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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真的给一个小崽子看自己的马具,他作为赤兔的师父,难道连一点威严都没有?
他拒绝互动,没大没小,他以后要和赤兔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不然这小崽子还真以为他脾气好。
他警告赤兔:“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然小心我揍你。”
很好,就这样一个举动,导致赤兔生气了,他直到第二天都没理林逸。
马夫来添料草,发现马槽里有粪球球,还及时清理了,但赤兔就是拒绝进食。
他甚至不看林逸一眼,就呆呆的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逸不得不讨好他:“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因为我没给你看我的居居?”
赤兔冷眼瞥他:“居居是什么?”
林逸用嘴指了指赤兔的肚子:“就尿尿的那玩意。”
赤兔冷哼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师父不讲信用罢了,你明明答应我,给我看的,可是昨晚你又出尔反尔,这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我生气不是因为没看到,而是你的欺骗让我难受。”
林逸一听头都大了:“行了行了,我哪会骗你,就是我这匹马比较有尊严,不是给谁都能看的,我并不是不给你看啊,是我有羞耻感。”
赤兔仰头指了指疾影,又指了指那上百匹战马:“他们都没事,就你觉得有事,你真把我当小崽子骗啊。”
林逸无奈了:“行吧,等今天将军带我出去,趁他忙的时候我给你看,不然疾影要是看到,又得疯了。”
赤兔的心情这才好了点,他又看了看马槽道:“我不吃你的粪球球,你想办法让马夫给你换马槽吧。”
林逸:“……清理干净了,还刷了一下。”
赤兔就是拒绝进食:“不吃,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林逸算是见识到了赤兔的臭脾气,疾影人家是汗血宝马都没他那么矫情,这赤兔是真矫情。
但这孩子总归是为了他才来军营受苦的,林逸总不能让他受委屈。
所以林逸决定想办法让马夫给他和赤兔换个马槽。
他走到马槽边,看向正在整理料草的马夫,却发现马夫把被粪球球的污染的料草,筛选了一下之后,倒在了洛仓的马槽里。
洛仓迅速进食,吃的可香。
林逸看着洛仓沉默了:“……”
洛仓觉得有道视线在看他,抬头望去,只见银枪正瞅着他。
洛仓一边吃料草,一边问银枪:“怎么了?没给你添料草吗?”
林逸顿时摇头:“没有没有,就是看你吃的挺香的……”
洛仓回答:“就是有股马粪味儿,不过特殊时期,能有吃的都不错了,你也别挑食。”
林逸心中感慨。
【是啊,在粮草紧缺的情况下,有一口吃的都不错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洛仓虽然是名马,但也是受过苦的,但作
为战马,哪里不会受苦呢?都一样的。】
林逸回头再次邀请赤兔:“烈焰,吃啊,马槽都刷过了,你别闹脾气了。”
赤兔就不:“我哪里受过这委屈?董健邱老贼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从不在这种事情上让我难受,给我吃上等的料草,马槽一天一刷,可自从跟了你,我每天吃的都是什么?这就罢了,还让我吃粪球球草料,不吃。”
林逸:“……”
见赤兔哄不好了,林逸看了看疾影的方向。
马夫已经添完料草离开了,林逸索性用嘴解开了自己的缰绳,观察一下四周,也解开赤兔马的缰绳,用嘴咬着赤兔马的缰绳,把他带到疾影的马厩去了。
疾影见银枪过来,可激动了,但赤兔鼻子发出一阵恐吓的声音,给疾影吓得没敢动。
林逸把赤兔拴在了疾影的马槽边,又解开疾影的缰绳,把疾影牵到了他的马厩里,拴起来了。
他看向赤兔:“可以吃了吗?”
赤兔:“……”
疾影可开心了,在林逸身上蹭来蹭去:“银枪,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逸躲开他的亲热,只说:“我昨晚把粪球球拉马槽里,赤兔嫌脏,不肯吃,可我的粪球球也都是草,没味道啊,他这么嫌弃我?”
