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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作者:金鹅字数:6254更新:2024-07-21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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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杜奶妈如何张狂,此时暂且不表,先说胡娘子的侄女,红果。自从她又犯了小性,见同是给吴家姑娘当灶娘,她跟的元娘,因有门好婚事,家里的头面首饰,衣料等物,都先紧着她。

箱笼里的东西,多的摆不下,比不受宠的三姑娘,不知富裕多少,可她就打发人来,与她送对银丁香。

三姑娘再不济,都还给二姐送了一匹好绸,并一对金耳坠,到头来,她好不容易攀上元娘,却连二姐都比不上。

她不得元娘看重,即使进了伯府,又有什麽意思,要是那日,三姑娘没开口向娘子讨要二姐,今日给元娘作灶娘的,还会是她红果吗?

二姐说不与她争,后面不还是和她争了,她心眼恁多,要是她姑母没有防她,岂不是都教她学了去。

红果怨二姐,几日没与她说话,以为二姐会像以前一样,主动来和她说软话,可没料想,娘子让二姐给姑娘们做小食。

二姐离了灶房,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红果瞅了她几次,盼她能和她说话,可二姐吃完饭就走,她在吴家的丫头中,没有顽的好的,就只有二姐。

二姐不搭理她,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寻不到,灶房里倒是有张雁姐,可她瞧不上对方,对方也不待见她。

有几次,她见二姐身边围的都是丫头,热闹的很,心里忍不住落寞,二姐有了相好的丫头,就把她红果给忘了。

思来想去,她想到之前二姐托她捎些清凉膏,回到家中,挑了三豆清凉膏,盛在小瓷盒里,去寻二姐。

另外一边,三姑娘院子里的香豆,提着一个枣红色的食匣,从外面过来,碰巧二姐刚闲下来。

四姑娘午食用的少,她屋里的丫头来说,让做一碗不放猪肉,只放虾子的馄饨,虾子不比其他,早上买才鲜,如今已是下晌,买到死虾,吃了怕是要闹肚。

梁堇与丫头这样说,丫头想想也是,就让她捡屋里的东西,随便给金哥做些来吃。

好在梁堇柜子里有半碗虾子油,切上一把嫩韭,掺上豆腐皮,用虾子油细细的拌了,又搁了一撮盐,两匙甜酒,捏了十几个绉边小馄饨。

炉子上连着几日坐的有个大瓦罐,瓦罐里是用大棒骨吊出来的汤头,吊了几日,味道正是香厚的时候。

丢到水里滚两下,用竹捞子捞出来,放进碗里,再浇上两勺汤头,又炒了一碟蒜苗回锅肉,一碟米醋拌芽菜。

金哥味重,昨晚让屋里的丫头去外面食铺叫了杂辣兔肉来吃,使人来要饮子压辣气,还给了她一块兔肉吃。

吃素馄饨,搭上一碟荤菜才合她的口,虽有两碟菜,但菜量少,荤菜里只有四五片肉,梁堇怕她积食,不肯多做。

金哥和自己的奶妈多有抱怨,说二姐人小气,做的吃食,夹几下就没有了,苗奶妈觉得二姐想的周到,以前金哥遇到合口味的,用的多,她没少为此劝她,管她。

就像金哥屋里有的丫头,背着她,私下里给金哥去外面买些不干不

净的吃食,一味的讨好金哥,卖她的好,让她吃的撑住了肚,夜里翻来覆去的说肚疼。

这样的丫头,不是个好的,纵着姑娘,把姑娘哄高兴,得俩好处,她们才不管姑娘的身子好赖,只念着自个。

梁堇荤菜炒的余下了一点,香豆见那锅里还剩下两块肉,几撮油汪汪,蔫巴巴的蒜苗,便放下食匣,和梁堇讨来吃。

吃的满嘴留香,意犹未尽,香豆针线活好,朝梁堇讨要她的鞋样子,她给她做双鞋穿,换她的蒜苗炒肉来吃。

梁堇哪有不应的道理,她脚长得快,鞋子只有两双替换的,夏日天又热,脚上老爱生汗,说明日把鞋样子从家里带来与她。

香豆又问她,喜什麽色的鞋面,鞋面上是绣花还是绣雀儿,梁堇这个人不挑,随她做,即使鞋面上不绣东西,她也不嫌。

是人,就有长处有短处,梁堇灶上的活做的好,在针线活上,着实愚笨,会缝缝补补不假,但针脚粗糙,连鞋都不会做,花都不会绣,实在算不上会针线。

像她这样大的女孩,很少有不会针线的,香豆比她大两岁,连身上的衣裳都会做,吴家的其他丫头,也是这般。

梁堇自己不会,心里敬重针线活做的好的人,有人愿意给她做鞋,高兴的很。

“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把旁人托我的事,给忘了个干净。”香豆连忙把放在灶台上的食匣拿了过来,打开盖子,让梁堇往里瞅。

