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启程到羊城,李爱佳这叫一个高兴。住处早就已经给安排好了,为了表示逸源对她这个大股东的欢迎,李爱佳表示自己都要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
到羊城的第一天,阴冷潮湿的环境,直接就让潘朝霞感冒了。
她也是奇怪,京城那么冷的天,她穿着一件羊毛衫都能过冬的人,到了羊城之后,竟然刚下车就被冻感冒了。
这体质,也是奇怪了。
端着一大碗的姜汤,潘朝霞窝在沙发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在关注国内外的大事。
她记得,明年本国是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的。这对于国内的企业来说,也是一个更大的机会和挑战。
之前本来没计划要在国外发展,此时不得不重新深思这个问题。
显然,诺伯特就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当初诗诗只是在他的一个投资公司上班,实际上,诺伯特涉足的产业,不仅仅是这些。
因为沈遇的事出国的时候,她也发现国外的市场很适合开拓一下。
投资的股票,行情看着还不错。平稳上升的状态。
对于国内来说,此时更青睐诺基亚。
不过,很快就能看到苹果和脸书的发展前景。
鼻涕擦的潘朝霞心情不太爽,好久没来的感冒,忽然就要把她整个人都击垮了。
喝了姜汤,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索性就关上门,捂着被子睡一觉。
这一觉睡的很沉,梦中很多复杂的东西。还有在课堂上教书的情景。
等到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边的钟恭良,满脸焦急的看着她。不知道是有多久没睡觉,下巴好多胡茬,眼底一片黑青。
“你醒了,喝水吗,还是想吃点什么。医生,医生我妻子醒了,麻烦过来看看。”钟恭良慌忙起身,去交医生过来。
钟恭良站在一边有点手足无措,看着她的目光中都是紧张和担忧。
家里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可唯独她,他从未见过生过病。
也正是因为如此,听说她被送到医院之后,直接就从京城飞过来了。
也不管现在叶骞正有很多宣传要做,也不管孙导重新要去做宣传想跟他商量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她的健康更重要。
“我没事。”潘朝霞张口,满腔沙哑。
目光投向丈夫,任由医生和护士给做检查。
折腾了一通之后,钟恭良这才有机会能到她的身边。
保温饭盒里是温着的肉糜粥,是他早晨做好了带过来的。
除了回家做饭的那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是一直在这守着。
喝了几口粥,她的浑身都暖和了不少。“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家里睡觉的。”
拿着移动电话,看了一眼时间,竟然都过去两天了。
“你当时是睡觉,后来发烧,李爱佳叫不起来你,直接就送来医院了。病来如山倒。”钟恭良知道她要问诺伯特的事,直接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就她现在这状态,绝对不能去逸源了。
听说她已经醒过来了,李爱佳的电话已经打过来好多次了。
诺伯特跟她前后到的逸源,本来打算让潘朝霞坐镇主持大局的,现在倒是好了, 李爱佳跟唐琛,外语都不是很利索。
翻译跟在身边,这两天光顾着带诺伯特溜达了。
总算是听说潘朝霞醒了,必须得让她过去救急。
那个移动电话只是在抽屉里安静的响着,主人不知
李爱佳已经等不及了, 直接就让唐琛陪着诺伯特,自己开车直奔医院。
进了病房,差点就要跪在地上。钟恭良回头看了一眼要近身的人,“在门口等一会,她病还没痊愈。”
莫名的,这句话对李爱佳的震慑力是真的大。好歹她手下也是有几千员工的,怎么就因为钟恭良的一句话,连往前迈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
等到浑身都暖和了之后,钟恭良这才让她靠近潘朝霞的病床。
“诺伯特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说了抱歉。工作的事,你们尽量少谈。我不介意,让她退出逸源股东的身份。”
李爱佳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闪躲的目光看向潘朝霞,“你没事就好了,我真是很担心。你不知道……”开始谈的还是潘朝霞忽然病倒的事。
等到李爱佳说的滔滔不绝,也不太记得在自己都说了什么。
反正,对视上钟恭良的黑脸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说了不该说的。
“我、我先走了。你可得赶紧好。”转头对钟恭良说了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等到人离开之后,潘朝霞哂笑一声,“我这身体没什么事了,都在医院住了两天了,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活动不活动不是你说的算。你要是不想在医院,回家也行。”钟恭良说的家,可不是羊城这个临时的住所。
诺伯特要分享核心技术的事,对逸源甚至对国内来说,都是一个很重要的里程碑似的进展。
可是对于他来说,除了她之外,没有什么更重要的。
以启乾现在的情况来说,养着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怕丈夫会弯腰,只怕忽然来的温柔杀我啊。潘朝霞看着在一边还黑着脸的丈夫,伸着手,“求抱抱求安慰。”
钟恭良附身抱着她,“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一生病怎么这么吓人呢。”
那一刻,他真的是从心底里的担忧。
“还有,你梦中怎么都是给学生讲课的事。还是讲的外语。”含糊不清的听了几句,那严肃的态度,跟他在讲台上也差不多。
“我、我还说了什么。”四十多个小时的睡梦,她确实是梦到了很多。
此时清醒过来之后,已经记不清楚太多。
可还是 心虚的看向丈夫,不知道,她还说了什么。
“还有谷院长,是你说的那个大姐吧。你来羊城,他们来跟你道别你没在家。不过已经没事了。”钟恭良倒是意外,他为什么要叫那大姐院长。
“就、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们回去了啊,也好,也好,省的总觉得亏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