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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今见了这样的场景,还能谈及大度两个字?看来……倒是妹妹想多了!”说着花期予转身欲走,之于花玲珑……不过身份贵重罢了。从小到大自己伏小做低,不过也只是面上的事。心底……她从来不觉得她花玲珑比自己高出多少?凭什么她可以拿她花期予的终身去成全自己。她花玲珑将情花绕中在了冉子晚的身上,冉子晚三月之内必定要委身花期,行使夫妻之事。而玄歌此生注定因此失去冉子晚,开启封禁之后……他也许还记得花玲珑,滴水穿石之间……她花玲珑的终身倒是如意了。既然是算计,她花玲珑可以算计自己,自己又为何不能算计她呢?
“你站住!”花玲珑挡住花期予的去路,喝道:“激将之法原是你娘亲最擅长的,如今你倒是也学了来。还用在了我的身上?”
“……姐姐看来并不想听!”花期予在东洲名声斐然,一则是因为她上进而努力,小小年纪便成了花家的传人。二则是因为她的母亲艳名远播,是东洲十几年前家喻户晓的红楼名妓。花期予脸色十分难看,心口却不免在冷笑,花玲珑的一系列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连带花玲珑时不时就拿她娘亲的事羞辱她,花期予都了然于心。
“瞧瞧你这急脾气,难不成妹妹是想站在这风口处说么?”花玲珑心口的气闷出的差不多,她自然知道眼下有比整治花期予更重要的事。必定花期予在如何也是花家的一介庶女,她母亲如今不过是父亲的一个侍妾。尽管父亲甚是爱重予姨娘,但是在花家后院,当家做主的还是自己的母亲,还没有哪个姨娘能跳到她们母女头上为所欲为的。而冉子晚那个女人,却是自己万万容不得的。
“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太心急了!”花期予恭恭敬敬地对着花玲珑屈身一拜,模样很是温顺,就好似刚刚姐妹之间的不愉快并未发生一般,依旧一副长姐在上,小妹从命的乖巧颜色。
“你我本是姐妹,原本便不需这些礼节。奈何予姨娘常常说,尊卑有序……瞧瞧,你如今倒是跟你母亲一样,越发的守规矩了!”花玲珑握着锦帕掩唇而笑,她将尊卑有序几个字咬的极重。
“母亲教诲,期予自然尊崇!”花期予眸色闪过一丝冷嘲,尊卑有别?若是有朝一日,他成了事……尊卑该是要倒过来了。
“走吧!这大风口的!”花玲珑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什么算计,还是要回去了再说!”
“喏!”之后花期予便跟着花玲珑一路朝着东洲皇室所宿住的天龙寺北苑走去。
……
……
玄歌飞身而下,顷刻间便飘落至冉子晚所在的东厢房的外院。刚到院中冉子晚便闻到院内漂浮着的药香,她依旧轻轻地靠在玄歌的怀中,身子依旧绵软。
“晚儿?”药婆第一个迎了出来,先前紫雀回禀说是在去后山的路上遇到了玄歌。她便没在说些什么,只是着紫棉紫雀帮忙,收拾了浴桶,给冉子晚备下了药浴。
“婆婆……”冉子晚疲倦的唤了一声,并未曾睁开凤眸。
“快进去吧,天凉了……可不能在这吹夜风!”药婆在前面开道,紫棉紫雀推开门,几个人便冲着东厢房的内院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淡漠不含丝毫温度的声音。
“玄小王爷倒是热心,夜已深沉……却抱着我海王花期的未婚妻,真是不辞辛苦!”花期的修为已然深不见底,东洲密宗花雪他得真传,却已经勘破问鼎,有着让花家家主都忌惮的花雪第十重的功力。
众人回身,只见院门外立着一道海蓝色的身影,海蓝色的锦袍周围尽是浪花的绣花,十分雅致。冉子晚闭合的眼睫轻轻一颤,如此淡漠凉薄的声线,只会是花期的。而花期便是东洲海王,而自己便是花期口中所说的未来的东洲海王王妃。此刻……她正当着未来夫婿的面,攀附在玄歌的胸口,被玄歌温柔的护在怀中……
花期落寞地立在外院,遥远的看着院内雪华的一双碧影。他的眸色缩了缩,阴云翻滚着……仿佛在穿越一切,直直地刺在冉子晚的胸口,心底暗暗低喃道:“终究……你还是反悔了么?”
玄歌脚步不停,无视花期忽然变得幽深眸色。怀抱着冉子晚,依旧脚步轻浅地朝着里屋走着。夜风簌簌,却挡不住这个男人清寒孤绝的清冷。
“玄歌!”花期的声调陡然高了几度,有些难以克制的薄怒:“难道说……玄小王爷觉得,她的寝殿……如今还是你能来去自如的地方么?”
“为何不是?”玄歌脚步清浅,只是顿了一下,便接着朝着冉子晚的寝殿走去。
“如今……她是我花期的妻子!”
“五日之后才是!”
“有何区别?”
“她如今还是冉子晚!端王府的病女,我守了十年的女人……”
“天.朝联姻的圣谕已出,难道玄小王爷还觉得有转机?她是端王府联姻东海的臣下之女,而你是当今玄氏的皇室一脉。无论如何……她都会是我花期的王妃!”花期难得有些情绪,此刻却无言的暗藏在夜风之中。
“……海王若是如此笃定,又何必宣之于口?静静等着五日一过便是,又何须来此虚张声势?”玄歌脚步一怔,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走向内殿,一挥手便直接将内殿的大门封了起来。竖起一道屏障,将花期之后的话,隔绝在了外殿。
“夜风清寒,今日她怕是有些不好!”玄歌转身将冉子晚温柔的放在寝殿的软榻上,小心嘱咐了药婆几句便直接走进了药婆先前备下的药桶,满意的点了点头:“婆婆……再加三位药草!”
“是!只是……海王还在殿外!”药婆应声走上前,看着玄歌落笔写下的几味药材,老脸尽是为难:“这并非是寻常药草,南暖殿本就不多,此次……更是未曾带来!”
“云破……去找药无伤!”玄歌自然知道海王花期依旧还在殿外,玄歌面无表情地抽过先前写下的宣纸,直接丢出了窗外:“有多少,拿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