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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皮,你的观点也太带有宿命论的色彩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司,你现在想不让他去都不成,因为护照和签证都已经办好了,没法改了。”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我真的想拿头撞地,又怕人说成是“布衣之怒”。
没办法,看来只能带上那个人渣了。
两天后,我们来到了美国旧金山市,准备前往那神秘的鬼都别墅。那数次给约翰一伙发出神秘指令、并且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月就住在那里。不知道这次我们能不能见到这个神秘的寒月?还有,白白见到的那女子会是寒月吗?寒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忐忑不安。
我们这十来个人装扮成游客,乘坐一辆老旧的火车前往地处沙漠中央的鬼都别墅所在地——特林镇。特林镇离旧金山的市中心约有两百公里。那里实际上是一处荒废了的城镇,又因地处沙漠中央,因此交通有点不便。我们本来可以做汽车前往。但农民偏偏说这里的老式火车别有一番风味,不如去领略领略。我们便信了农民的话,坐上了这辆老旧的火车。
这火车比我们上次在通古斯地区乘坐的火车还要破旧,而且只有三节车厢,每节车厢里的乘客都只有七、八个人,我们这一群人就坐满了一节车厢!而且火车的速度也慢得惊人,以至于连路旁行走的牛都能超越火车。
走了三、四个小时,才到达了特林镇的郊区。而这老爷车竟然还抛了锚,将我们扔在了离特林镇还有三、四里的荒郊野外。没奈何,我们只能步行前进。
当下整理了十一个大背包,一人背了一个。背包里有帐蓬、睡袋、饮用水、压缩饼干、手电筒、指南针之类的东西,也有工兵铲、镐头、镢子、锯片之类的工具,还有匕首、防狼刀、登山缆绳、挂钩、氧气瓶以及一些药品、消毒水和绷带纱布之类,还有做饭用的锅子等行头。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的背包里还藏着几样武器,如来福枪和左轮手枪。这些武器都是我们在旧金山市里时,委托地球防止灵异灾厄事件总署设在旧金山市的分部负责人韦伯先生帮我们在民用武器市场上买的。
三年前的盛名,使得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诸多的便利。可惜我们已经不再有三年前的风光了……
这十一个背包,每一个都重达八十多斤(女生背的稍轻,但也有六十多斤),我们背上背包,开始向特林镇出发。
我们本来是有一个向导的,但是这个向导却是在特林镇的火车站上等着我们,因此我们还要走上三、四里,才能赶到特林镇同向导会合。没有向导的引导,我们这一群人只能象无头的苍蝇一样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这时是下午五点多钟的样子,太阳的红光映照在沙漠上如泼洒的鲜血。我们就沐浴着这鲜血般的红光走向特林镇。
衡其和谢可走在最前面开路,我和杨柳走在他们后面三、四米的地方,农民和老神又跟在我们后面三、四米的地方,在农民和老神的后面则是高伟珍和姜如兰两位美女,在两位美女的后面是刘勇和朱凤练,黄跑跑则落在了最后面押尾。黄跑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和前面的人拉下了有七、八米之远,以至于他不得不呼哧呼哧地拼命往前追赶。饶是如此,他仍然赶不上前面的人。
为了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得不一再招呼前面的人停下来等他。
实际上,由于我们每一个人都负着重,因此总的行进速度也并不快,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出了一两里路,而特林镇仍然看不到踪影,我们的眼前所见到的只有一片漫漫的黄沙,以及仙人掌之类的沙漠里的植物。见不到任何人,也见不到任何动物,甚至连一只飞鸟都见不到。
“这地方真死气沉沉啊!”杨柳惊叹道。
我看了她一眼道:“杨柳,你还好吧?”
杨柳喘了一口气,答道:“还行。”
“嗯,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要到目的地了。”我给她打气道。
“可司,前面出现了两条岔道,我们该走哪边?”衡其在前面叫道。
我让他们等一等,然后走到前面去观察情况。
我们是循着铁路往特林镇方向走的,但是在我们的前方竟然出现了岔道,一左一右,分别绕向一座有数十米的固定沙丘的两边。
到底哪边才是通向特林镇的呢?
