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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小姐不与你争辩?流氓!还有你!”崔千秋底气十足的瞪了一眼夜南容,新恨旧仇,虽然这两个少年英俊的绝无仅有,但是.....她可是要做海王妃的人!“哼!”
“晚儿?”少年冷漠的声线想起,冉子晚竟错觉的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津门桥上,那个手拽马缰,一脸寒冰的少年!
“一身桀骜,风华无双!”
冉子晚斜了斜好看的眉眼,羽扇般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这八个字,是她初见他时.....脑海中出现的几个字。
数月不见而已?冉子晚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如果说有一种类似的气质,就是少年花期与玄歌俊颜下都弥漫着一种清冷。
尽管玄歌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上扬的弧度,眼底总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可他是清冷,那是一种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冷刺骨,看似风流万丈,嚣张无匹,美好的天地失色,却也是无人敢亲近分毫。
玄歌之名远播东洲,却没听说在帝都城,在天.朝有哪家的千金闺秀敢像崔千秋那般,当着众人如此肖想玄歌!
因为锦玄歌,毕竟也还是玄歌!
而花期,他是真的冷漠,是清冷中裹扎着淡漠。
“叶底轻黄纂纂,恼人是微裂方缄。翛然胜,清真冷淡,无艳寄尘凡。”
那是一种淡漠到骨子里的冷,冷的让人觉得不是不能靠近。而是哪怕你是真的靠近了,他也还是他,而你依旧还是你,就像两条背道而驰的马道,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而别人的存在对于花期就像这般,似乎永远不会因为谁而翻起什么波澜。
他叫她晚儿?
冉子晚凝眉,他是东洲海王,名唤花期.....
“情话通宵慰别离,殷勤酿酒趁花期。”
冉子晚的头突然疼了那么一下,脑海中急速闪过一个画面,飞速的闪过,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内容。
花期?真是个好名字,她苦笑着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眉心。
“数月不见,你可还好?”少年的声线暖意轻裹,若不是一直熟悉他的人,或许根本听不出一向冷漠如他,这几个字其中有何变化。
“你.....你们见过?”冉子潇竟有些不满的看向花期,什么时候他的妹妹见过这个妖孽的?他这位当长兄的,堂堂端王府世子怎么不知道?
“一个东洲,一个帝都,什么时候的事?”四皇子玄天熠挤眉弄眼的看向玄歌,很是大声的附和着好奇。
玄天御的脸色有些阴沉,那女子一如既往淡若清水般的眸子自始至总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像他这位堂堂天.朝太子不存在一般。
看不到他这位帝都未来的储君,看不到他玄天御身后的皇家地位?
玄天御眯了眯眼,侧了侧身,不着痕迹的落座在冉子晚的对面,周身散发着一种威势。
冉子潇很是不爽的看了一眼玄天御,不禁淡淡冷哼。
“御皇兄,储君之尊!怎么偏偏选了这没有牡丹的角落落座?莫不是来当看客的?”荧惑唰的收起手中的羽扇,很是打趣的看向一身金黄装扮的玄天御。
“七弟你可是跃了规矩了!御皇兄明日选妃,这天下哪个女子他看不得?”四皇子玄天熠带着三分讨好的驳斥着荧惑。“何况.....算了,看样子你们是没有听过之前街头巷尾的流言,据说三月里咱们子晚郡主轻生可是为了太子皇兄呢?”
“呵.....呵呵....”玄歌的笑里满是冷冽,清冷的仿佛可以结冰。
“你....你笑什么?”四皇子有些慌神的往玄天御身后躲藏,生怕眼前的这位气势逼人的玄歌给他个什么冷不防!
“我笑你!”
“我有何可笑的?你....”
“我笑你愚蠢!”
“你.....太子皇兄?你看他....藐视皇子!”
玄歌深潭翻涌,墨玉色的眼眸深深琐向冉子晚,像是自画自说般的笑了起来。“就算是流言,她也不会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牵扯!”
“可是明明....明明有传言是那么说的?虽然太子皇兄不曾说过什么,那也是为了她的闺誉着想,是不是皇兄?”玄天熠有些不甘心,小心的躲在玄天御身后嘀咕了一句。
“流言误人,莫非贵国从来都是流言至上,只相信耳朵的?”凉浸打哪里冒出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嘲讽着。
“咳咳.....就是,狼崽儿说的有理!咱们天.朝泱泱大国,何时让这些个不实的流言蜚语左右了天听!”夜南容咳嗽了两声。
“我说你们天.朝一品军候府就是这般交到你这个侯府公子的,竟敢称谓本太子为狼崽儿,那我父王是什么?啊?”凉浸突然拔高声调,要多不高兴有多不高兴。
自从来到天.朝,就被人左一句狼崽儿有一句狼崽儿的叫个不停。
“好好好.....太子殿下,我夜南容失言!”夜南容凑到凉浸跟前,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声音极其细密的入了凉浸的耳朵。:“十年之前,你可是没这般嚣张喔!”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还不定谁强过谁呢?
“你....”
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动嘴,这两人才明白这个道理!
夜南容欠扁的挑衅之后,一个转身一记勾拳狠狠得砸向凉浸,而凉浸刚好出拳迎着夜南容的后心狠命一击......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可怜了满院子的牡丹。
相较于冉子潇摧残的那点花蕊,两个人简直惨绝人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满天花蕊纷飞中两位偏偏少年掌风交加,顷刻间半个中庭院内的牡丹统统只剩下桠枝,放眼望上去一片萧索。
“东洲翘楚,龙凤花期!”温润如玉的声音由远及近。
“终于舍得出来了么?”玄歌声音温凉的瞥向风倾。
“倾久病,来的自然迟缓些!”风倾声音不高不低,一派雍容华贵。“比不得玄歌小王爷多年夜半风高飞檐走壁惯了的。”
冉子晚抬起好看的眉眼,眸光缓缓倾泻在风倾随风缓缓飘起的锦带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风倾,那时候竟觉得江山万里也不及他一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