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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啊……你这个贱人!”贞枭原本从容的抬起左手忽然一滞,随即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下颚,痛不可支。“怎么……还想杀了本少爷?哈哈……子晚郡主是以为自己能开口说话,便觉得自己也能随意动作了么?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蓂花……这蓂花产自北边。而可不是寻常迷药能比的,子晚郡主如此聪慧,难道没发现本少爷一直不曾对你束手束脚,不曾防备么?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哈哈……”
冉子晚虚弱的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微微的喘着粗气。一击未中,便再无生的可能。
“怎么?不说话了,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是又要晕过去了么?还真是病弱……”而贞枭越发残暴的宽解着冉子晚的衣带,显然已经没了耐心。“本少爷可不喜欢无音之琴!”
冉子晚极其紧张的咬着牙齿,牙龈被她咬得咯吱作响,身后的手指抠进血肉,她想以此。去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神智。
“还在强撑,哈哈……本少爷就等你晕厥,嗯……尽管本少爷不喜欢无音之琴,但是为了美人……也不是不可以破一次例!哈哈……”贞枭讪笑地掏出怀中的锦帕,擦拭着道口流出的鲜血,面容邪恶贪婪。
“去死……吧!”冉子晚费力的搜寻着自己袖袍,拔出腰间唯一的一块玉佩。朝着贞枭的左眼砸去,像是最后的挣扎,她无法想象一个像贞枭这样的男人负压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她宁可去死!
此刻的贞枭为独剩下气恼,食色之心已收,又有些懊恼不甘,随即一把松开冉子晚的衣襟,腥红的眼眸已经看不清冉子晚胸口被隐约露出的红色缟衣。
冉子晚已然在最后一击之后,便晕厥了过去。晕厥之前,冉子晚迷蒙的看向洞口,清泪颗颗落下,无声的念叨着一个人:“玄……起……”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斩杀!”千钧一发之际,冉子晚轻轻呼出了云起的名讳,随即晕倒。贞枭在听到云起的名讳时,微愣。的左眼媚骨被玉佩砸了下去,此刻嚣张起来犹如奸佞。“既然你不想活,那本少爷就成全你!云起?喊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来人……”
“来人?贞少爷还真是后知后觉!”雪华色的锦袍飘散在山野间,瞬间飘至冉子晚身侧。皱眉看了一眼地上晕厥的女子,清寒的面容,寒似冰霜。“呵呵……贞枭,还真是辜负了那个枭字!”
贞枭看向玄歌,瑟瑟地抖了一下身子,险些站不稳。
“留下你的左手,滚远点……”玄歌清透的容颜,泛着寒意,伸手理了理冉子晚的衣襟,眸眼泛着杀气。
“我……”直到玄歌出现,自己山洞外的死士便一个都不曾出现。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山洞外定然是……被玄歌料理干净了。想到此处,贞枭心里敲着鼓,吓得腿脚有些发软。
“留下左手,留一条贱命!不然……”玄歌言简意赅,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十分的费力气一般,眸眼看向冉子晚有些钝痛。
“宗老……救我!”贞枭失魂落魄的跑向山洞口,对着洞口外大声疾呼。
玄歌飞出一掌,堪堪打在贞枭之前戏谑冉子晚的左膀肩胛骨。还未见贞枭痛呼出声,玄歌飞出一掌,直接将贞枭拍出了数丈,数丈之外便是湍急的逐流河。
“真是污了逐流的清明……”玄歌弯下身,拂过冉子晚面颊粘黏的青丝,满是爱惜。
……
……
青石泛着青光,玄歌如蒙了一层白纱!
“……”冉子晚有气无力的睁开眼,一张俊颜离自己尽在咫尺。
“想问……堂堂子晚郡主怎么会在这?”玄歌起身,做到一旁的篝火旁,拿着干柴挑动着篝火上的野味。
“……你救了我?”冉子晚试探着开口,痴痴的看着玄歌的俊颜倒影在自己眼前,有着难以置信。随即又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说……是你救了我么?”玄歌学着冉子晚的口吻,轻声反问。“晕倒之前也不忘叫小爷出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也是够可以的!嗯?“
“多谢!”冉子晚话不多,就简单两个字。
简单到让人觉得这声谢意,只是个过场并不真心。那声调实在是淡漠,淡漠之中没有丝毫感激。
“不必!”玄歌打量着眼前眉眼清冷神情孤傲的女子,明明看上去羸弱万分,此刻却在强撑。
架子上的野味滋啦滋啦的挑逗着底下的篝火,浓浓的肉香使得原本阴冷的山洞多了一些温馨。玄歌玉手拿过野味,查看一下似乎已经到了火候,接着小心的清理着野味外面的包裹,动作轻柔而细致。
“有些烫!”玄歌递过去。
“不吃!”冉子晚偏过头,她记得她当时喊得那两个字……有些模糊。
“乳鸽也不要了么?”玄歌低笑,笑得有气无力。
“泥菩萨过河,自己都管不得自己,还来凑端王府的热闹!玄小王爷不怕有来无回么?”冉子晚不是好气的,却也伸手接过玄歌手中的乳鸽,她却是是饿了,而且是及饿的。早在昏厥的时候,便觉得胃肠咕噜噜的很不舒服!
“呵呵……”玄歌笑得很低,篝火上的青烟使得他的容颜看上去有些朦胧,笑意有些模糊。
“我说过了……与你……你的王妃也好,东洲皇室也罢!怕是连玄天御在内,上天都没给他这么好的了!”冉子晚低下头,看着脚尖,看着鞋袜不远处那一处忽明忽暗的小火苗,慢慢的滋生着光热,一点点的蔓延到不可忽视。最后冉子晚还没没能当着玄歌的面,直接说出‘死生不复相见’那几个字,就像说不出口,更像是难以启齿。
冉子晚一直都不曾抬头,忽然觉得不敢看他。直到一口气说完那些话,整个人忽然松了一口气,依旧将头垂得低低的,话落犹如落针,除了风声,便只能听见篝火上噼里啪啦的燃尽之音,沉静的有些压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