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结束之后,钟恭良和师骞俊一起回去魔都。
此行带了不少人,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最舍不得的,当然就是作为妻子的潘朝霞。
当然最开心的也是她,丈夫这一去没有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回不来的,诗诗又带着一群月嫂都回去别墅了。
平安他们几个也说要出去跟朋友、同学聚会,家里就只有她了。
辛苦了一个正月的潘朝霞,总算是有时间能放松,觉得浑身都舒坦极了。
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外面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屋子地热烧的暖烘烘的,只穿了一条真丝的睡裙,一点都不觉得冷。
若大的大院只有她一人,不用操心下一餐要给诗诗怎么营养搭配,也不用担心家里的人太多要一直在厨房忙活。
端着一本书,享受着难得的独出时光。潘朝霞只看了几个字就进入了梦乡。
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10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把她与周公的约会给打扰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一看门上挂着的石英,钟都已经10点多了。
拿着移动电话,那边的钟恭良似乎是刚下车,还带着一股寒风的气息。
“我已经到了,你在睡觉?”
潘朝霞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句,可不是在睡觉嘛,自从他们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开始睡觉,这一觉睡了好久。
不过此时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你们都到魔都了吗?倒是挺快的,什么时候开始去办手续,师骞俊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钟恭良揉着眉角。“怎么都不知道要问问我,我下车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电话,他们还笑我是不是妻管严。”
带过去的都是启乾的老员工,不过就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
大家都知道看老板是妻管严,实际上是在跟他们变相的秀恩爱。
看看人家夫妻两个,即便是相隔千里也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第一时间跟妻子报平安。
相比较这个老板来说,其他的人对待另一半的态度就冷淡多了。
潘朝霞察觉到他的调侃,“关心你,更关心你那边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这话里敷衍的味道,钟恭良算是听出来了。“如果你想快点见到我,那我现在就回去,这边的事情有公司的人和师骞俊,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刚才还稍微有点不太清醒的潘朝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之间就清醒过来了。
“还是不用了,踏踏实实的在那边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吧,省的等回来之后还要远程解决,既然都过去了,何必不把事情都处理好。”
钟恭良就知道,她只是开玩笑说想自己的,他前脚离开,后脚妻子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
就她的性格,相处十几年,早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的。
“照顾诗诗的月嫂都被她带到别墅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还要自己去煮饭,不跟你说了。”
钟恭良听着一阵忙音,知道的是妻子要去吃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想跟他打电话了呢。
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看来东昊那小子也是在家里坐不住了。
他还想交代一句,有时间多去诗诗那儿看看。
毕竟刚生产完,心情肯定会焦躁。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有很多经验教训可以传授给师梓昊。
在家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到了魔都才想起来有话要说。拿着移动电话,还是算了,初一没准在睡觉,他这个时候打过去,万一把孩子吵醒了,
合上电话,缓步跟着工作人员进去办公大楼。
虽然是已经晚了,可大家还是想要先把工作地点确定下来。
远在京城的潘朝霞惊魂未定地躺在床上,太吓人了,即便是远隔千里,依旧是能够深刻的体会的丈夫,这该死的压迫感,以及他的控制欲。
幸亏她聪明,及时把电话挂了,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不住自己笑出声。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现在竟然因为丈夫的一通电话,而恨不得立马就把电话给掐断,当然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揉了揉有些饥肠辘辘的肚子,冰箱里还有好多冻饺子,煮了几个坐在餐桌。
一边的笔记本电脑正在实时关注今天最新的股市情况,她和诗诗商量好,计划投资几只股票。
诗诗更看好诺基亚的行情,不过潘朝霞知道诺基亚也就只有这几年的辉煌时刻,过几年肯定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涨势了。
她更看好苹果和脸书,不过暂时也没有想好买那支股票。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也不确定未来的股市会不会受到影响。
合上电脑,拿出一个账本,这是她名下所有公司的进出账情况,只是记了一个总数,具体的详细内容在电脑上都有保存。
现在她的名下有几千万的资金,固定资产也不再少数,她本来想着在全国各地著名的景点,都买下一处房产。有时间就各地去旅游,享受剩下的人生。
再过几年她也要退居二线,不,没准儿这两年就要退居二线,去给诗诗哄孩子。
想一想未来就要混吃,混喝,靠着外孙子过生活,这种生活还真是她期盼已久的。
正在想着移动电话又想起来了,潘朝霞一看是诗诗的,连忙接听。
那边一阵急促哭闹声,一听就是初一的,“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他有没有表现的特别痛苦?”
潘朝霞记得出了满月,第二个月的孩子可能都会有肠绞痛的。今天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此时哭的撕心裂肺的。
初一痛哭不止,潘朝霞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到半夜忽然之间就大哭不止,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办呢?我现在要不要抱着孩子去医院?”
潘朝霞让她稍安勿躁。“先搓搓手,把你温热的手放在小孩的肚子上,没准儿他一会儿舒服了,就不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