疾影一听银枪受委屈了,低头就啃了一口料草:“不会不会,他嫌弃银枪,我不嫌弃,我吃,可好吃了。”
林逸看着汗血宝马低头吃他和赤兔的料草,心里感慨:【还是疾影好啊,疾影多可爱,可惜了,我没办法回应疾影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好可爱,呜呜呜。】
赤兔更没有胃口了,一早上一口料草都没吃,今天霍起带林逸出去,赤兔也没跟。
林逸还唤了他半天,他就是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尤其是看到赤兔和疾影在一起的时候。
他俩蹭在一起,赤兔心中怒火直往上升,他不仅想和白马打一架,他更想和疾影干一仗。
这个疾影,仗着自己毛发颜色和他有几分相似,就霸占他的位置。
疾影以为白马是真的喜欢他吗,不,白马喜欢的是他赤兔,不是疾影。
疾影因为毛发也是漂亮的红棕,才能让白马多看几眼。
不然他以为他是谁?
见银枪被霍起带走了,赤兔这才暴露本性,他警告疾影:“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你以为我师父会喜欢你吗?不可能的,他跟我说过,他心里有对象,但不是你。”
疾影第一次被赤兔马敌视,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之前压根没有任何交集,要不是银枪,谁认识赤兔是谁?
疾影在没喜欢银枪之前,一直都是一匹沉默的战马,但自从喜欢银枪之后,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银枪。
所以赤兔的恐吓根本对他没用:“你才两岁半,你懂什么?只要我在他心中记忆深刻了,他不会再忘记我,那我就是赢家,我不管他心里是谁,但现在他在我身边,我就是喜欢他,谁来
都没用。”
赤兔冷嗤:“你死了,他的记忆就深刻了,只有死去的那个,才是他心中的永恒。”
疾影说:“赤兔你好歹毒,不愧是跟董健邱的,我本来是有让他铭记的机会,可是我并没有选择死去,而是选择争分夺秒给他时间,救他,我不相信死了就能成为他心中的永恒,我只相信把握现在,才是我该做的。”
赤兔沉默着。
疾影又说:“你也别敌视我,如果银枪接受我,那我和他一样,也将成为你的师父,都是你的前辈,我们以后更会是战友,上战场的时候,还要依靠彼此呢。”
赤兔不为所动:“我不需要任何战友,我一个也可以孤军奋战。”
疾影一听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团队合作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单打独斗,看来以后银枪要教赤兔的还有很多啊。
他也不跟小崽子计较了。
林逸跟着霍起出去巡视一整天,回来时发现赤兔马还没有吃一口料草,他还在疾影的马厩里,连一颗粪球球的都没拉。
林逸担心他一整天,回来后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是不好受,他只能跟赤兔道歉:“对不起,师父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往马槽里拉粪球球了。”
赤兔见白马师父到现在没意识到他生气的点,只觉得又饿又难受。
“我是怪你这个吗?我是怪你言而无信。”
林逸终究是妥协。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给你看,给你看,哎唷多大点事,我不就随口一说。”
可赤兔不是随便一听啊。
他把白马的话都当真。
“你是随口一说,可我一直把你的话当真,你这样骗我一次,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
林逸打断他:“行行行,你先吃两口好吧,晚上给你看,真给你看。”
赤兔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这才好点了,他低头吃了一口料草,只觉得肚子快饿扁了。
林逸可算是知道赤兔马的脾性了,原来三国真没有骗他,赤兔马还真动不动就绝食,这可太难养了。
环境不舒服,不吃。
料草不干净,不吃。
欺骗了他,也不吃。
还真是难伺候的祖宗。
也怪不得统子说这是个难驯的家伙,要想把他驯的跟其他战马一样温顺,看来不容易啊。
任重而道远。
他随口一句开玩笑的话,赤兔都当真,还非要他兑现才行。
可是作为公马,大家的马具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赤兔这小子行为很怪异啊,他才两岁半,难道就有这样的心思了?
林逸觉得有点可怕,他下意识看向赤兔,心想这家伙不会想gay他吧?
