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翔顿时就是眉头一皱,他可不想惹事,而且和陆氏兄弟相处了一天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况且俞锐阳和自己交战的时候,此人也来上前帮忙,敖翔也不想和二人扯上什么关系。而且后面一群人有十几个之多,但是加上自己恐怕也落不了好去。
正想绕过去,那后方一群人之中,一个极其蛮横的声音说道:“把那个人也杀了!”
说得理直气壮,顿时让敖翔不喜。他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
陆氏兄弟听到这个声音,感觉犹如天籁一般。他俩可是知道敖翔的本事的,如果能激怒敖翔而帮助自己兄弟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刚才这句话是谁说的,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敖翔打量这一群人,有十三人,一个筑基后期,三个筑基中期,余下的都是筑基初期,说话的是个筑基中期的虬髯秃头大汉,一身蓝衣,四十多岁,甚是壮硕。
敖翔见此情况心中一定,以这十三人的修为,即使自己突破之前也奈何不了自己,何况是现在。
想到这里敖翔顿住了飞剑,停在众人的面前。陆氏兄弟一看有门儿,心中暗笑,却不动声色地连忙飞过来站在敖翔身后,敖翔的能力他们俩是知道的,俞锐阳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就败在他的剑下。
他俩喊住了敖翔确实没安好心,不喊白不喊。眼前这伙人的品性,他俩是知道的。只要喊了敖翔,就算敖翔不帮他俩,也至少能分担一部分追来的修真者。
兄弟二人齐声道:“多谢敖翔道友!”话音未落,心中就是一惊:嗯?敖翔突破了?筑基中期了!
敖翔冲他们点了点头,心中虽是不喜但现在既然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些许小事就暂时放在了一旁。
陆氏兄弟顿时大喜过望,要知道敖翔在筑基初期就能战胜筑基中期的修真者,现在达到筑基中期,那岂不是可以战胜筑基后期的修真者了?若是那样的话,就是筑基巅峰的修真者来了,也有一拼之力呀!这样看来,即使对方有十三人,至少保命是没问题的。想到此处,陆氏兄弟心中大定。
“这些都是昊阳宗的人。”陆氏兄弟为敖翔介绍道。敖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这十三人并不认识敖翔,更没见过敖翔出手。否则的话,他们决不会像现在这样狂妄不可一世。
那虬髯大汉一招手,十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呈圆形把陆氏兄弟和敖翔包围起来。他始终没有问及敖翔的姓名,看来在他的眼里,敖翔是个路人甲的角色。敖翔三人不为所动,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围住三人之后,虬髯大汉狂笑道:“这次看你们往哪跑!还是乖乖地投降吧,免受皮肉之苦。大爷心情好了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如若不然,哼哼……”
那一声“哼哼”,透出无边的阴邪之气,令人浑身发冷,可见其心肠之歹毒。恐怕即使敖翔三人顺从了他的意思,下场也并不一定能好。
敖翔不是吓大的,哪里会和虬髯大汉废话。他对陆氏亲兄弟说了句“照顾好自己!”就冲了上去!
虬髯大汉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还没有人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三比十三,论人数、论修为没一样比得上他们的,根本就是嘴边的肉,由不得他不狂妄。他冲其他十二道:“杀!一个不留!割下首级,去巨剑山、甘山宗领赏!”
其余的十二人和他一样的想法,轰然应喏,十三把飞剑冲向了敖翔三人。
敖翔一听这两个门派的名字,杀心顿时大起。他连人带剑,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正面一个筑基初期的弟子。那人看出敖翔的修为比自己高,怎会上来硬拼。为保险起见,他稍稍后退了一些。在他看来,敖翔三人已是瓮中之鳖,此时怎会以死相拼。
他旁边的另外三人,包括一名筑基中期弟子的飞剑,合力夹击敖翔。余下的九人则全部围杀陆氏兄弟,力求尽快解决战斗。
一时间,剑光飞舞,人影交错,十六人分为两个战圈战在了一起。
陆氏兄弟背靠背和虬髯大汉为首的九人拼着飞剑,二人形成一个两仪剑阵,使单人的战力瞬间增长两倍以上。虽然一上来就处于下风,但自保却是绰绰有余,应对的是密不透风。
两仪剑阵有一种特殊的能力:相生之力。它又分两个方面,一是指威力的叠加,即上述的单人战力增长;二是指使用者的灵气的相生,产生生生不息的效果。对方九人攻势虽是猛烈,但短时间内也不能把陆氏兄弟怎么样。
当敖翔的飞剑,和那位筑基初期的昊阳宗弟子的飞剑,撞在了一起的时候,对方只觉得一柄巨大的铁锤,砸在了他的胸口一般,灵气顿时一滞。他的飞剑同样一顿,滞留在空中。敖翔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只这一刹那,飞剑又击中对方的飞剑三次。那名弟子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萎靡在地,失去了战斗力。敖翔的飞剑随后回身防守,磕开了攻击到身前的另外三人的飞剑。
战圈中的其余三人顿时大惊失色,一边加紧攻击,一边呼唤同门,让唯一的一名筑基后期弟子加入进来。这样一来,陆氏兄弟的压力顿时大为减轻,而敖翔的压力则加大了不少。
和敖翔对战的有两名筑基初期、各一名筑基中期和筑基后期的昊阳宗的弟子,打的是旗鼓相当。这四人隐隐之中有了剑阵的雏形,只是配合得有些生疏。但他们至少攻防有度、进退有据,一时间倒也稳定在了一个不赢不输的局面。
你来我往,一转眼就战斗了一个多小时。包括陆氏兄弟在内的,所有筑基初期的修真者的灵气就有些跟不上了,因为他们输出的速度太快了。昊阳宗的人想尽快解决战斗,而敖翔和陆氏兄弟则拼命反抗。陆氏兄弟的两仪剑阵虽好,奈何修为太低了。
敖翔看出形势十分不利,陆氏兄弟一旦被杀,自己的压力更大。
围攻敖翔的两名筑基初期弟子实在抗不住了,其中一人一边攻击,一边气喘吁吁的对唯一的一名筑基后期弟子说道:“张师兄,我实在是顶不住了,你加把力吧!有什么手段现在就拿出来吧,迟则生变,万一有别的人来或妖兽来了就糟了!”
