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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已经好几天没理他了,他也一直忙着外出,没有多少时间留在军营陪师父,这好不容易和师父相处一夜,师父还不理他。
赤兔受不了这委屈,他还为霍起受了伤,难道就不值得师父夸赞几句吗?
师父还跟他冷暴力,赤兔觉得心梗。
但对于林逸这边,他没臭骂一顿赤兔就不错了,还想得到他的夸奖,简直做梦。
林逸听他说受不了冷暴力,随即阴阳怪气的反击了回去:“这就受不了了?连死都不怕,还怕我的冷暴力?”
赤兔不解:“我这不是为了救霍起吗?又不是我愿意的,师父在乎霍起不在乎我,那我就救呗。”
林逸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可拉倒吧,你那是救霍起吗?就算你不挺身而出,霍起也会安然无恙,人家霍起一个能抵挡十万敌军的大将军,在街上遭遇暗杀还躲不开吗?”
赤兔没了底气:“我都这样了,你还诋毁我,师父你没有心啊。”
林逸冷哼:“再他妈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干脆别叫我师父了,年纪小果然很幼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用心,烈焰,我的目的是让你活着,别受伤,不是让你天天在外怎么想着受伤博取我的同情。结果你老跟我对着干,相处这么久了,你连我在乎什么都不知道吗?”
赤兔从师父的语气听出了一丝丝的怜悯和担忧:“所以师父很担心我对吗?师父在乎我对吗?”
林逸懒得解释,索性再次闭嘴,这孩子脑回路有点不正常,他明明说的那么清楚,却还问那么多屁话。
小马驹跑到林逸身边躺下,抬头嗅着林逸的嘴巴,林逸碰了碰他的小嘴,心中也是柔软非常。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麻烦,还是亲生的比较可爱。”
赤兔忍受着疼痛,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骄阳很像我。”
林逸在黑暗中白了一眼赤兔:“像你又怎么样?横竖骄阳是我亲生的,你不是。”
赤兔心想:幸亏我不是你亲生的,我要是你亲生的话,我还怎么搞你?你还怎么给我生崽崽?
但他不敢对师父说实话,本来情况就很糟糕了,再让师父知道骄阳是他赤兔的崽,那他死一万次都不够的。
师父肯定恨他一辈子。
赤兔识相的选择闭嘴,他会偶尔旁敲侧击的提醒,就看师父能不能发现了。
师父始终还是疼他的,虽然嘴硬,但等到半夜,还是来查看了他的伤口,一边骂一边帮他梳理伤口周围的毛发。
“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漂亮的毛发都要秃了,看着就丑,以后能不能长点心?”
赤兔听师父的语气,和判断师父的行为,就知道师父心疼了,他回头想蹭蹭师父,被师父躲开了。
但赤兔还是很开心:“师父说的,我都会铭记于心,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不让师父担心。”
林逸的语气这才好了点:“这才对,别老想着伤害自己
,博取我的同情,我并不是不爱你,不在乎你,在我心里,你和骄阳是一样的,没差别。()”
赤兔沉默一会儿后,回答:“可我要的,并不是师父对骄阳那样的感情,我想要师父爱我,像爱另一半一样,当然了,我知道师父心里可能有一个难忘的家伙,可是既然都不在了,那师父又何不尝试放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林逸没答话,但他心里明白得很,让他放下那个逆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时间,让那逆子在他心中淡化。
【不放下又如何,始终回不去了,时间一直在往前走,从没有后退的可能,爱情这种东西,尝试一次就够了,多了只会身心疲惫。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时间多宝贵,可当一切消散,再回忆时,却发现连日常无聊的片段,都变得珍贵。】
他时不时会想起上一世,可是又能如何,他只能一直往前走,逼迫自己将经历的一切埋葬。
他这辈子不会接受烈焰,就是不想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总是对某个世界念念不忘,他只是个穿越在三千世界的任务者,能爱上谁呢?
都是云烟。
林逸沉默着,赤兔也再没问什么。
可师父的心声他听得清清楚楚,这也证明,师父可能真的不会爱他。
那个家伙占据了师父的整个心扉。
是因为死了吗?
赤兔想到这里,问林逸:“师父,那家伙之所以难忘,是因为在他爱你的时候,死了吗?”