“这哪来的冰?”她这里有些日子没见冰了,之前卢妈妈与她的半桶碎冰,没用到第三日,都尽数化了水。

匣子里装了两块冰,大小犹如碗口,寒气逼人。

“是院里的丰儿,前不久她哥哥给她娶了一个嫂嫂,嫂嫂的娘家老舅是替城中的宋官人卖冰的。

得了些碎冰,送给了她嫂嫂,她嫂嫂又给了她,她托我给你送来两块,想让你给她做几道菜,不捡荤素,你要是愿意给她做,另有菜钱。”

梁堇想了想,应了下来,冰金贵,匣子里的两块冰送给胡娘子,胡娘子怕是也会给丰儿做菜。

她得了对方两块冰,也不教对方吃亏,多捡些肉食来做,除此之外,她还要谢人香豆来跑腿,怕是香豆在丰儿面前提过她,要不然她怎麽会让她给她做。

拿着锥子,她从冰上敲下来两块,擂碎,做了两盏冰梅汤,和香豆一人一盏,红果来给梁堇送清凉膏,瞅见香豆从里面出来,连忙躲在了树后。

拿眼瞟了过去,就见俩人站在屋门口说私话,很是要好,她低下头,看了眼手上的瓷盒,香豆走后,她没有再进屋寻梁堇,而是又回去了。

屋门口的梁堇,其实看到了树后藏的有人,露出来的裙角像是红果的,她只当没看见,与红果在一起顽,她要多忍让她,还要哄着她,心忒累了。

如今她不再跟着胡娘子学手艺,也不想再迁就红果,想让红果高兴,其实很容易,表现的处处不如她,得的赏还不能有她多。

……

桂姐这个人,甜言蜜

语说得,尖酸冷语也说得,这不,一会的功夫,哄的苗奶妈白与了她一串紫皮蒲桃。

她也不洗,蒲桃熟透了,轻轻一捏,肥嫩多汁的肉就被挤到了口中,躲在阴凉处,吐了一地的皮和籽,吃的枝子上没剩下几个。

这才想起来妹妹二姐,把剩下的拽下来,用手绢包了,心中盘算着去她那要盏甜水来吃,来的路上,恰巧看到地上有几块瓷片,差点扎到她的脚,也不知是谁这样缺德。

丰儿送给梁堇的两块冰,桂姐和梁堇一样吃了三盏,又给春桃两盏,晚上回到家,刁妈妈吃了几盏就没有了。

夏日吃冰,是一件难得的乐事,前几年,梁堇跟着胡娘子,见过冰却没吃过,吃了人家的冰,要给人家做菜。

次日一早,她拿着丰儿给的五十文钱,买了肉和菜,上午便给她做了出来,一盆炸过又烧的鸡脚子,一碟爆炒猪肝,一碟干煸腊肉,一碟糟油炒鸭肠,一碟腌的酸辣胡瓜。

吴家下人的月钱除了在屋里伺候,有月钱之外的好处拿的丫头,像在院里伺候的,月钱也就几十个子,有的还要贴补家用。

在青州的时候,春桃给胡娘子七八十个子,请她做几道菜过生辰,胡娘子都嫌钱少不肯做,丫头想打牙祭,难得很,有的只想拿十几个钱,吃个有油水的菜,但没人给做。

丰儿的五十个钱,得了这些实在的菜,脚子,肝,肠,是市井贱食不假,但碍不住味好,她们都是底下的丫头,不讲吃什麽羊肉,鸡鱼的,这样的吃食就不错。

这事过去后,隔三差五有丫头来梁堇这,另外给二姐三个铜板的辛苦费,就能吃上一碟用下水做就的小炒,不过这要看梁堇忙不忙。

不忙的时候,给她们做来无妨,忙的时候,是顾不上做的,几天下来,她赚了二三十文钱,这些丫头,都是天黑后才来她这,白日里是不来的,张姨妈还在吴家,不敢坏规矩。

香豆手上功夫快,鞋子做好后,与梁堇送来,只见桃红的鞋面,上面绣着一只翠雀,口中叼着梅花,绣的活灵活现,梁堇穿了一下,不大不小正正好。

鞋子不仅绣的好,针脚还扎实细密,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梁堇都不舍得穿了,见香豆愁眉不展,问她原由。