另一人也气喘吁吁的道:“是啊是啊!”
本来灵气就将近消耗殆尽,再一说话,气势更是降到底了,却给了敖翔偷袭的机会。那名筑基后期弟子尚未来得及答话,敖翔的飞剑就是一绞,四柄飞剑激出无数的火花,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而敖翔并不是只有一柄飞剑的,又一柄飞剑贴地而行,却突然如草蛇一般飞起,在前一名说话的弟子的脖子上就是一绕。头颅飞起、鲜血迸溅,这名弟子顿时死在了当场。
那名筑基后期弟子悲呼一声:“李师弟!啊啊……”
剩下了另一名筑基初期弟子和那名筑基中期弟子也是呆立当场,随即后撤。二人一后撤,阵形顿时破开。
敖翔岂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包围圈。但那名筑基后期弟子却是拼死缠住了敖翔,使其速度始终无法展开。同时他又嘶吼道:“你俩都是死人吗?快来帮忙啊!”
另一名筑基初期弟子和那名筑基中期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再次围了过来,只是束手束脚,生怕敖翔再把他们杀了,再无最初时的气势。
那一声嘶吼,让另一个包围圈的人也引来两个筑基中期弟子,其中一人正是虬髯大汉。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虬髯大汉歇斯底里的吼道。
生死攸关,敖翔把其中一把飞剑持在手中,护住周身,一路前冲,开始了强烈的反击。面对三名同级、一名筑基后期弟子和一名筑基初期弟子五名对手,他丝毫不惧。对方的五柄飞剑硬是冲不过敖翔两柄飞剑的防御。
但对方五人都是打出了真火,连那个筑基初期弟子也不例外,皆死命攻击,不给敖翔喘息的机会。如果不能困杀敖翔,回到宗门,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严厉的处罚。
这次行动是由虬髯大汉指挥的,所以说,成功是他的功劳最大;而失败也是他的责任最大。好在这十三人中,他的直系师弟占了七人,剩下的五人又分成两派,这也是指挥权归他的原因。
虽说死的不是他的直系师弟,但他也十分恼怒,只有杀死敖翔才能减轻他的罪责。他始终看不起敖翔,认为是那名师弟的大意才意外死亡。他心中想到此处,顿时急躁起来。围攻敖翔的五人之中,以他的攻势最是凶狠,恨不得马上就把敖翔一剑穿心。
这边有巨变使所有人感到震惊,陆氏兄弟趁此机会将一把丹药捂进嘴里,气势大增。他俩更是趁着昊阳宗的人吃惊的时机,拼死冲向包围圈。昊阳宗的人只剩下六名筑基初期弟子,一个不小心,竟给了二人机会,让二人真的冲了出去。
但二人刚冲出去,后面六人就追了下来,一边追赶,一边攻击。这样一来,虽不能再次围住二人,却也拖住了二人逃跑的速度。
这次战斗的焦点就集中在了敖翔这个战圈了,敖翔死则陆氏兄弟也会在随后死亡,敖翔逃脱则陆氏兄弟也会逃脱。
敖翔久经战阵,知道若不尽快反击,难免夜长梦多。昊阳宗的人怕别的人来或妖兽来了,敖翔则怕巨剑山、甘山宗来了,毕竟战斗的时间可不短了。
虬髯大汉的加入确实让敖翔感觉到了压力,但敖翔一时间还抵挡的住。敖翔想到,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所以敖翔连人带剑,冲着那唯一的一名筑基初期弟子就杀了过去。
除虬髯大汉外,围攻敖翔的四人之中,虽然心中发狠,但对敖翔存在着强烈的忌惮之心。毕竟刚才有一名筑基初期弟子,眼睁睁地死在敖翔的手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无动于衷的。
所以这位筑基初期的弟子一见敖翔冲过来,一边加紧飞剑攻击,本身却是疾速后退。他的气势已被敖翔所夺,若不是诸位同门在此,他早就扭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