林逸回答:“算是吧,我们在一起很久。”
赤兔应着:“我知道了。”
但林逸警告他:“你别想一些歪点子,你要是想死,我更不会喜欢你。”
赤兔摇头:“不,我不会找死,我会完成对师父的承诺,等霍起不需要我了之后,我就离开人类世界,我一直向往自由,可我一直被囿于一隅。困住我的,不是师父,也不是霍起,是我自己,等我哪天想通了,我自然会继续追求我的自由。师父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林逸没答话,沉默着。
【是啊,烈焰本应该就是自由的,他的心一直都向往自由,却为了我被困在此地,无法脱身,若不是为了我,他也没必要面对这样的危险。】
可是他能怎么做,他左右不了赤兔的行为和想法,赤兔不愿意离开,他也没办法。
林逸深深的叹息一声,心情有点沉重。
可赤兔又说:“放心吧师父,从今往后,我会爱霍起,我会把他当成主人,我会听你的话。”
林逸小声道:“其实你也没必要总是听我的话,你想做什么,都有你的自由,你可以选择去追求你的自由,霍起那里,有我。”
赤兔摇头:“不行,师父老了,见不得血腥,我年轻,不怕那些冷兵器,何况现在师父有了崽崽,就更没有精力去当一匹战马,即使我真的想离开,也得等你把崽崽养大才好,他三岁才成年,还得三年呢。”
林逸听着赤兔说这些话,也不知道心里
()什么滋味。
这孩子总是这样为他着想,如果不是他,赤兔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赤兔,哪里需要这样卑微。
他还记得初遇时赤兔对同类和人类的排斥,可是这才一年多时间,他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他脾气变得温和,不再排斥其他战马和人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哪能不心疼呢,他带回来的孩子,为了报恩,从此任劳任怨被人骑,独自面对残酷的战场。
林逸心事重重,他觉得攻略这件事本身就是残忍的,可若是不让赤兔成为霍起的坐骑,他的日子依旧水深火热。
董健邱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会被抓回去教训,从此彻底沦为一匹只为战争而活的战马。
林逸希望赤兔能在人类世界收获友情,了解善恶是非,明白人有好有坏,想教他懂很多道理。
跟霍起经历了那么多,赤兔真的了解人类了吗?
因为受伤,赤兔近几天应该不会再跟霍起出门,军医一大早就来给他换药。
马夫添了料草,林逸等赤兔起来才一起吃。
小马驹也开始进食,嗦奶的声音尤其大。
赤兔看一眼,还是羡慕这小崽子,即使这小崽子是自己的种。
有时候想想,他还挺厉害的,竟然没进去就能让师父怀上,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惊喜呢?
师父不爱他,可师父给他生了幼崽。
不爱又如何?师父总归和他之间的羁绊很深。
林逸问赤兔:“你觉得霍起和董健邱有什么区别吗?”
赤兔想了想,回答:“霍起在乎人命,董健邱不在乎。”
林逸嗯一声,问:“还有呢?”
赤兔回答:“霍起可以为了救一城人的性命,把自己的命搭上,可董健邱不会,他会滥杀无辜,纵容部下杀人放火,我在董健邱身边时,以为人类都是那样的。”
林逸解释:“这就是善恶和是非,虽然人类都一个构造,可思想始终不同,这也是我帮霍起的原因,如果大周被北利覆灭,那结果可想而知,这个世界肯定会成为地狱。”
赤兔明白:“我现在也懂了,只有天下太平了,我们才能安稳,我们的后代才能安稳。”
林逸点头:“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不希望骄阳以后还当战马,那太残酷了。”
赤兔应着:“我懂师父的意思,希望在他长大之前,我们就能帮霍起把北利驱逐出境,到时候,战马们自然就不用提心吊胆。”
林逸应着:“对。”
赤兔又问:“如果有一天,我完成了师父的心愿,师父愿意跟我一起逃出人类世界,去自由的野外吗?”
林逸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对于动物而言,野外自然是最自由的,只是充满风险。
可是当战乱平息,战马再无用武之地,那下场可能也不太好。
如果真有那一天,林逸自然想跟赤兔出去看看自由的野外。
可是他能在这个世界
逗留多久呢?
如果没有骄阳,他该是在赤兔和霍起契合度达到100%后就离开这个世界。
但他现在有了骄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坦然离开。
如果真有自由的一天,他想,他应该会想和赤兔一起离开吧。
正在想,赤兔又问:“会吗?”