【不可能吧,他看起来那么正经,脾性还捉摸不定,刚开始很讨厌我,要不是我救了他,他都不会帮我。可现在是为什么?好奇怪,难不成我还真得给他看?他不会喜欢我
吧?】
心里刚怀疑完,就听到赤兔的回应:“放心,我不是疾影,对公马没兴趣,就算成年,迎来发情期,幻想对象也不会是你,隔壁太子名马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你年轻,有活力。”
这倒是实话,听到赤兔这样的回答,林逸心里安定了。
是他想多了。
晚上的时候,疾影回来了,程郢要把他牵到赤兔那里去,但疾影走到林逸的马厩旁就不走了,一个劲往林逸的马厩里钻,程郢觉得疾影搞笑。
“你不会真的喜欢银枪啊?你们两匹公马能做什么?别闹了,去你自己的马厩。”
林逸也安抚疾影:“宝贝别闹,把赤兔换过来,那家伙脾气不好,我怕他伤到你。”
疾影可太感动了:“银枪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好想和银枪贴贴啊。”
林逸只得和疾影贴贴,让他乖一点。
程郢把赤兔牵了过来:“赤兔还是跟银枪待着,这家伙脾气可不好,我怕它伤到我的疾影。”
赤兔鼻子里发出哼声,显然是在不屑。
他确实心里不爽,都是战马,但待遇完全不一样。
他比任何战马都厉害,却从未得到过主人这样的关怀。
就疾影那种战马,脚程还不及他的一半,却被主人如此珍爱。
他生来就活该被践踏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里不爽,也让他觉得不公。
林逸见他一整天就吃了几口料草,这会儿鼻子里还时不时出长气,就知道赤兔还在生气。
林逸大着胆子蹭了蹭赤兔的脑袋,被赤兔躲开了。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安慰,你离我远点,你喜欢疾影你就跟他处在一起好了,不用管我。”
林逸愣住了:“我哪里喜欢疾影,我和他是朋友罢了,我要是喜欢疾影,我早和他搞上了,还需要天天躲着他?”
赤兔不信:“你每天都会和他蹭在一起,那和喜欢有什么区别?”
林逸出口长气,他可真是太难了,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动物懂他和疾影之间的感情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解释,小崽子压根听不懂。
赤兔也没想明白,自己从昨晚到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针对白马和疾影?
明明之前虽然看着不舒服,但不会太在意,也不会这么生气。
他今天为什么这样?还为了白马一整天没吃东西。
他是疯了吗?
他不知道,可白马跟其他战马好,他就是生气!
他只有这一个朋友,可这一个朋友四周却全是好朋友,在白马眼中,他和周围的战马是一样的,他甚至不如疾影在白马心中的地位。
他不是认白马当师父了吗?为什么还不能在他心里特殊一点?
白马不在乎他啊。
白马真不在乎他,那他回来干什么?
他自作多情了。
白马根本不
需要他报恩。
这里全是白马的朋友,或许和这群朋友待在一起,白马才是开心的,可他却想着怎么帮白马退休,心疼他一把年纪不容易。
可又能怎么样?他的一片苦心,白马又怎么知道。
那不如趁早走了吧。
回他的野外去,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潇洒,横竖比被困在军营强多了。
晚上夜深人静,赤兔意外的卧在地上睡觉,耷拉着脑袋。
林逸躺在那里,四个蹄子摆在一边。
赤兔一直没进食,可能还在生他的气。
林逸准备豁出去了,他伸蹄子碰了碰赤兔。
赤兔回头瞥他一眼,没答话。
林逸小声道:“你还想不想看了?来看师父父的雄风。”
赤兔一听,顿时精神了。
他转头去看林逸的肚子,其实也很好奇这匹老马的那根和其他战马的一样吗。
师父的马具用过几次?
生过几个崽崽?
他都好奇。
目不转睛盯着白马的肚子,可半天没见白马伸出来。
赤兔的声音也小:“没有就别勉强了,毕竟我知道你老了,功能不行。”
林逸一听可来劲了:“你仔细瞧着,师父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公马!”
