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都已经交代了,张志,是不是你当上经理之后,就忘记了是怎么上来的了。”潘朝霞一出口,张志额头上的汗水不住的滴落。
小宋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压迫感。就潘朝霞站在那里,即便是一句话都不说,也已经让人呼吸有些困难。
张志显然是没有想到,潘朝霞竟然忽然发难。
“当时我的签章就放在办公室。小宋偷走去跟李铁牛配合的,这件事他不是已经说了。”张志直接就把矛头指向小宋。
而小宋完全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唯有把祈求的目光看向潘诗诗。
“倒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小宋做的。他刚才也已经说了。不过这赃款,却是有些对不上呢。”诗诗指着桌子上的一个数字。
李铁牛说是给了三千块,而小宋说是只有几百块。
“肯定是小宋怕责任太大,不敢说那么多的。”张志建议让人去小宋的家里搜,肯定能找到证据的。
张志可是清楚,小宋每次交给医院的钱,都不在少数的。
凑起来,别说是三千块,就是五千块都绰绰有余的。
“这件事倒是也不用那么麻烦,让李铁牛来,当面对峙就可以了。”诗诗话落,小芸就已经出去。
不到一会,李铁牛就已经进来了。
一进来,就对视上张志,不过张志的眼睛好像是有些不太好。
李铁牛把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也不求继续合作,只希望超级市场被公布他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说你给了他三千块钱,可他只承认拿了你几百块。这件事,事情可轻可重。”诗诗故意看向张志的方向。
李铁牛此时自然是不敢说什么胡话了,“我这有证据,张经理收了我三千五百块。还拿走我三扇排骨,还有一百多斤五花肉。”
这么算起来,他这几个月以次充好赚的钱,竟然都给了张志了。
“张经理?被你贿赂的人,不是小宋吗?”诗诗指着站在一边的小宋。
“什么小宋,我不认识什么小宋。”李铁牛把每次给钱的时间和地点,都记录在一个小本本上。
别看字迹是不太好看,但是上面记录的可是清清楚楚。
甚至连张志的老婆,每次过来拿猪肉而不给钱的事情,都记在上面了。
而至于小宋,自然是跟这件事情无关,张志叫出来想让他当替罪羊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钱。你知道,贿赂这么多钱,可是要坐牢的。”张志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甚至已经要走到李铁牛的面前,想要用目光威胁了。
李铁牛这才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年轻孩子,“是,是我给小宋的。三千、三千块。”
“你是认为,我们都是傻子吗?”诗诗大手一挥,已经让人把监控记录给拿出来了。
早就拿出来,倒是省下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了。
“潘诗诗,你玩我。”张志明显也是觉察到,潘诗诗肯定是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看着就要抓到诗诗的头发。
却是横出来一双手,直接攥着了他的手腕。
张志想要挣脱,却是几次都没有挣脱开。
“你们母女两个,最好乖乖让这件事情过去。要不然,老子弄死你们。”张志还口出狂言。
不想着承认自己犯的错,竟然还在这大言不惭的。
潘朝霞顺势,世界就把人给扔在地上。
锁喉在他的颈部,“上一次这么威胁我们的人,还在派出所蹲着呢。”
潘朝霞转头看着李铁牛,“跟你配合的人,到底是谁。”
她的目光太过凌厉,李铁牛此时压根就不敢说一个谎话,甚至,说出来的话连过脑子的时间都没有。
“是张志,是他找到我让我用这样的方式来卖肉的。”李铁牛竹筒倒豆子。
现在才知道悔改,怕是也已经晚了。
叶澜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带着安保进来。
当看到潘朝霞手下按着张志的时候,明显着是有些诧异。
不过这样的事,以前也是经常能看到的。现在,多数都是诗诗先动手而已的。
人很快就被带下去了,连带着小宋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妈,你真是英勇无敌,要不是你,我的头发就被薅掉了。”诗诗抱着母亲的手臂。
果然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信她的母亲的。
“张志听到李铁牛的话的时候,明显就已经气急败坏的了。那样的人,还是提防着一点比较好。”潘朝霞见着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也没有要继续逗留的意思。
等到她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到了家里,见钟恭良正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而柴伯不知道说了什么,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晁圣谨慎而低调的在一边坐着,见到潘朝霞回来了,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你晚上吃饭没有,我们叫了回春园的饭菜,马上就送到了。”晁圣带着潘朝霞到外面,“你今天去跟谁喝茶了,柴伯见着了,添油加醋的,看钟恭良脸色都不太好看。”
对潘朝霞的人品,他是完全信得过的。
但是柴伯描述的有模有样的,还说对方跟她表现的很亲昵,甚至还有肢体接触。
要不是柴伯说,喝茶的事儿早就已经结束了,钟恭良肯定就冲过去了。
“王炳德,就是用地皮入股的那个,这有什么可添油加醋的。”有生意往来的异性,有很多呢,也不至于会让钟恭良这样吃醋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柴伯说的太过分了。
潘朝霞让晁圣在外面等着接东西,她转身进到屋子里。
“温雅,你最近是不是给柴伯的零花钱太多了。对,回春园的饭菜,一餐每个几百块是下不来的。是啊,年纪大了,吃的太油腻对身体不好。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潘朝霞挂断电话,看向对面的柴伯。
晁圣进来,已经把饭菜都放在桌子上了,嘴里还嘀咕,刚才给了回春园的跑趟的二百三十块。
回春园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就是太贵了。
“感谢柴伯请我们吃饭。今天喝茶喝的多了,还真是有点饿了。”潘朝霞拉着钟恭良,已经准备要冻筷子了。
本来今天很高兴的柴伯,此时压根就不想去看那餐,花了他快一个星期生活费的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