林逸回答:“会吧。”
赤兔心里有数了。
为了那一天,他会努力爱霍起。
为了带师父去追求自由,他会完成师父所有的心愿。
赤兔变了,不再是那个缠着师父要师父爱他的偏执狂,他开始努力吃料草,让自己的伤势好起来。
没事的时候也不靠近师父了,就远远看着师父和小马驹互动。
虽然林逸清静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么不正常。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小马驹已经开始学习吃草了,毛发油光锃亮,四肢也越发稳健有力。
他开始尝试和爸爸交流,理解同类语言。
林逸教导他唤“爸爸”,可小马驹就是发不出那种音色。
有时候急得不行,就在鼻子里发出闷哼。
作为这辈子的独子,小马驹也算是林逸的心肝了。
赤兔的伤好了之后,继续之前的工作,每天跟着霍起早出晚归,和师父相处的时间变得很少。
水秀城终于在平和状态下度过了夏天和秋天,秋收的作物也都纷纷纳入了粮仓,今年粮草充足,没有了去年的窘迫。
但没有一个人因为粮草充足而松懈,今年冬天可能是最残酷的一个冬天。
霍起招兵买马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任何人,这对于大周皇帝是个很大的威胁。
周潋作为大周的太子,成了唯一能威胁霍起放弃反抗的人。
所以周潋消失了,在霍起出去巡查的时候。
因为长时间的安逸,军营的守卫倒不是很森严,只有四个城门口有重兵把守。
霍起知道周潋遇险了之后,立马命人封锁了整个水秀城的出口,对过路的行人和百姓严加盘查。
可始终没有任何结果,霍起怕周潋被带回皇城,皇帝用周潋的性命威胁他。
但这次掳走周潋的不是大周的人,而是北利的细作。
他用反常思维吸引了霍起的注意力,让霍起去南门盘查了,因为要回大周的话,必然是要走南门,北门是被封锁的,出不去。
而这人将周潋藏在粪车里,走了西门。
西门城外有村庄,这边算是安稳的一面,即使敌人打进来了,西门这边也不会很快殃及。
所以很多城里住不下的百姓去西门城外建造了房屋,成立了村庄,都是为了霍起而来的。
周潋被顺利带出去了,范瑾和霍起想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可霍起又怎会让周潋遇险,定然要去追的。
他和赤兔抄近道去堵截,还是没能拦住,霍起被杀手挡路了,拦住他的人装扮都
是大周境内的,而周潋被带走的方向是通往北利。
这说明大周境内有人叛国。
霍起被拦路,但他不能让周潋落入敌人之手,他和杀手展开了厮杀,吩咐赤兔去追周潋。
赤兔脱身后,奋蹄疾驰,想救下周潋,却在狂追几十里后,遇到了埋伏,赤兔掉到了敌人的陷阱里,敌人不是别人,正是董健邱的人。
赤兔被陷阱里的利器所伤,却还嘶鸣着想逃出生天,可这次,他的旧主子不会给他机会了。
那些人的语气嘲讽:“可算是抓住你这个叛徒了,两年了,你也该回家看看你主子了。()”
赤兔不想回去,他在战场上重创董健邱两次,董健邱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可他陷入了陷阱,始终斗不过那几十个拿着冷兵器的北利士兵。
赤兔被绑住四肢抬回去了。
与此同时,董健邱抓了周潋,想逼迫霍起就范,让他交出水秀城,来换周潋。
霍起这一次吃了亏,不但失去了赤兔,还把周潋搭进去了。
他回去找人商议对策。
林逸就觉得心神不宁,每次赤兔出事,他好像有感应似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天晚上,赤兔没回来,军营加大了防守力度,林逸才隐隐觉得出事了。
他没出军营,所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问洛仓。
洛仓只说:“今天我看霍将军很着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将军好像受了点轻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林逸心里一紧,又问:“那有没有看到烈焰啊?”
洛仓摇头:“早上的时候一起出去的,但出了军营我们就分开了,大概中午的时候,南门那边好像出事了怎么的,将军和烈焰去了南门,我在北门。”
林逸还想问什么,就听到隔壁疾影说:“我当时在南门,水秀城突然封城,那些士兵在严查什么,之后就见霍起将军骑着赤兔离开了。去了西门。”
林逸一听,这肯定出事了。
感觉到林逸的着急,小马驹骄阳小心翼翼问:“阿爹,怎么了?”
半年了,骄阳也长高了不少,也学会了同类之间的语言。
只是林逸教他叫爸爸,他没学会,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隔壁夜昙喊阿娘不一样,所以他不叫。
林逸没办法了,就教他唤阿爹,非要和隔壁夜昙一样的叫法。
林逸蹭蹭他已经长高的小脑袋:“没什么,你别担心,再等等,看情况。”
林逸焦虑了一晚上,第二天马厩里的战马突然全部出动,林逸心里一慌,想着这是发生什么了?难不成北利又在冬天准备攻打水秀城?