正努力酝酿让自己有感觉,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让他有感觉得场景,于是他想到了上一世的小美。
想到作为狮子时,被小美拖进灌木丛强淦的样子。
很好,不一会儿他就有了感觉,果然还是小美的杀伤力比较厉害,光想着他就立起来了。
马具有在黑暗中探头的趋势,赤兔认真的盯着他的肚子,林逸觉得他俩之间这样的行为好像很不对劲,但他不给赤兔看的话,赤兔会绝食到底。
所以关一爷死后,赤兔马绝食而死一定是真的。
这犟种的脾气真的绝了。
马具刚在肚子下探头,结果对面的马厩里突然混乱起来,战马放声嘶鸣!
林逸吓了一跳,刚酝酿出的感觉也被吓回去了。
赤兔也迅速起身,只见对面马厩里出现滚滚浓烟,林逸被吓到了。
此刻正是深夜,大家都深眠的时候,就连巡逻的士兵都开始休息打盹了。
战马的咆哮并没有引来太大的注意,林逸刚爬起来就看到太子的马厩里燃起熊熊大火,白雪公主的声音愤怒而尖锐。
洛仓急坏了,嘶鸣着呼唤公主,林逸见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迅速将自己的缰绳解开就奔向了太子的名马马厩。
马厩已经起了火,很快就要烧到战马堆里,但太子的名马都很危险。
林逸冲进去就开始解名马的缰绳,但那些名马受了惊吓,完全不会配合,导致林逸的解救工作难度增加。
他安抚名马们,见安抚不下来,他先去解了白雪的缰绳,白雪一挣脱就冲出马厩,朝着军营的方向嘶鸣,试图引起军营的注意
。
林逸太难了,大火已经要烧毁了名马的马厩,他才解开了一两匹,好在白雪跑出去到处嘶鸣引起了巡防士兵的注意,他们开始敲锣打鼓,奔走相告。
“马厩着火啦着火啦!”
军营那边都亮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前来解救战马。
可是火势已经烧到对面马厩了。
上百匹战马危在旦夕,浓烟已经呛到了赤兔马和疾影,很快就将赤兔遮掩了。
赤兔不断的咳嗽,嘶鸣,但他还被拴着,完全没有任何人来解救他。
程郢第一时间解开了疾影的缰绳,周围太乱,浓烟太大,他牵着疾影跑了,并没有注意到赤兔。
可疾影在路过赤兔的时候,嘶鸣着不肯走,程郢怎么拽都拽不动他。
拽了半天,程郢才明白疾影的行为,银枪还在马厩里。
可是银枪的马厩已经被浓烟覆盖,看不到任何东西。
程郢还是跑进去,冒着生命危险,将里面唯一的一匹马给解开了,拉出去后才发现是赤兔马,银枪不知去向。
赤兔马已经被熏的严重了,走路都不稳,四肢打颤。
程郢也被呛得不轻。
霍起指挥士兵们灭火,林逸从战马堆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的马厩已经被烧起来了,火势之大,简直惊悚,他才想起来赤兔还在里面!
他匆忙往火堆里跑!
霍起在后面喊他:“银枪危险!别去!”
可银枪还是不顾生命危险,朝着马厩冲进去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连霍起都阻拦不住。
赤兔马本来已经被浓烟呛得不轻,正在大口呼吸,更换肺部的空气,就听到霍起的大喊,他朝着马厩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匹白马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大火中的马厩。
赤兔马的心一瞬间沉了,他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样子,嘶鸣一声再次冲向了大火。
一时间疾影也急了,嘶鸣不止,扯着程郢往大火的方向跑。
赤兔的心都要梗住了,白马肯定以为他还在马厩里,所以才选择冲进去,可那大火已经要把马厩烧毁了!
赤兔马冲向大火,正准备往里扑,突然看到一个带火的身影又从马厩里冲了出来。
白马全身的毛发被大火点燃,嘶吼着从大火中冲出来了,赤兔那一瞬间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这个家伙怎么总是为他冒险啊?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离不开白马了。
白马每次都为他拼命,这白马到底是什么来头?
