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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作者:fakir字数:3315更新:2024-08-29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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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乱飞的雪粉,在无羁阁的风中横冲乱撞,谢临濯站在庭院中,重新焕发生机的冬青树在风中摇摇晃晃,而他像是要被彻底埋葬于这场风雪中。

他每日都在等她。

在九重天时,赵时宁答应过他会回来。

这几乎成了他熬过一日又一日的执念,难以消解。

可他就这样一日日苦苦等着,等到孕肚越来越大,等到接近生产的日子。

谢临濯也没有等到她。

赵时宁像是彻底抛弃了他。

风中隐隐飘来孩子的哭声,谢临濯立刻就意识到是女儿在哭,顷刻间瞬身至寝室内,从摇篮里抱起哭声不止的女儿。

寝室里燃着袅袅的安神香。

他这个女儿自出生起就是个爱哭的,像是遗传了她娘亲的性格,比她的弟弟闹腾太多,谢临濯的全部精力都牵扯于女儿身上,无暇顾及相对安静的儿子。

谢临濯无比艰难地抱着女儿,他挺着孕肚行动不便,连坐下都艰难,但却还要照料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

他不觉得艰苦,只觉得由衷幸福。

若是能为心爱之人诞下子嗣,这些生育之苦他甘之如饴。

可他的阿回没这么好哄,小孩子嗓子都快哭哑了,却还在哭,好像在抗拒着他。

谢临濯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心像是缺了一大块,空空荡荡灌着冷风。

他将女儿抱在怀中,语气怨毒,“都怪那个狐狸精害你我父女如此生分。”

自从阿回被那小花灵从青丘送回,对他就不是很亲近,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

明明他去了半条命才把她生出来,怎么去青丘一趟就只认白琮月,与她那个没有心的娘亲一样。

谢临濯恨毒了青丘的那只狐狸精,将他与女儿被抛弃的苦难尽数归咎于白琮月,这种憎恨日益剧增,甚至想过生完这胎,就提剑去青丘寻仇报复。

将那只狐狸精杀了。

阿回终于停止了哭声。

谢临濯小心翼翼将女儿放在摇篮中,与此同时他的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要生产的预兆。

他提前算过,早已知道腹中的胎儿的性别,对此毫无期待,甚至这段时间不是没想过索性将这胎堕了。

但总归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不疼惜也是假的。

谢临濯柔软的视线落在摇篮中的女儿的睡颜,他早已想过这仙尊的身份,包括他成仙后的仙府都留给阿回。

至于儿子愿意留在无羁阁的就留在他身侧,愿意离开这里的就离开,他也绝不会挽留。

他想到此心中宽慰些许,想着只单有阿回一个女儿也不错。

人的心都是偏的,谢临濯对此深有所感,他也不愿再有一个孩子分走属于阿回的东西。

谢临濯难免想起白琮月,上次在青丘时他已经发觉白琮月怀了身孕,只要想起赵时宁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便控制不住心如刀绞。

他做不到怨恨赵时宁,反而还要在阿回这里处处维护她。

“阿回,你莫怪你娘亲,都是我的错,从前对你娘亲太过苛待,我落得如此下场……是我罪有应得。”

谢临濯蓦然捂住隆起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无力跌坐于床榻之上,冷汗阵阵,像是被一把钢刀一下一下剐着腹部。

相比于第一次早产,这次他养足了月份才生产,心情也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那时谢临濯心中除了怨也只有怨,现下则只有一种哀莫大于死心的平静,没有恨也没有怨,心里空空荡荡。

他全部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一般,像是一具孕育着生命的行尸走肉,连这一阵一阵的疼痛都难以让他有种还在活着的感受。

谢临濯盼着等他生产完这一胎,赵时宁能回来看他一眼,只一眼就好。

可他又无比清楚,赵时宁已经彻底抛下了他。

没有可能再回来寻他。

谢临濯的腹部像是被挤破的球,裂开一道血痕,刺目的鲜血顷刻间染红他萧萧白衫。

阿回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疼痛,哇得一声又开始哭出声。

谢临濯想抱起阿回耐心哄她,可他已经不剩下什么哄孩子的力气,只能掐了个决让阿回睡着。

他做完这些已经精疲力尽,失力地瘫倒在床榻上,鲜红的鲜血像是一条艳红的蛇,缓缓爬过雪白的被褥,

“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

谢临濯倒在床榻上,眸光骤然锐利,刺向站在门前的人,嗓音冷厉,“出去!”

“作为朋友,我来看看你也不行?”