他不知道,他心急如焚。
直到霍起来马厩牵他,林逸才知道赤兔和周潋被北利抓走了。
霍起好像一晚上没睡,眼中布满红血丝。
他穿上了新制的秘银铠甲,戴上了将军头盔。
这装扮一看就是要去打仗了。
他牵着
()林逸出去,骄阳在后面跟着。
霍起把林逸牵到白雪的马厩里,骄阳刚跟进去,他便将林逸牵出,把小马驹关在了白雪的马厩里。
他叮嘱白雪:“先替银枪照顾一下骄阳,我们要出趟远门。()”
林逸安抚骄阳:“没事的,阿爹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和夜昙玩,别欺负白雪阿姨。?()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小家伙第一次离开阿爹,别提多着急,在马厩里跺蹄子:“阿爹,我要跟着你,别丢下我,呜呜!”
林逸也不想丢下孩子,可现在周潋和赤兔都被北利抓了,他都不知道赤兔会是什么下场。
周潋肯定也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现在霍起只有他这一匹战马,他别无选择。
他安抚了崽崽的情绪,可崽崽就是不依,一直在着急的嘶鸣。
“阿爹,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留下来,和夜昙玩。”
“我不要!”
小白马夜昙碰碰骄阳的尾巴,声音奶气:“骄阳,银枪叔叔有重要的事情哦,你要听话。”
小赤兔要哭出来了:“呜呜呜,我要阿爹,呜呜呜。”
林逸心里难受,可他不得不走。
他让白雪帮他照顾骄阳,白雪应下了。
霍起牵着林逸离开,翻身上马。
骑兵们已经整装待发。
北利不就想要他霍起的命吗?他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
他霍起,一杆长枪,平天下。
北利敢杀周潋和赤兔,他就敢踏平北利。
他不是嗜战的人,也深知战争会对百姓造成什么伤害,但如若北利真的拿周潋和赤兔开刀,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霍起带着骑兵出发了,骑兵是三军之中最精英的士兵,他就带着上百个骑兵,去营救周潋和赤兔。
军营总共有五百多骑兵,五百多匹战马。
范瑾守城,程郢带着剩余的骑兵,在距离北利边城三十里的地方等待支援。
而第一批骑兵在十里开外待命,每一个骑兵手持两把大周战旗,在原地骑马奔驰,给北利一种来了很多人的错觉。
他则和银枪,伪装成城外卖柴的百姓进城,的卢马身上全是泥水,已经看不出他的马种,霍起蓬头垢面,终于在北利发现大周战旗之前,混进了城内。
他俩进城没多久,刚把一堆柴放在集市上,城门就被关上,城楼上有人大喊:“大周的兵马距离我们还有十里路程,再探再报!”
“大周竟然为了一个没用的太子,跑来攻打我们北利!”
“霍起应该就在其中,回去禀告董将军!”
而此时,霍起和的卢马已经混进了百姓之中,随着城门被关上,他俩也没有出去的门路了。
霍起轻轻拍了下的卢马的脖颈,小声道:“我想办法混进军营找子和和烈焰的位置,你在外面接应我,银枪,别让他们发现你。”
林逸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这是他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面对周围全是敌人的局面。()
如果霍起被发现,那他和霍起都得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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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乞求霍起能平安。
不得不说,霍起不愧是常年住在军营的人,军营会有什么动向,他都知道。
行军打仗,粮草先行。
不一会儿城内就有北利的士兵前去菜市场采买食材,因为军营储存粮食不够。
有人说:“今晚可能睡不了了,将军吩咐下来,要连夜做饭给守城的士兵们,听说大周不知死活的打来了。”
“就那个丢了水秀城,还想杀了霍起的大周?”
“对啊,大周要不是有霍起,早就成为了我们北利的囊中之物。”
“不过没关系,这次抓了大周太子,霍起必然来送死,这不就来了吗?”
“他很在乎这个没用的太子。”
“那可是他外甥,他能不在乎吗?心爱之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这霍起真窝囊,连喜欢的女人都拱手让人。”
“说他是废物吧,他能一枪一马挡万军,说他厉害吧,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
“到了,就地取材,直接拿。”
几个士兵嚷嚷着就开始抢夺百姓的蔬菜,百姓们都来不及收拾。
一会儿菜市场的所有东西都被那些士兵搬走了,但百姓没一个敢吭声的。
霍起看着这一切,牵着的卢马。
结果那些家伙路过的时候,看到他的柴,二话不说就抢了,连木架子都卸下来拉走了。
并且呸了一声道:“什么东西敢挡爷的道?”