赤兔不知道,但当看到白马冲出火海的一瞬,他出了口长气。
白马一冲出来,霍起就往他身上倒了一桶水,白马身上的火被扑灭,可毛发却都被烧成了黑色的。
难看极了,漂亮雪白的毛发不见了。
可赤兔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林逸被大火烧的灰头土脸,也幸亏他反应快,不然就死里
面了。()
看到赤兔没事,他的心也算是回到了肚子里,就是他的毛发被烧的难看极了,希望赤兔不要笑话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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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出口长气,语气欣慰:“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赤兔心里五味陈杂:“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难道真的不是喜欢他吗?
肯定是因为喜欢他吧,不然怎么能为他拼这么多次命?
白马没想过自己会受伤,或者会死吗?
他是笨蛋吗?
赤兔不明白,但赤兔心里好暖,又好难过。
白马师父一定是喜欢他吧。
果然,他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因为我是你唯一的朋友,那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疾影和洛仓他们虽然是我的战友,但他们朋友多,不缺我一个,那我会多在乎你一点。”
赤兔对白马的心,这一刻真的毫无防备了。
他以前总不喜欢白马的蹭蹭,因为他不习惯,他不喜欢。
可这一刻,他主动蹭了蹭林逸被烧焦的毛发,难闻的气味染了他满身。
林逸心下也是柔软,赤兔本身是个好孩子,这孩子感恩的。
林逸和他蹭了蹭:“好了,你漂亮的毛发都被蹭脏了,我现在全身都脏。”
赤兔破天荒的回了句:“不脏,挺好的。”
林逸觉得真温暖,赤兔今晚是开窍了吗?
一群马都被转移到了校场里,霍起勃然大怒,让人彻查军营,到底是谁放的火。
一时间,夜晚热闹极了。
林逸有轻微烧伤,但不严重,只是细微的疼。
他和赤兔被拴在一起,实在是难受,他就躺地上打滚,试图用泥土将身上的伤覆盖一下。
赤兔这次是真心疼了,也趴下来,看林逸不安的滚来滚去,就是翻不了身。
他问林逸:“需要我帮忙吗?”
林逸回答:“不用,我就是觉得痒,又有点疼。”
赤兔愧疚:“师父,以后我会对你好一点,我会听话一点。”
林逸欣慰了:“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赤兔蹭蹭林逸的肚皮,只觉得毛发烧焦的味道极其严重:“那师父以后能不能只对我好,别和疾影走那么近了?”
林逸一边吭哧吭哧滚土,一边回答:“等霍起整顿好了军营,我就要开始带你训练了,没有时间和疾影腻歪,放心吧。”
赤兔嗯一声:“我不喜欢他老粘着你。”
林逸问:“为什么?”
赤兔不答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
心里很怪异的一种感觉。
林逸终于感觉舒坦了,死了一样的躺着。
赤兔提醒他:“你不能总这样躺,死了的马才会这样。”
林逸不想动:“可是这样真的很舒服。”
赤兔再没回答,继续用嘴蹭着林逸,林逸身上裹满了校场的土,可赤兔还是发现他被烧伤的皮毛。
他一直蹭,林逸也没管。
直到他蹭到林逸的肚子上,闻到了浓烈的公马气味。
赤兔几乎在一瞬间就立了,只是他趴卧着,所以才没暴露。
林逸闭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他还喃喃道:“徒弟,睡觉,睡醒了还有事情要做。”
赤兔毫无睡意,他不知道因为什么,闻到师父的气味,会这么上头。
也可能是因为师父不顾生死跑回马厩找他,让他感觉到了被重视,从而改变了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就觉得自己对白马的感情很奇怪,不愿意看到他对疾影好。
原来他和疾影的心思是一样的?
他闻着师父的气味,立了。
他用嘴扒拉林逸的肚子:“师父,我要看,你还没给我看完呢。”
可是师父丝毫不动。
他用嘴碰了碰师父撒尿的地方,被师父蹶了一蹄子。
本来毫无动静的师父,突然暴怒:“你自己没有吗?老想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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