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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将回过头,思虑了片刻,才道:“身世背景出处都查不到,那她的性格呢?”
“说是很难接近,为人谨慎又神秘,常年带着一幅面具,无人见过她的容貌。功夫很好,身手不错,不过,冷漠狠厉。”
“冷漠狠厉?”耶律大将站直了身子,转头头看着军士:“何以说明?”
女子跟着军队打仗的虽不多,却也有。但是狠厉的可没有几个,狠厉还坐上主战大将军的,怕是多伸出一个指头都说不出来的。
军士看着耶律大将点点头:“听我们的细作说,不久前她们有一次巡逻,巡到了一队准备偷袭粮草的东夷人,一百多人,她带着手下,逼问之后,都没有上报,便将人全部剿杀,一个不留。”
“都没有上报就敢私自处理俘虏?”耶律大将听着眉头挑起,脸带沉色:“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耶律大将站直身子,双手撑在前面的大桌子上,面色有些沉,语气沉沉:“这个大将,怕是不简单。”
军士站在一旁,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耶律大将。他不需要分析,只需要将自己得到的情报汇报便是。
过了片刻,耶律大将回过头,冲他摆摆手:“下去吧。”
“是!”军士低头应声,往外大步走去。
同是破晓时分,西齐大军谈着话,卓夷葭这边已经连夜开始带着军队转移了。派了手下带着攻城炮,长玉带着一万军士绕道走到了郑阳城。回来的时候,顺便带着几日的粮草。
一行人的痕迹留的很明显,但不久,便被开始变大的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卓夷葭带着红珊,知画和陈参谋,往辽北之后,紧挨着的徐道城。徐道城中,有驻守的三千兵士。百姓却是跟之前一般,一个也无。
卓夷葭带着大军到的时候,里面的军士已经吃完了饭,立在城门口,甲胄皆装。
五千军士,就有三千全部在城门口上,俨然一副死守城的态度。却不知里面只有两千人,还都是隐蔽起来的。
红珊和陈参谋带着四万兵士留在了徐道,卓夷葭没有停留,连夜赶往徐道之后的桐仁城。和江都尉带着的三万大军汇合。
桐仁城在徐道后方。距离不远。徐道是辽北到桐仁城的必经之地,桐仁是北地辽北之外的一大重城,交通便利,又能行军。
北达徐道、辽北等驻军重地,南连安江这个军事重城,西通大军粮库镇江。东南西北一看,再加上地利优势,便是那北地的一大中心之城。
若是桐仁城一旦失守,北地便陷了一半。
这样的重城,谁敢丢?就是脑子拴在裤腰带上,拼了老命也是要守住的。
卓夷葭到了桐仁城,手下四万的将士,跟江都尉的三万将士汇合,将好七万军士。
张副将带着十万将士,跟收到军令转到道镇州的三十万兵士,汇合之后整装齐候在镇州。镇州、安江两地的粮草,已经转移到在镇州旁边不起眼的小城,郑阳城。
卓夷葭到桐仁的同时,便下了军令去往镇州,在镇州张副将收到卓夷葭的军令,带着十万大军匆匆敢往桐仁与之汇合。剩下的二十万大军,由两北总督亲自率领,依旧蛰伏在镇州,
十四万大军,在桐仁城外汇合,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兵贵神速这话是行军中不可撼动的宗旨。也是在外国行兵作战,且是寒雪冬日作战时,不可撼动的宗旨。
西齐大军在辽北之外,修整了两日。两日之中,派了多队人马探查扫路,终于确认辽北城中无计谋时,往辽北城直攻而入,通往后方的徐道。
辽北城城墙四处竖起西齐的旗帜,在凛凛的北风中吹得呼呼作响,被风拉的笔直,老远就看到了。
京城朝廷收到辽北失守的消息时,赵凤曜也收到了北地的信件。
他坐在怀荣王府的书房中,脚下烧着炭火,缓缓拆开了信件,看了良久,不过几行字,好一会儿,才收起信件,往盆中丢去。
写信的纸张瞬间燃起,片刻便化为灰烬。
赵凤曜起身,走到书房的窗户边上,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窗,夹着雪渣的冬风席卷进来。他微微闭上眼,眼角又点点晶莹。
父王,终究是不行了。
他觉得,胸口有些梗着,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儿时母妃生月溪时难产去世,他和月溪两人,从小便是父王拉扯大。从未续弦。对他,父王总是极严厉的,但是他依旧爱这父王,丝毫不少。
当年他并不想来京城,是父王,逼着他来的。
赵凤曜看着屋外纷纷扬扬的雪。他知晓,这消息不会传到他耳朵里。只要那位不想,他就不能知道。便是不能回去见父王最后一面的。
这么好的机会,那位怎么会放过。京中必定对他监视,出城的五门,都是盯紧了的。
赵凤曜紧紧攥住了掌心,冰冷的眸子染上戾气。
他没有回身,只是紧紧的盯着窗外,开口唤了声:“良鱼。”
书桌旁研磨的良鱼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墨条,走到赵凤曜旁边:“爷。”
“去准备一下,今夜,连夜出城。”赵凤曜看着外面,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去哪里?”良鱼被赵凤曜的样子吓了一跳,还是问道。
“辽北。”说着赵凤曜转身,刚跨出脚,又道:“算了,不用你准备,派人去知会三娘,让她准备。”
对于京城的手段,卓夷葭手下的人更好用。
良鱼压住心中的惊骇,腹诽着,却还是点头应声:“是。”而后转身往门外屋外走去。
于此同时,金平的朝廷中,更是喧嚣烦躁。
明献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手里蚕丝布帛,上面黑字写的简单明了。他却是从头到尾看了两次。
而后满脸怒气的起,身重重将那布帛扔到大殿下:“混账东西!!!”
似乎又觉得那布帛狠狠摔下没有威力,顺手拿起龙案上的白玉裂釉杯,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