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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加在她身上的痛苦,羞辱,仇恨,她要让他最心爱的儿子再尝一遍!他不是最喜欢慕容瑾,最盼着他好吗?那她就让他痛失所爱,让他同他的父皇一样,永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
蓝若盈疯狂的报复他们,逼着裴胧月吃下千杯醉的丹药,让她成为行尸走肉,把她送到儿子的床上。
那日蓝贵妃执意留下裴胧月,就是为了今天的这一幕,她要让慕容瑾尝尽苦楚,要让这个天生就比他们高贵的太子爷,也尝尝这种撕心裂肺的滋味!
想到这些,蓝若盈的指甲狠狠掐进肉里,眼中涌动的,是滔天的恨意。
先皇已死,但这些债,她绝不甘心就这么随风逝去。
“去,到养心殿那边打听打听,皇上今夜睡得可好?”
最好,她的好儿子,今日就把这桩好事办掉,让慕容瑾再无后悔之力。
暗处的人道了声“是”如一个影子飘过,自然有人去替她监视此事的后续发展。
且说姜湛炎回去之后。
有了蓝太后的支持,从慈宁宫回去之后,他情绪激动,立刻就到书房拟了一封,封齐国公之女,齐心悦为皇后的诏令。
蓝太后说的不错,如今他已经是天下主宰的王,想纳一个人入后宫,还不需要听那么多人的意见,先皇不是给威远侯之女裴胧月赐了婚吗?那他就给她换个身份,让裴胧月嫁给慕容瑾,齐心悦做他的皇后。
齐心悦,这是他给裴胧月的新身份,也是独属于他姜湛炎妻子的身份。
齐国公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向来以他的旨意位先,让他认个义女,把裴胧月嫁进宫来,家族里突然多出个皇后娘娘,等同于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的事,相信他绝不会有意见。
如今他已登基,如果说这世间,谁有资格做他的皇后,非裴胧月一人不可。
他为皇,她为后,他们举案齐眉,共享天下,这是姜湛炎午夜梦回了千百次的场景,如今得偿所愿的时机近在眼前,他早已心思雀跃。
可……等姜湛炎将圣旨写好,毛笔一丢,激动的奔到养心殿的时候,他又退缩了。
裴胧月还躺在床上,依旧是那副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知道她不会反抗,也知道中了千杯醉的毒,如果没有特制解药,她是不会轻易清醒的,这个时间,如果他要做什么,她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
但是,当他脱了外裳,躺在她的身侧,激动的说:“胧月,朕终于娶到你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却等不到她的回应时,他心里的失落犹如坠入深海,根本骗不了人。
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占有她的人,却永远失去她的心?
姜湛炎知道,裴胧月并不是自己愿意成为这个牺牲品的,她只是被人控制,如今就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提线木偶罢了,就算她躺在自己的龙床上,也不是她的本意。
在不是她的本意下,抢占了她,自己与那杀人越货的土匪有何区别?
“该死的!”他竟然无法欺骗自己要了这样裴胧月。
可是时机难得,过了今日,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脸站在裴胧月面前,这样与她相对,错过今日,自己就成了小人,下次要坦然与她相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间了。
姜湛炎试图靠近她,亲吻她,狂躁的掀了龙凤被,让他们坦诚面对彼此,可他越急躁的想证明自己,就越力不从心,仿佛正常的裴胧月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流泪,用她清冷的眼眸说着“我恨你”这句话。
“我恨你,恨你,恨你……”一句反抗,犹如诅咒,炸响在姜湛炎的头顶,让他的兽行再也进行不下去。
他猛然清醒间,就见裴胧月虽然睁着眼,但她的眼角竟然无端滑下两行清泪来。
“对不起……胧月,对不起,朕不该轻看了你,你放心,朕再也不会这样胡来了,我会等到你愿意的这一天,我可以等。”
姜湛炎胡乱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下床把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转身吩咐宫女好生照顾皇后娘娘,急忙冲出了养心殿的门。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勉强她违背本心,也许他们都需要一个时间接纳这个过程吧。
或者说,接纳自己彻底成为一个不择手段的禽兽。
这个“皇后娘娘”的称谓,让养心殿的宫女战战兢兢,而这段时间一直勤政为民的皇上,也在这一夜烂醉如泥,口中不停嚷嚷着:“胧月,如果你能清醒着接受我该多好,今夜本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怎么就不能接纳我呢……”
月色遥遥,一夜很快过去。
即使没有成就好事,但翌日,这封封裴胧月为皇后娘娘的圣旨,还是被颁布了下去。
姜湛炎的皇后,他只承认裴胧月一人,哪怕她而今是这副模样。
新皇登基月余,后宫只有从潜邸升迁上去的两位妃子,如今他要迎娶皇后,朝臣们自然不会有意见,就是不知这齐国公之女齐心悦何许人也,怎未曾听齐国公说起过?
众人都对此十分好奇,但齐国公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只推脱这个女儿从小因为身子不好,被寄养在祖籍,如今到适婚之龄才接回京城,不想竟被皇上看中,抬为皇后。
齐国公的门第,倒也够得上这个后位,就是这位七姑娘也太幸运了,这些追随皇上起事的人,多少人想把自家女儿塞到皇上的后宫都不得其法,偏偏让这齐国公撞了大运,给国公府出一个后位。
面对大家的调侃和嫉妒,齐国公苦笑连连,却不敢表现出不高兴。
他们国公府哪有这等福气,出一个凤位啊,这福气明明是皇上硬塞给他的,可他能不要吗?能选择推脱吗?
连他自个儿的女儿,他都不敢肖想后位,别说皇上一张圣旨就给他弄得多出一个女儿了,他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跟夫人解释这个女儿的由来,哪敢接受大家的恭维。
也不知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于齐国公府是福是祸害,既然太后娘娘都没说什么,他也没法拒绝,不是吗?
不明所以的看客们就在这种形势下,自顾庆贺了起来,内务府也忙着着急准备封后大典,这是举国欢庆的大事,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