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远飞拿着自己的衣服,还沾染了些许属于她的味道,夹杂着烈酒的味道。
他鲜少喝酒,就算是喝酒,也不会喝度数太高的白酒。麻醉了神经,就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了。
虽然他不在自家公司,却也是不想被人给算计了。
步步为营到现在,还不容易争了个喜欢的工作,可不舍得被人当做工具人。
倒是潘朝霞,自从来到京城站稳脚跟之后,猜测纷纭。
有说这个女人身材火辣,什么都能豁得出的。有说是靠着大佬才能有现在的成就的。
也有说,她把捡来的女儿和继女都培养成一流的赚钱工具,甚至是大佬的工具。
纵使是脏水无数,可她却是鲜少解释。
该跟丈夫恩爱,还是恩爱。该躲避的没必要的嫌疑,也是一点都不犹豫。
就像是,她连他的一件衣服都不想披着,就是担心丈夫误会。
这样的伉俪情深,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既然她想等着丈夫,那他就在这陪着一会好了。反正屋子里居心叵测的人们,倒不如此时站在外面来的自在。
“听闻你们夫妻,是后来走到一起的。”
冉远飞也不知道怎么的, 忽然之间就八卦起来了。
“是啊,那个时候我肚子里带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儿子,他的妻子去世独自带着个女儿。对,我还捡来个女儿。”
说起来,这一家子确实是有些奇葩。
潘朝霞说起来,脸上的笑容还是带着无法让人忽视的温柔。
或许是白酒过于浓烈,她此时都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说了自己的过往。
她当时觉得,有个男人,至少是有个仰仗的。
当然,私心作祟,她也是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在出生之后,有父亲疼爱。
可是,她还是亏欠了平安太多。
若是早些离开吴名县,或许平安会比现在更阳光。
也幸亏,他遇到了囡囡,救赎他的白月光。
“外人都说,你丈夫当年只是个教书的老师,配不上你的。”冉远飞不顺势多问了两句。
潘朝霞摇摇头,只轻轻一下,就觉得头昏脑涨的。稳住了身体,忙着否认。
不是他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他的。
当年的她,可谓是烂事满身。可钟恭良跟她领证之后,就什么都没畏惧过。
一个从小生活不如意的男人,好不容易为自己拼出一片干净的天地。
若换做是常人,肯定是想避开那些没必要的麻烦。
可偏偏是他,用最干净的内心去教授孩子们知识。也用最炙热的心,去回应外界的诋毁和诽谤。
她本来就是不在意的,可说的人多了,内心总是会有些情绪。
倒是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解决了好多麻烦。
“你知道,他一个上课都鲜少怒骂指责学生的人,掐着腰跟我的前任婆婆对骂的模样吗?你不知道,我跟他生活许久,我都没有想到。我那个时候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我就想,我可真是捡到宝贝了,老天怎么会给我留着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潘朝霞的眼神,都是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
伸手触碰了一下,竟然还是温热的。
“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觉得我丈夫就在我眼前呢。”潘朝霞看着手表,却是没看清楚此时是什么时间。
冉远飞见钟恭良拉着人到怀里,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衣服。“我想给她披上
“多谢。”钟恭良点头示意,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女人到了车上。
霍犇驱车回去大院,路上潘朝霞有些不舒服,紧紧的攥着钟恭良的衣服。
“恭良,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舒服。太热了。”说着,就要伸手把衣服给扯开。
前面的霍犇抓着方向盘的手一个不稳,差点就撞到旁边的电线杆子。
老板娘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竟然还要脱衣服不是。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钟恭良按着她的手,好言相劝,可潘朝霞那一杯白酒下肚,刚才吹风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可此时浑身惹的很。
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身上胡乱的扯着,被阻挡之后,就开始撩拨他。
钟恭良刚才刚才下车,刚好听到她那句好喜欢自己的话,就已经化成绕指柔了。
此时更是被她撩拨的浑身都是热气,好像喝了一杯高度白酒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似的。
霍犇才是备受煎熬的人,平日里老板娘都是英姿飒爽的那个,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么软萌的啊。
总算是把人给送到门口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钟恭良耐着性子,给她洗个澡换了衣服。
可这人粘人的很,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开。
他本就是箭在弦上,此时女人也在勾火,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潘朝霞朦胧之间,梦到了第一次跟钟恭良在一起。
其实,那个时候是她有些受不住。整天跟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在一起,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以至于,当时还是带着平安呢,她就想跟他腻歪腻歪。
想到钟恭良那有些青涩窘迫的模样,她就越发的喜欢。
不知道是梦中太过真实,还是回忆太过清楚,她浑身发烫的很。
如同是坠入深海之中,任由海浪拍打自己。
甚至偶尔,还会有溺水的感觉。
这一夜睡的极其不踏实,潘朝霞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头昏脑涨的。
看着日头,肯定已经不早了,可钟恭良竟然还躺在这,没有要上班的意思。
“你今天……”
一张口,沙哑带着暧昧的声音。这怎么像是昨天晚上叫的多了的感觉呢。
钟恭良嘴角噙着笑,昨天晚上她真是太热情了。以至于床单都换了两次,可她还是如同个小妖精似的。
他倒也是乐此不疲,很喜欢跟她交流心得。
可见此时她的模样,似乎是完全不记得昨天的情况了。
罢了,反正,知道她也是开心的就可以了。
潘朝霞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不对劲呢。
还没等推搡开要靠过来的丈夫,就听到门口东昊的喊叫声。
东昊撇着嘴,这都半个多月没看着母亲了,她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