霍起虽然没答话,但他牵着的卢马的手已经在用力,林逸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让他别冲动。
看着那些人将抢来的蔬菜都架上了马车,那些马儿嘶鸣一声,载着他们的战果前往军营。
显然这是董健邱军营的伙夫,竟然连伙夫都这么猖狂了。
霍起翻身上马跟在后面,随着夜幕降临,那些被抢了蔬菜的百姓一边哭一边收拾回家。
林逸看着那些家伙在路过没人的路段时,被霍起全悄悄解决了,扔到了臭水沟里,他从里面找了个个子比较高的士兵,扒了衣服,然后给自己换上了。
衣服还是有点短,但没关系,能穿。
他把那些战马解开放走,让银枪拉着蔬菜去军营。
他说:“有你在身边,我会放心一点。”
林逸都快吓死了,可除了往前,别无他法。
只希望赤兔和周潋都不要出事。
林逸跟统子要金手指,统子表示目前没什么可用,赤兔和霍起的契合度奖励要20%才有。
林逸这下更慌了。
但他没时间犹豫,霍起驾着他直冲敌方军营。
北利军营好像没那么森严,大概是被大周的战旗吓到了,所以全部去守城了。
军营里的戒备松懈一些,留下不多
()的守卫。
见出去找食材的人就回来了一个,还有人疑惑的问:“其他人呢?”
霍起压着声音回答:“全部去守城楼了。”
那伙夫点头:“看来今晚不太平啊,大周竟然敢打我们北利?”
霍起回了声:“谁说不是呢。”
的卢马站在一边,连吭声都没有。
卸下了蔬菜之后,那人指挥霍起:“把马牵回马厩后你就来帮忙吧,今晚人少,要尽快把饭菜做好,不然他们打仗没力气。”
霍起应着:“好,马上就来。”
他牵着的卢马转身离开,那人指了指马厩的方向:“你往哪里走啊?马厩在那边。”
霍起赶紧牵着的卢马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不到那些伙夫了,他才将的卢马的缰绳盘好,拍拍他的脖颈:“银枪,看你的了,你找赤兔马,我找太子,找到之后听我口哨。”
林逸小声嘶鸣,回应了他。
霍起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紧张:“找到了之后不要喧哗,他们的兵力集中在城楼,军营没多少人,要悄悄的。”
林逸明白。
他和霍起分开了,霍起开始在偌大的军营里找人,林逸则开始找马。
-
赤兔快被打死了,身上都是铁鞭子的痕迹。
血迹斑斑。
他每次不听话,董健邱都这么打他。
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却也是他的地狱。
他被抓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这个铁笼。
董健邱怕他再逃,笼子锁的死死的,每次打完他,就把他扔进去。
非要他错了才行。
董健邱没直接杀了他吃肉,还是舍不得他这个战争工具,因为自从他离去,董健邱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战马。
作为一个统帅,普通战马又彰显不了他的威严,所以他留下了赤兔的命。
他警告赤兔:“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你就是个畜生,有什么尊严?你还真以为你通灵性啊,我看你怎么通灵性,如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你也只是一匹马,你拿什么跟我斗?烈焰,我养你长大,不是为了让你背叛我!”
他起初逃离董健邱之后,本就不想再和人类有瓜葛,他讨厌人类。
可他遇到了师父,师父是霍起的战马,他为了能留在师父身边,跟了霍起。
即使现在被打成这样,他也不觉得做错,死了又如何呢?
只要他不死,他就会回到师父身边去。
董健邱饿了他好几天了,可他并不想求着吃东西。
他并不是挨不住。
铁笼又被打开了,那拿着铁鞭子的士兵,又要抽他了。
他全身都在发抖,可这是他的命。
那人把他牵出笼子,铁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在他身上,一边抽一边骂:“叛徒赤兔,还不认错?这么有骨气?”
赤兔被打的痛苦嘶鸣,可始终躲避不开,那铁鞭子一下一下打在他的伤口上,血液顺着鞭子往下淌。
他不安的来回跺脚,可现在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连前蹄都抬不起来。
可就在他痛苦哀鸣之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冲出来一匹马,他甚至连声音都没有,直直的朝那士兵撞过去,前蹄越起,两脚踩倒了打他的士兵。
那士兵惊恐的起身,又被那马一蹄子踩了回去,那强健有力的马蹄,直接踩在了那士兵胸口,紧接着,他就看到那匹脏兮兮的马张嘴,一嘴咬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很快,那士兵就死在了马的踩踏和撕咬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锁喉了。
那人面部扭曲,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
赤兔惊了,一颗死水般平静的心,好像突然活过来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熟悉的身影,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连疼痛都忘了,他心跳加速,全身发抖。
半天之后,才颤巍巍开口:“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