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昊本来就委屈兮兮的,此时听到褚灵的话之后,更是眼巴巴的看着她。“那以后我们要是共同遇到困难了,你也会离我而去吗?那是不是也太惨了。”
潘朝霞见到儿子回来,哭丧着脸,还想宽慰两句。
毕竟,她经历的事情,可是比小孩子多多了。
却是没想到东昊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当年生意做的不顺利的时候,父亲有没有想过要跟她分开。
随后想了一下,觉得这句话还是应该去问父亲比较合适。
毕竟,从东昊记事开始,母亲一直都是稳扎稳打的给家里赚钱。
一步一个脚印,而且每一步都是赚钱的。他好像是鲜少听到母亲说,在生意上遇到什么困难。
若是说,这家里的污点,那就是只有父亲了。
当年母亲已经是吴名县首富的时候,父亲还是一个普通的初中老师。
当然,老师的职业在东昊的心中也是神圣的。
可是相比较长得漂亮、能力突出、性格还非常好的母亲来说,父亲就有些是啥也不是了。
“爸,当初我妈没想要离开你吗?”
钟恭良今天是特意早下班回来,就是想看看东昊吃瘪的样子。
这小子,自从读了大学之后,意气风发的都飘飘然了。
当年平安还备受瞩目呢,也没说是像是他这样。
却是没想到,这还没听到热闹呢,反而被东昊给将了一军。
诗诗把初一塞到父亲的怀里,“是啊,我认识母亲的时候,连我这个女孩子都被她的容貌给吸引住了。更何况是其他的男人呢。爸,当时我妈没想要放弃你,找个别的男人啊。”
看看这些孩子,他就算是以前在金钱上没有妻子付出的多,可是对他们也是有养育之恩的。
怎么还学会了在这胡乱编排上了呢。目光看到门口回来的婉婉,亲生闺女回来了。
还没等他这个老父亲开口呢,诗诗就拉着婉婉凑到一边,“我们刚才说,母亲当年那么优秀,还会赚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怎么就被父亲给拴住了呢。现在在质问父亲,当年母亲有没有说过抛弃他的话。”
婉婉本来是没兴趣一起调侃父亲的。不过见着随后跟着进来的平安,也是一闪而过的兴趣。
倒是多说了两句,“母亲倒是没有说过,不过父亲倒是患得患失过。”
好家伙,这是不爆料则以,婉婉这人也是真能处,有人问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钟恭良这下可是坐不住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婉婉那个时候也不过才九岁而已。他以为什么话都记不住了呢。
若是刚才跟墨水似的脸色,现在怕是十几个黑锅底加在一起的颜色了。
“胡说什么。”钟恭良想起身,却是被东昊给按住了。“二姐你尽情说,以后小芸豆的零食,大哥和大嫂都承包了。”
平安拉着囡囡落座,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东昊。他自己八卦好奇,为什么还带着他们夫妻。
眼神飘过去一下,倒是也什么都没有说。
婉婉被当成了座上宾一样,诗诗给她剥橘子,褚灵给她敲敲腿。潘朝霞顺势就把小芸豆给接过去了。
有些话,她还真是没听说过。
转头对视上丈夫的目光,似乎是在请求,在孩子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要不然,你进去屋子里。”潘朝霞一张口,钟恭良差点就要恼火。
这是什么办法,说他这个当事人的坏话,还要让他出去躲避不是。
婉婉一开始抗拒潘朝霞,其实也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
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女人的人。
她整天是一点都不隐忍自己的想法,只要是不顺心了,就找潘朝霞闹腾。
不过差点被人掳走那次,因为潘朝霞的出手相救,她多少是有些改变想法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父亲心里对母亲,也是患得患失的。
“父亲的原话是,女儿啊,你说潘阿姨那么漂亮还那么优秀,到底是图爸爸什么啊。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师,也没有什么能给她的。”婉婉学着父亲的语气,听的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钟恭良脸都没有地方放了,倒是师梓昊和韩宇西,很明白这种感觉。
怎么办啊,他们的妻子都那么优秀,不患得患失才怪呢。
褚灵和囡囡对视一眼,好像是明白了一点这个家里男人的地位。
囡囡,早就知道潘家的男人在家里的地位了。
看平安意气风发的,在外面对人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是在家里,给她洗脚洗澡都是最经常的事。
她连来月经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内裤上的东西,他都会帮自己清洗干净的。
囡囡跟母亲说的时候,母亲都是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追溯起来,肯定是因为家里的男人都是这样呵护女人的。
囡囡小脸红扑扑的,听着婉婉在那说着以前的事。
可真好,虽然事情很多,但是日子过的也是丰富多彩的。
“好了好了,剩下的话你偷偷跟我说。”潘朝霞听着婉婉又要胡说八道的意思了,赶忙阻止。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在孩子面前也是要留着一些威严的。
今天回来,除了家庭聚会之外。自然还是有一个别的事情要说的。
潘朝霞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东昊,后者顿时就闭嘴了。
果然啊,没心没肺可真好。回来的路上还有些情绪不高,在听了父亲的八卦之后就如此高兴。
转而对视上母亲的目光的时候,又一句话都不说了。
“我愿赌服输,你说什么办就怎么办吧。”无非就是惩罚他,一个月没有生活费,或者是给家里收拾屋子而已。
“这个存折,是用来给你做投资的。家里人都是见证,赚钱了,我要八十的纯利润收入。若是赔钱了,以后记得把钱还给我。”潘朝霞还拿出来一份协议。
这钱,权当做是东昊问她借的。
好家伙,一家子人做见证,东昊第一次拿着如此正式的协议,着实是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