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诗诗坐在总部的会议室里,听着诺伯特的助理主持会议。
她已经来总部很久了,本来是不想来的,可跟师梓昊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师梓昊。
索性,连夜就收拾行李,过来总部了。
那速度,就连兰斯都没赶上。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兰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是不想来这的,可是这积极的态度,丝毫不像是之前说的那样。
可她只是在来总部的速度上占了上风,平日里的工作态度一点都不积极。
要是真想留在总部,这作风又不太像是她平日的习惯。
兰斯探究的目光,正对视上满心都是担忧的诗诗的目光。
这培训马上就要结束了,接着就是最后的筛选。调派到总部的名额,一个地区就只有一名。
说实话,她对总部的位置一点意思都没有。
只是为了逃避师梓昊。来这很长时间了,一通电话都没给师梓昊打。
甚至虚心的,连裴寅的电话都没有打过几次。
眼看马上就要结束了,她就是硬着头皮,也没理由留下来了。
抬头,入眼的就是兰斯的目光。杏眼微瞪,嘴巴嘀咕一句,‘不想留下了,好好听会议内容’。
说完之后,低着头看着本子开始发呆。
诺伯特倒是奇怪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前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兰斯动用了多少关系,用了多少手段,就是想把潘诗诗弄走。
可现在,总感觉兰斯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了。
而那个丫头,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们两个,可以算得上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员工了。虽然兰斯的手段有时候确实是卑鄙了一点,但是在商言商。
要是他们在一起,对诺伯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潘诗诗可不知道诺伯特打的什么算盘,她现在的心思都是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师梓昊。
不对,还有裴寅。
“这次考核,你们两个有信心吗?要是成绩都非常好,我可以破格,让你们都留下。”
会议结束,诺伯特让诗诗和兰斯都留下。
兰斯耸耸肩,“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我可不想再继续跟他共事了。既然规定每个地区只能甄选一名同事来总部,那就要严格按照规定执行啊。诺特伯,你要是真想徇私,就直接让兰斯留下就可以了,我没意见的。”
听她说完,诺伯特无奈的看看兰斯。显然,这小丫头是完全不懂兰斯的心意啊。
算了,她既然没想法,那他也不勉强了。
诺伯特离开之后,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潘诗诗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兰斯抓住手腕,“你为什么不想跟我共事了。”
“为什么,兰斯先生难道不知道,你曾经对我做的事情,多伤人心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远离你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你为什么,之前说不来总部,忽然之间比我又先到这了?”其实,如果她想要留在总部,他也没有任何意见的。
就像是诺伯特说的那样,他们两个都有机会可以留在这的。
潘诗诗挣脱开他的手腕,“我对总部的职位没有任何兴趣,至于为什么会来,你就当我想换一个地方公费旅游了。”
潘诗诗实在是无奈,满心都是烦躁。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这是她一直秉持的做事原则。
可是她现在发现,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也是真香啊。
不用面对师梓昊,不用想怎么跟裴
回到宿舍之后,想来想去,还是得回去。
“诺伯特,我得回去了。兰斯是一个很优秀的员工,在总部也能发光发热。他的投资收益率是所有选拔人中最高的。”
潘诗诗电话挂断之后,给诺伯特发过去一份邮件。
这就当做是,给兰斯的一个升职礼物吧。
收拾完行李,订了机票直接就回去了。
一直到站在家门口,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呢。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己的小狗窝最舒服了。
不管如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那就是个误会。想师梓昊也不会太介意的。
就算是介意,她弥补一下就可以了。
拉着箱子进到屋子里,发现空无一人。
不会是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所以一直都没有回来吧。
打开灯,直接就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早知道师梓昊都逃避了,她就不用这样做贼心虚了。
大大方方的跟他说,那个事情就当没发生就完事了。
何必胆战心惊的出去这么长时间,连狗窝都不要了。
还是家里舒服啊,从明天开始,又是一条好汉了。
“你终于想到要负责回来了。”
带着些慵懒的声音,出现在潘诗诗身后的时候,她差点就夺门而出了。
这屋子一点亮光都没有,他在家都不开灯的啊。
师梓昊端着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所以,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不是,我这不是突然总部有工作调动的考核,我、我就只能……”
还未等潘诗诗说完,师梓昊已经坐在她的身边了。
眼神中带着审问,“所以,这就是你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的原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呢。”
“不是我不想负责,而是那天我发烧了,梦里真的是有一个大熊的布娃娃。”
她还要怎么解释,他才能相信呢。
“不管你梦到的是什么,你亲了我,睡了我总是真的吧。这个事情我没跟裴寅说,想着还是要你亲自来解决。”
师梓昊枕着手臂靠在沙发上,不过最近裴寅也没有每天都上班。请了几天假,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不过他肯定的是,裴寅没去找她。
“可能是有私事要解决吧。”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跟裴寅联系的好不好。总觉得自己做了脚踏两条船的事了。
裴寅是她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还没来得及修成正果呢,就让她自己把姻缘给糟蹋没了。
“还知道袒护他。那我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潘诗诗咽了口口水,“我说可以赔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