦安不假思索的说:“想!但我更想你平平安安的。”
秦雨霏听了有那么一瞬的小感动,可是转念一想,那点小小的感动又全都变成浓浓的嘲讽去了,再开口,就带了那么一点儿火药味:“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死了不是更如你意?!那样你不就可以去跟你的妍儿、晶儿还有那些莺莺燕燕尽情的恩爱去了,再没有人会碍你的事了,你岂不是更方便更尽性?!”
“唉,真是怕了你了!你怎么尽爱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呢?”龙锦安苦笑了一下,复又很正式的跟秦雨霏说道:“雨霏,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秦雨霏故意装傻:“你一天换一个的,谁知道你想的是哪一个啊?”
龙锦安严肃的摇着头说:“不,我不相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这一点,你也一直都是知道的,对不对?”话说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无比肯定的,因为龙锦安深信,雨霏的心意和自己一定是相通的。果然雨霏肯定了他的想法,只是肯定的方式……好像就不怎么样了。
只见秦雨霏白了龙锦安一眼,恶声恶气的说道:“知道有屁用!知道了你还不是一样的要左拥右抱,又不是我让你把她们统统撵走你会听我的!”
“撵走??这怎么可能!!”
龙锦安被她这话给惊着了,他还不知道雨霏的醋意竟然会重到这种地步!这可怎么办呢?龙锦安茫然了……
秦雨霏懒得再跟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任由龙锦安在那里惊诧万分的消化她的话,连告别都没有就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却见王福看着她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秦雨霏疑惑不解的问:“王福,出了什么事,怎么想说不敢说的样子?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王福没有立即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拿眼去看周围站着那些“侍卫”。
自从那群士兵守着秦雨霏在城楼上调息了一天半夜之后,他们就一直留在了秦雨霏的身边。虽然他们原先是由陈炯所派,但龙锦安来了以后也是乐见其成,所以他们便正式作为秦雨霏的侍卫留下来了。
不过他们中间有几个比较脚勤手快,就主动承担起了服侍秦雨霏的责任。所以王福来了之后,看到很多原本是自己的事情都有人在做,难免情绪低落了几天,后来经过秦雨霏劝慰一番,他才重新恢复了正常。
秦雨霏倒也至于去跟他说什么“革*命不分先后”的话,只是告诉王福,这些人对自己很尽心,也很忠心!王福这才放下心结,跟他们和睦相处起来。因为在他眼里,只要是对主子忠心的人,都可以跟他以朋友相论。
所以这会儿看到他好像突然又有点儿想要避开那些人说事儿的样子,秦雨霏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他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他们一起商量一起做的了吗,怎么突然又这样?
王福吞吞吐吐的说:“主子,是关于……关于陈灿的事情。”
秦雨霏一听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外人都以为是完结了的,是她坚持让王福继续暗中留意着,这会儿既然他这么遮遮掩掩的,那就说明有什么新发现了,于是赶紧将人叫到房中说话。
“王福,你是不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
王福回答:“主子,是有一些新的发现,可我先前一直没敢跟您说。”
秦雨霏奇怪的问:“具体是哪方面的?为什么不敢跟我说?”
王福说:“是关于冯姑娘的……”
“冯妍儿?”秦雨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本能的不喜,所以还未等王福说出下半句就喊了出来,还责怪他说:“我不是一直叫你暗中盯着她、并且在她身上有任何发现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不敢说?!”
王福为难的说道:“主子,是这样的,有一天我跟花房老刑的儿子聊天时,偶然听他提起,陈灿出事那天,他曾经在街上遇到过陈灿,在我的追问下,他详细说了那天的情况,听他所讲的话,好像他遇到陈灿的地方,刚好离你带我去看的那座小院子不远,而且那天他还在那附近见过冯妍儿。”
秦雨霏紧张的追问:“他有没有说冯妍儿是去那里做什么的?”
王福回答:“这个我也问了,可他说不知道。”
秦雨霏接着追问道:“那他遇到冯妍儿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是在遇见陈灿之前,还是之后的事?”
王福说:“是在之后,他遇到陈灿的时候刚刚吃过午饭,而看见冯妍儿出现在那条小巷外面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秦雨霏沉吟了一会儿道:“那就是说中间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时王福突然提了一句:“对了主子,刑家三郞说他遇到陈灿的时候,陈灿并没有喝过酒。而我记得,陈灿从府里出去的时候,是吃了午饭才出去的,只是府里的午饭一般都比外面要早用一些。”
秦雨霏听了这几句话以后就一直不停的念叨;“没有喝过酒,没有喝过酒……既然没有喝过酒,那他身上的酒味又从何而来呢……?”
…………
“啊!我知道了!”秦雨霏突然喊了出来:“我知道了,是有人故意把酒洒在身上的!对,一定是这样!”
她对王福分析道:“嗯,你看啊,陈灿那天午饭没有喝酒,那对于一个生性本不好酒的人来说呢,根本就没有吃过饭以后却又跑去喝酒的道理,可是那天你是傍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时候离吃晚饭的时间还太早,而且陈灿那时起码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了,说明他也不可能是吃晚饭的时候喝的酒。可是你到那里的时候,他尸体上的酒味却还很浓,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有人故意把酒洒在他的身上,造成他是酒醉摔死的假像。”
“而且,哦,你等哈,”秦雨霏说到这里起身拿来纸笔,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出来,继续跟王福分析着:
“还有你看,从城外到官府的距离,以我们那天走的来估计,至少得有十五、六里吧,那仵作去查验陈灿的尸体,应该是有人报案了才去的吧,可是你到那里的时他却已经查好走人了,从有人发现陈灿尸体到官府报、然后仵作再赶到现场,那点时间根本就不够!那这样的话,要么,就是那仵作事先就知道陈灿会死在那儿、老早就在那儿等了;要么,就是有人提前报了案,所以仵作才会赶得那么快。”
说到这里,秦雨霏两手一摊,耸耸肩道:“所以你看,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说明陈灿的死都是人为造成的,都跑不出一个阴谋被杀的范畴。”
王福听到这里也接话了:“是啊,主子,所以那个仵作才会被人杀了,我想肯定是因为他说了假话,人家怕他说漏嘴所以灭口了。”
“哼!”秦雨霏重重哼了一声说:“只怕他说的假话还不止这个,我怀疑陈灿的脖根本就不是摔断的,而是让人扭断的!不然那么急着烧毁他的尸体干嘛?!”
王福点头答“是”,迟疑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又向秦雨霏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天我有个印象,好像陈灿的手上抓着个什么东西似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之后记得也不是太清楚,所以就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这前几天我在跟踪常来给冯姑娘看诊的那个大夫时,却发现他衣服上的盘扣少了一个,那时我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当时陈灿手里边攥着的物件儿就是那个样子的。”
“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没准这个才是事情关键呢!!”
王福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可是,可是……”
秦雨霏一跺脚,说:“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福一咬牙,将心一横说道:“我从那天起就经常出去跟着这个人,可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竟让府里的人知道了,也不知他们跟主公说了什么,反正后来主公就将我找去单独交待了,让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