白琮月一双狐狸眸弯起,眼底却不见丝毫温度,他银灰色的发束起,容貌昳丽,一身锦袍,与谢临濯浑身是血的狼狈截然不同。

谢临濯想起身,又摔落于床榻。

“滚。”

他这句话说完,数道森森寒意的白色灵力,朝着白琮月袭去,带着骇人的嗜杀之意。

白琮月长袖一挥,骤然将着数道灵力化解。

 他若无其事在桌旁坐下,轻轻一拂,桌面顿时出现一套茶具。

白琮月为自己倒了盏热茶,微微抿了一口,“你又杀不掉我,还是留着力气生孩子吧。”

他俨然一副正室的语气,投向谢临濯的眼神也充斥着鄙夷轻贱,连装都不屑于装。

在白琮月心里。

谢临濯就是个破坏他与赵时宁姻缘的无耻之徒。

白琮月注意到万殊离开了合欢宗,故而才来修真界来寻赵时宁,但最后却一无所获,故而想起了谢临濯。

他倒是正好赶上了好时候。

谢临濯怒极反笑,清冷的面容因着恨意而扭曲,“你现在来此耀武扬威作甚,不陪着她,难不成你也被她抛弃了?”

白琮月闻言蓦然握紧茶杯,杯壁迅速布满裂痕,“再如何我与她也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她抛下

的玩意,你也就会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缠着她。”

他紧盯着谢临濯的孕肚,话中讽刺的意思不言而喻。

“阿回才多大一点,你这就又要生了,真是下贱。”

若非谢临濯已经到了生产之时,白琮月未尝没想过直接将他肚子里的野种弄死算了。

他一盏茶饮完,起伏的情绪变得平静,心中冷静许多。

“阿回在青丘时都是我照顾的,都怪那小花灵偷偷把阿回偷走,我今日来也是想把我的女儿带走。”

谢临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阿回是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怎么会是你的女儿,白琮月你说这话时可有半分羞耻之心?”

白琮月一步步走向摇篮,边走边道:“我是阿宁的正经夫君,她的女儿自然也是我的女儿,是青丘帝姬,而你连个正经外室都算不上。”

谢临濯怎么可能允许女儿被带走,寒霜剑凌空就要对着白琮月劈去。

白琮月不躲不闪。

“你对我下手倒无所谓,只不过你就不怕你女儿受伤?我这人下手可没个轻重。”

谢临濯身体骤然僵硬,寒霜剑到底没有劈下。

他腹部的口子越裂越大,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几乎是快要生了。

但这点生产之痛,怎么也敌不过对白琮月的恨意。

白琮月抢走赵时宁还不够,如今连他唯一的女儿也要抢走。

这种仇恨的怒火让谢临濯神魂不稳,眉心的殷红法印忽明忽暗,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上次那个小花灵你也见过吧,那个小贱人背着我勾引他,爬上了她的床,甚至还怀了身孕,我灌了他一碗堕胎药。”

白琮月从前尚且会装成温柔模样,但自从赵时宁弃他而去,他愈发疯癫,现在在谢临濯面前,他的阴毒狠辣连装都不愿意装。

“若是换做是你,你也会一剑捅死那小花灵吧。”

白琮月轻轻抱起了阿回,柔软的狐狸眸里满是阿回熟悉的眉眼。

阿回与她的娘亲十分相似,不像他那几个小狐狸,不到年纪化不了人形,天天只能抱着狐狸崽子。

他拿捏着谢临濯的软肋,仗着谢临濯还在生产中无力对付他,准备把阿回抢走。

青丘的帝姬怎么能沦落在外。

“等你腹中两个男孩生出,四个孩子你如何照顾得过来,阿回还是由我带回青丘照料吧。”

白琮月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商量,但已经抱起阿回转身就要离开。

谢临濯笨重的身体摔落于地,满地都是刺目的鲜血。

“我……不会……放过你……”

曾经唯一的朋友现在这么惨烈,白琮月却生不出半分同情。

谁让谢临濯怀的是他妻子的孩子。

他不杀他就已经仁至义尽。

“谢临濯,平心而论,你有什么资格替她生育子嗣,就凭你曾经要杀她?你一点都不配。”

谢临濯骤然失声,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白琮月终还是抱着阿回离开了。

当门被风吹得阖上。

谢临濯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这样被白琮月抢走了。

他趴在地面,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几乎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之中。

渐渐的,谢临濯听见孩子响亮的啼哭声。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也没有力气去睁开眼再去看一眼孩子。

天地昏昏,风雪飘摇。

谢临濯眉心的法印渐渐由殷红变成了暗色,几乎像是堕魔的预兆。

“把我孩子……还给我……”

谢临濯眼眸骤然睁开,眼瞳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墨发凌乱沾染着血污,看起来尤为可怖,完全不像是个清冷如月的仙人,反倒像是个妖魔。

孩子的哭声越发刺耳,也惊醒了几欲疯魔的他。

他将两个刚出生发孩子抱起,失魂落魄地坐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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