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霞可是让钟恭良开心了,她说话也算话,只要是周末,就陪着丈夫。
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倒是工作日了,他也是愿意让她安心的工作。
小吃城一时之间声名大噪,那慕名而来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数。
其中之一,却是回来京城也没露面的马温雅。
她可叫一个飒气,听闻好多大师傅齐聚在潘朝霞的小吃城,可是坐不住了。
要说她这人有什么弱点,那就是美食了。
不过这事,鲜少有人知道。
风风火火的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就直奔小吃城。
好家伙,连个地方斗殴没有了。手里端着托盘,从门口的小摊位一直到里面的服务台前,所有的餐品都点了一遍。
嘴里吃的个香喷喷的,却也是没找到位置。
大手一挥,“今天全场我来买单,给我个位置就行。”
好家伙,她买单啊,这群人叫好连连。
别说是一个位置了,就是给她让出来一个餐厅,他们都是愿意的。
生怕马温雅食言了,多少人都排队到服务台那等着退款去。
一时之间人走了好多,马温雅终于能安静的吃东西了。
包房里的人,也不想管外面的喧闹。想着不过是哪家有钱的孩子,出来挥霍而已。
这钱虽然是不多,全场的人也得个三五千能解决。
柴伯嘴里还说着,也是个败家子。
潘朝霞倒是想看看,是谁排场这么大。
打开门目光逡巡一圈,好家伙,这是遇着谁了。
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回头看柴伯的时候,后者都以为这人是起了什么歪心思。要不然,这外面阳光不错,他怎么忽然之间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呢。
缓步走出来的潘朝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对于潘朝霞这个老板,能出现在这,也算是寻常人的福利了。能够看上一眼,这样漂亮的老板,着实是不太容易。
迈着小碎步,径直的走到正在大快朵颐的人面前。
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上个顾客吃完的东西还没收拾干净,她就落座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一个人的地盘。”像是护着自己地盘的小狗子一样,马温雅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直接赶人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地盘。”此话一出,见马温雅鼓鼓的腮帮子,像是囤货的小松鼠。
那双眼睛,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凌厉。在对视上她的目光之后,就温柔下来了。
比刚才更率性,一脚踩在两个椅子中间的横杆上,一口撕咬下来半个鸡腿。
本就金黄泛着油光的鸡腿,在她的手中越发的诱人。
“你这大老板,怎么还出现在这了呢。”话落,又是吃了一大口喷香的盖浇饭。
这做法,还是潘朝霞给师傅说的。鸡蛋盖浇饭,不过是以后寻常的一餐,而眼下,却是比较受欢迎的窗口。
颗粒分明的米饭,配上金黄泛着红色番茄汁,让每一颗米粒都包裹上酸甜的菜汁,入口味蕾就能够充分的被满足。
绝对是吃上一次,就让人难以忘怀。
马温雅嘴角还沾着番茄汁,为了这口吃的,竟然也是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那边退完钱的顾客,都过来这感谢马温雅的大方。
因为这餐饭,可以让他们尽情的享受。
倒是也有几个,想着要再加点什么东西。也没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马温雅见是个女人带着孩子。而刚才他们的餐位,就在马温雅的斜对面。
看着,不过就是一碗面条。
“想吃什么就去选,姐姐送你。”马温雅又开始吃米线。
吃的那叫一个香,看的潘朝霞都有些垂涎了。
小孩子离开,到了摊位只要了两根炸的火腿肠,然后就跟母亲一起坐在那吃东西。
在对视上马温雅的时候,还点着头对她笑呵呵的。
“你这回来,就搞出来这么大的阵仗,柴伯在里面,还不知道呢吧。”潘朝霞顺手拿起来桌子上的一盘水果。
曾经她也是个干饭人,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平日里工作太多,食欲倒是没有以前这么好了。
现在见到马温雅吃的这么尽兴,也是胃口大开。
“反正他有那么多钱,也不差这一点。之前就知道他是有钱的,当初砸了他的仓库还有点后悔。现在,啧啧,好一个土财主。”
马温雅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怪腔怪调的,听着还挺可爱的。
“那是好多前辈,一起打下来的江山。柴伯对人不吝啬的。”潘朝霞放下叉子,“要不要进去。”
马温雅摆摆手,让她先回去。这东西还没上完呢,现在去见柴伯那不是影响胃口了。
潘朝霞算是知道了,以前的柴伯是在众人心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样。
现在倒是好了,遇到他们之后,整天就只有被嫌弃的份儿。
潘朝霞重新回到包房,正见着柴伯对着眼前的汤盅愣神呢。
“人要是有钱了,果然是容易飘起来的。不过那丫头有人护着,也是有这个资本的。”重新落座,目光在柴伯的身上看了两下。
“外面的人,不会是马温雅吧。”晁圣倒是反应快,刚才见到潘朝霞的眼神不一般,他就猜测出来一些。
现在见她又是那样同情的目光,就确定外面的人是谁了。
再看看柴伯阴沉的脸,晁圣在想着,是不是要换一个金主呢。
柴伯以前确实是很有钱,一掷千金的那种。
不过现在把大部分产业都让马温雅管理了,虽然没有过什么手续,可也是差不多了。
这以后零花钱什么的,是不是就没有多少了。
跟着柴伯,也吃不上香的,喝不上辣的了。
他觉得,要是有合适的金主,其实可以换一下。
“马温雅?就是那个差点杀了柴伯的人?”乌嫣这丫头,嘴巴没个遮拦。
没看见柴伯的脸色那么难看,还直言不讳呢。
坐在她旁边的魏亭,也没有要拦着的意思,嘴角还带着戏谑。可不就是嘛,当年那件事,可是折损了柴伯不少威风。
“当时我还年轻,下手没轻没重的。”马温雅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