“还不是那个杜奶妈,我刚才来你这的时候,春桃姐姐因为两个盏子,和杜奶妈拌了嘴,杜奶妈不仅啐到了姐姐脸上,还骂她是贱蹄子。”

梁堇听罢,连问:“春桃姐姐如何了,怎麽为两个盏子吵了起来?”

“春桃姐姐哭着跑回了屋,盏子是姑娘外祖家年前送来的,一直放在箱笼里没用,前不久拿出来喝饮子,杜奶妈见盏子好看,就向姑娘讨,春桃姐姐这才和她吵了起来。”

梁堇放下鞋,和香豆一块去看了春桃,春桃哭的眼睛都肿了,三姑娘如今管不住杜奶妈,说她一句,她反过来要说姑娘两句。

去娘子屋里进谗言,说屋里的丫头仗着三姑娘好性,没有规矩,娘子本就嫌弃姑娘的性子,听了杜奶妈的话,更不喜姑娘不说,还

叫杜奶妈多管教丫头。

杜奶妈得了娘子的话,如同得了圣旨,就差动手打人了,啐过春桃后,在院子里,越发猖狂。

春桃待梁堇好,眼看她受辱,梁堇故意挑杜奶妈在屋里的时候,给三姑娘送来了一盏牛乳,

“姑娘有所不知,这牛乳和往常的牛乳不一样,听说这家卖牛乳的,祖上是给宫里进的,味道很是浓郁香甜。”

梁堇把牛乳夸了一番,夸的杜奶妈都凑了过来,三姑娘喝了一口,让二姐晚上再给她端来一盏,这牛乳喝着确实有股子说不出的香味。

杜奶妈喜喝牛乳,听春桃说,她曾经还偷过三姑娘的牛乳喝,梁堇的话和牛乳散发出的香味,把她勾的心痒痒。

梁堇刚回灶屋没多久,她就跟了过来,与她讨要牛乳喝,“妈妈,不是我不给你喝,这牛乳是给姑娘喝的。”梁堇面上透着为难之色。

“姑娘喝得,我就喝不得?我奶了姑娘,喝盏子牛乳也是应该的。”杜奶妈见灶台上有一盏盛好的,冷哼一声,扒开了梁堇,端着牛乳出了屋。

她以为梁堇这牛乳多,她喝一盏没什麽事,可她不知,她端走的那盏,是四姑娘金哥的,梁堇料想她会过来,故意放在那让她端走。

金哥本来没有喝牛乳的习惯,嫌有味道,梁堇把牛乳煮了,里面又放了茉莉花和糖霜,金哥喝了一次后,让梁堇以后都给她送。

杜奶妈把牛乳端走后,她算着时辰就去四姑娘金哥屋里告了杜奶妈的状,

“她说,姑娘喝得,难道她就喝不得,我拦不住她,她仗着是三姑娘的奶妈,听说平日里,在屋里厉害惯了,以前三姑娘的牛乳都教她给喝了。”

金哥坐在椅子上,屋里的丫头手里拿着一把长圆掐腰的团扇,犹如葫芦,在给金哥扇风,金哥听得眼儿忍不住瞪圆。

“她喝三姐的牛乳倒也罢了,那个死婆子,竟然连我的牛乳都敢喝。”金哥一开口,就是死婆子,要是苗奶妈在这,少不了又要说她。

金哥人小气性大,要让给她打扇的丫头去找杜奶妈,要是真喝了她的牛乳,给她打她的嘴。

屏儿得了金哥的话,去三姑娘院里寻杜奶妈,她坐在偏房,正一边捏蜜饯吃,一边喝牛乳,嘴上留了一圈牛乳痕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盏子,里面的牛乳还有一口没有喝完。

杜奶妈见人进来打搅她用蜜饯,开口就骂了一句贱蹄子,等看清楚人后,才发现不是院里的丫头,是四姑娘屋里的屏儿。

她连忙站起来,脸上堆满笑,迎了上去,好话还没来得及说,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屏儿想打她的嘴,但嫌恶心。

听到动静,三姑娘院里的丫头都过来看,还有春桃和香豆。

杜奶妈捂着脸,瞅着屏儿,委屈的不行:“好端端的姑娘为啥跑到这来打我?”

