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夸奖你个屁,给我钱,我要出门。”
她打电话给周扬、魏亭的时候,差点都吐血了。甚至连唐琛和任益他们,钟恭良也都打过招呼了。
多狠啊,这男人要是狠起来可真是无师自通。
“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钟恭良抬头,想隐藏眼神中的戏谑,却被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一眼就看穿了。
他倒是也不慌乱,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既然伤好了,账确实也该算算了。出去可以,我带你去。”
潘朝霞就知道,自己的威逼利诱肯定是管用的。
看了一眼在那听墙角的两个孩子,“自己在家好好睡觉,我要是回来早,给你们带好吃的。”
整天在家里吃猪头汤、猪蹄、老母鸡,她差点都以为自己是身患重病,而不是只是手臂被割伤了。
拎着衣服,拿着车钥匙,想到自己的车开不了,还是把钥匙给放下了。
终于能出去了,她要撸串喝啤酒。最近在楼下遛弯的时候,听他们议论这附近开了一个烧烤店,味道这叫一个正宗。
今天非要大吃大喝一顿不可,然后再去兜风。管他去哪呢,只要是不被人跟着就可以了。
“要不然,你让我开车吧。”跟他说地方,可不一定能带自己过去的。
钟恭良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就乖乖的什么都不说了。
行,只要是能去就可以。
系好安全带,说出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钟恭良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去的意思。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算账。”钟恭良目不斜视,任由副驾驶的人捶胸顿足,不过说来一切都晚了。
钟恭良开着车走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停在一个大楼的下面。
这都要十点多了,不过路上依旧是川流不息,而这的人也不在少数。
潘朝霞都晃悠悠的睡着了,果然最近作息太规律,这个时间都有点困了。
她是被钟恭良拉着带来的,冷风还没有钻进她的衣服里呢,就被钟恭良给裹得严丝合缝的了。
她都没顾得上抬头这是什么地方,就被丈夫给半推进来了。
前台的小姑娘见到有顾客来了,打起精神忙着招待。
“我刚才打过电话,这是我们的证件。”
不但有身份证,还有一张纸,那是他们的……结婚证。
“你要干什么。”潘朝霞有些慌乱,这出来就出来,带结婚证做什么。
说起来这结婚证,还不如说是一张结婚证明。他们结婚的时候,还没有像是现在的红本本,都是登记处确认他们要结婚,然后就写了一个证明。
没错,都是手写的,然后盖一个大红戳。
只是丈夫拿着这东西出来做什么,潘朝霞想询问,可是双手都被大衣给裹着,完全动弹不得。
“麻烦问问你们,这是……”
“谢谢。”钟恭良接过证件,裹着妻子朝着前台指着的方向过去。
“你要干什么,小心我喊人说你诱拐良家妇女了,你可是要坐牢的。还有啊,怎么说你曾经也是人民教师,要是背负什么污点,那是一辈子都甩不掉的。”
但凡是她冷静一点,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这里是他们曾经来过一次的宾馆。
只是她现在见丈夫拿着结婚证明,头脑中就有了无数个画面。
一直到她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你、你带我来开房做什么。”
家里有现成的房间,他们还有好几栋房子,装修完都可以随便睡的。怎么偏偏要出来开房呢。
“身体好没好,我得验证一下。要是没问题了,随你怎么折腾。”
“行,我就说你没事开房间做什么。是怕在家里被那两个小子看到吧。”虽然她是他们的母亲,可是平时彼此的隐私还是保护的非常好的。
撸起胳膊,潘朝霞指着现在已经淡化的痕迹,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又动动胳膊,身强体壮就是她啊。
既然房间都开了,他就在这好好休息吧。
她想出去觅食,顺带到城东去买那两个孩子最喜欢吃的早餐。
“门我从里面锁死了,钥匙藏起来了。”
钟恭良站在床边,已经开始解衣服扣子了。
“你别说话不算数。”潘朝霞急了,她真的急了。
好不容易解放了,还被丈夫给骗到这来。绝对是最近吃好的喝好的每天都有跟屁虫,她太放松警惕了。
竟然都没发现丈夫开始算计她了,看着丈夫要睡觉,她怎么能容忍。“我看看钥匙在哪呢。”
潘朝霞上下其手,等到发现晚了的时候,已经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为了照顾她这个伤员,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荤腥了。
既然她说痊愈了,那确实要好好验证一下。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等亲自验证之后,就让她出去玩。
至于栾壮那,他已经跟霍犇交代过了,最近让人盯着点他。
“钟老师,你……”
想说的话想问问的问题,全部都被钟恭良给堵回肚子里了。
这样霸道的丈夫,几分钟就攻陷了她的阵地。
至于如何验证,验证的过程以及验证的时间,自然是全部都由钟恭良来主导的。
家里的两个孩子睡在一个屋子里,“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爸爸好像比妈更忙事业了。以前爸爸陪我们的时间多多啊,现在,反倒是妈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这假期才刚开始,他们俩就跟母亲每日都在一起。
那可是小时候从未有过的待遇啊。不过东昊还是很喜欢现在的日子的。
尤其是看到母亲吃瘪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
平安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爸爸像妈妈了,而妈妈有点要像爸爸了。”
“你说以后每天看妈妈吃瘪,是不是还挺有意思的。”再让她以前总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是有人替他们出头了。
“那以后我们两个更没有好日子了。”还是平安看的透彻。
父亲现在能管住母亲是不假,可是母亲无法反抗父亲,反过来会找发泄的人,谁会是靶子呢。
东昊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平安的身边,“我们。”
正解,以前还有父亲给他们挡着点伤害,而以后啊,他们两个估计会成为母亲攻击的对象。当然,最有可能受到伤害的……
“我。”东昊哭丧着脸,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