农民插言道:“特林镇在旧金山市的西北面,我们只要向着西北方向走,就能到达特林镇,至于其他的方向,那肯定是错的。”
“那哪边是西北方?”谢可问道。
农民往左边一指道:“当然是这个方向。”
我此刻也拿不定该往哪边走,当下同意了农民的意见道:“好,咱们就走左边!”
“等一等!”黄跑跑忽然从后面赶了上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果然名不虚传,背着个大背包,竟跑得比狗还快,以至于差点冲到了老神的身上。老神急忙往旁边一闪,并拽着他的脑袋拔弄了一番,才使得他没有撞到自己。
“黄跑跑你干啥?赶着去投胎吗?”众人都喝斥道。
“看道岔停在哪边,哪边就是通向特林镇的!”黄跑跑不理会众人的嘲讽,上气不接下气地望着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还没有说话,众人已经代替我问了出去。
“我们是乘坐前往特林镇的火车来的,现在火车抛锚了,而这里也没有别的火车通过,因此这道岔必定只是为我们那趟车设的,道岔挨着哪边,火车就将开上哪边的铁轨,哪边就是正确的道路!可司我说的没错吧?”黄跑跑道。
黄跑跑这人的话还真的无懈可击。我当下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得对。”
当下检查道岔,结果发现是紧挨着右边。也就是说,右边才是通向特林镇的。
众人定全傻了眼,一齐拿眼光望着我。我搔了搔头皮,看着右边道:“看来我们必须要向右边走才行。”
农民道:“可是,明明左边才是西北方啊!”
的确,西北方是在左边,而如果向右走的话,那就是东北方了,虽不是南辕北辙,可也是东西相背了。
“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机械好不好?说特林镇在西北方,那也只是一个大致的方位,它难道就不可能先拐向东北方,再拐向西北方吗?”黄跑跑歪着花岗岩脑袋看着我们说道。
“可司,我们还是往左边走吧,我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话始终不放心!”农民掻着有点尖而秃的脑袋道。
“走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就不可能有正确的时候?”衡其白了农民一眼,和谢可率先走上了右边的那条路。
我们虽然感到很困惑,但隐隐约约又觉得黄跑跑是有道理的,因此也都跟着走上了右边的那条路。
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大地上仍留下了一片殷红的血色,就象干涸了的人血!暮色则浓了起来,远处大山的阴影已经开始向这里笼罩,
“这景象太诡异了,是不是预示着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刘勇搔了搔脑门道。
“这是你浮想联翩吧?哪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朱凤练反驳道。
也不知走了多久,特林镇依然看不到踪影,而天色却是越来越暗。
“哥,我有点走不动了。”杨柳忽然看着我说道。
我看了看她,只见她的整个背已经弯了下去,脸上也全是汗水,嘴里也不停地喘着气,看来确实已经不堪重负了。
“哎哟,真累啊,我们也走不动了,那个特林镇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走了半个小时了还是走不到?不是说只有两三里路了吗?”众人也纷纷七嘴八舌地嚷嚷道。
“大家把背包都放下,我们休息一下吧。”我一面示意大家放下背包休息,一面招呼衡其和农民等人过来商议对策。
不多时,衡其、农民、老神和黄跑跑等人都靠了过来。
我看着他们道:“咱们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到?你们给分析一下。”
农民道:“我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走错了!”
“可是你怎么解释那道岔?它为什么会紧靠着右边?”黄跑跑振振有词地反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啊?也许是有人捣了鬼,故意让道岔靠在右边的呢?”农民道。
“我看捣鬼的人就是你!”黄跑跑直视着农民道。
“还是让事实说话吧,我不偏向你们哪个,我只问一句话,特林镇在哪儿?”衡其看着黄跑跑和农民道。
“可司,那边……发现了街道的影子,会不会是特林镇?”谢可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