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诗诗的移动电话响了,解救了尴尬的几个人。
“陆洋,你怎么会来京城呢?任教,是你推荐的?你脑袋啊被门给夹了吧。”
看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就潘诗诗这样的人,跟个成精的泥鳅似的。
刚才肯定是佯装生气的,婉婉更好奇,她嘴里的陆洋是谁,为什么会推荐她去大学任教。
别人不知道,师梓昊可是知道这号人的。
那还是诗诗刚出国的第三年年头,他们回去魔都,就遇见了陆洋。
他看诗诗的目光啊,就差点要把人给点燃了。火热火热的,师梓昊当时还没跟她确立关系,没有立场跟陆洋正面对决。
憋着的这口气,一直到现在。
好家伙,在魔都暗恋就算了,这还跑到京城来了。他有理由怀疑,陆洋是知道诗诗回来京城,才调派到这来的。
自己来就算了,还要找机会把诗诗给弄到大学去任教。
她都已经结婚了,陆洋还在惦记着,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不太好。
潘朝霞看着这一个两个都像是醋坛子一样,看了一眼在旁边盯着囡囡侧颜的平安。
得了,这一家子都是醋坛子,石锤了。
潘朝霞也挺支持诗诗到大学任教的。确实是如同丈夫说的,学校的孩子们,多数都是靠着读死书上的大学。
在大学期间,接触社会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忽然毕业了,要面对复杂的工作环境,解决问题的能力确实是比读书的能力更重要的。
像是诗诗这样,头脑灵活专业还突出,更有丰富的社会经验的人,很适合任教的。
即便是一个星期就一节课,也能让那些读书的孩子们受益匪浅的。
“可我觉得我不适合任教,万一把人家孩子都带跑偏了怎么办。”
她的想法有些很超前,怕是那些同学根本就接受不了。
这一点呢,潘朝霞是不担心,诗诗在国外读过几年书,有些超前的想法,同学们也不会往别的事上考虑的。
母女俩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师梓昊在一边不吭声,这么重要的决定,她知道尊重父母的意见,却不问问他这个当丈夫的是否同意。
现在恨不得在墙角画个圈圈诅咒陆洋,不要被京城大学给录取了。
好好的魔都呆着不行嘛,为什么非要来京城呢。
这一个两个的,真是不让他省心。看了一眼认真思考的诗诗,她不会真的要去任教吧。
见小夫妻俩暗戳戳的互动,潘朝霞觉得还挺有趣的。不像是她跟钟恭良,成年人的互动啊。
“钟婉婉,你觉得穆海潮怎么样。”
忽然转移话题,钟婉婉嘴里的茶水全部都喷出来了。
她这脑回路可真是九转十八弯的,刚才不是还说她去任教的事呢。怎么忽然就问起来穆海潮的人了。
穆海潮是诗诗的朋友,至于怎么认识的,钟婉婉也不知道。
反正潘诗诗神通广大,什么人都认识也不奇怪。
但是她跟穆海潮,也紧紧是业务上的交流而已。在业务上,穆海潮是真的精明。
比婉婉早毕业两年,可是业务能力就算是放到振兴事务所,那也绝对是领导级别的了。
尤其是魔都一行,她发现穆海潮的专业能力是真的厉害。
只是单独说这个人,她好像是没什么太多的印象。
不苟言笑?行为古板?西装革履的正经男人?差不多也就这些吧。
但是人还是很风趣幽默的,从京城一路到魔都,他每次开口说的话都很有意思。
从魔都回来之后,俩人的交集少了很多。
不过偶尔下楼的时候,也能遇到出来办事的穆海潮,算不上朋友,点个头打个招呼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
潘诗诗和母亲眉来眼去的,看看,钟婉婉的小心思可藏不住的。
嘴上说着没什么印象,可那小眼神滴溜溜的不知道转到哪去了。
坐在一边的钟恭良说了一声无聊,端茶茶杯,目光却没从婉婉的脸上转走。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撮合撮合。”
“不用不用,我对他只是佩服,可没有多余的心思的。”她这前脚刚离婚,后脚就跟人谈恋爱,哪有那么快的速度。
再者说了,她是一个离过婚的人,现在也是一点这个心思都没有。
潘诗诗撇撇嘴,不开始下一段感情,怎么从以前的伤感中走出来。
“那你当初跟赵正飞分手之后,不是也没谈朋友。”
此话一出,钟婉婉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可不是真心要挤兑潘诗诗的,就是话到嘴边,忽然提起来了。
“那陈年旧事你提它干什么啊。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潘朝霞起身,拉着婉婉到厨房去。
潘诗诗看了一眼墙角窝着,看东昊打游戏机的师梓昊,并未做声。
邀请函潘诗诗收到好几天,才见到从魔都来的陆洋。
他是真的厉害,在魔都教书教的好,竟然被京城大学看中了,直接就给挖过来了。
陆院长可是舍不得这个儿子,当初让他留下来就是想在魔都大学教教书就行了。
没想到,这竟然出名到京城去了。毕竟是好前途,交代一定要谨言慎行,也就没多管了。
陆洋还没到京城,就跟学校说把邀请函给潘诗诗发过去了。
倒不是他借着机会跟学校讨价还价,而是认为潘诗诗来任教,肯定能给学生们开启一扇全新的大门。
至于通往何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陆洋风尘仆仆的,一个手提包放在桌下。对面是许久不见的潘诗诗,还有……警惕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师梓昊。
“你们夫妻感情可真好。”
“当然好了,我们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了。”师梓昊宣誓所有权,抓着诗诗放在餐桌上的手。
陆洋觉得有点好笑,握着拳头轻咳一声,“当初你们婚礼没赶上,可在魔都传的风风火火的。”
师家的合作伙伴不少,魔都赶过去的,还有钱站长跟陆洋的父亲也是旧相识,回去一说当时婚礼的盛况,可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那是当然,我的婚礼,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她在我心中,也是独一无二,任何人都不能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