“你说为什麽打你,你个婆子,好不要脸,你把我家姑娘的牛乳吃了,让我家姑娘吃什麽?你不过是个奶妈,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屏儿叉着

腰,说着又抬手抽了杜奶妈一巴掌,她来的路上,还有些不信桂姐妹子的话,谁知过来,看见她正在用姑娘的盏子,喝她姑娘的牛乳。

春桃见杜奶妈挨打,心里着实解气,同时又感到惊讶,这杜奶妈好大的胆气,连金哥的吃食都敢占,金哥与三姑娘不一样。

“我的好姑娘啊,我,我……”我吃的不是三姑娘的牛乳吗,怎麽又掺上四姑娘了?

杜奶妈被一个丫头打了脸,还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又给了她一巴掌,简直羞愤欲死,指着桌子上的盏子,话都讲不清。

“贪嘴的婆子,你不找面镜子照照,配吃我家姑娘的牛乳吗?你一个赁来的,还想翻身做主子不成?”

屏儿说着,用手指戳她的头,杜奶妈枉长年龄,被个丫头这般羞辱,好半天,才说话,

“牛乳是我家姑娘让我喝的,谁喝金哥的了。”她不敢说是她自个去喝的牛乳,只能推说她喝牛乳,是三姑娘同意的。

屏儿不怕她,拉着她进屋去见三姑娘,三姑娘哪让她喝什麽牛乳了,不用想就知晓,肯定是她自己偷喝的。

杜奶妈拿眼神求她,求她奶大的姑娘替她圆了话,三姑娘才不替她圆,心里烦她还来不及,“我没让你喝牛乳,更没有让你喝金哥的。”

听到三姑娘的话,杜奶妈的脸子突然白了起来,她是姑娘的奶妈,姑娘不向着她,向着外人,她名声臭了,姑娘不也跟着丢人吗?

杜奶妈想不明白,要是这些日子她没有那么猖狂,三姑娘会为了自个的脸面维护她这个奶妈,可她猖狂的太过头了,猖狂到三姑娘宁愿丢脸,也不愿维护她。

一时间,杜奶妈成了偷牛乳喝的臭老鼠,吴家哪个婆子不偷嘴,可当主子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不被抓到摆在明面上,都不会过问。

杜奶妈心里清楚,是灶屋的那个二姐,故意害她,要是给她讲清楚,牛乳是金哥的,她断不会喝她的。

贱蹄子明知她把牛乳当成了姐儿的,却不提醒她,后面又去金哥屋里告她的状,她没来得及让贱蹄子见识到她的厉害,就被冯氏屋里的卢婆子喊了过去。

小女儿屋里的丫头打了次女奶妈的脸,这在吴家,是不大不小的事情,奶妈和其他下人不一样,她们是能替冯氏管教姐儿的。

姐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该说要说,就像金哥屋里的苗奶妈,元娘屋里的周奶妈,不仅教姐儿,凡事还会提点她们。

打了杜奶妈,就相当于打了三姑娘的脸,可三姑娘却不在意丢脸,她只想把自己的奶妈赶出去。

这般心思,她从不敢和她娘冯氏说,因为她吃了奶妈的奶,按规矩以后要给她养老,就连奶妈在她屋里作威作福,骂她的丫头,她都不敢随便教训她。

杜奶妈到了冯氏屋里,忐忑的不行,还未说话,就见二姐这个贱蹄子也在。

“娘子,我不知那是四姑娘的牛乳,都怪我一时嘴馋。”到现在,她的脸还泛着肿,故意露出肿的严重的左脸,想让冯氏心疼她,

她好歹奶了三姑娘(),不过是喝了一盏子牛乳。

冯氏今日穿着白底印花?()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圆领对襟的旧罗衫,耳朵上戴着青石头坠子,梳着同心髻,在屋里只插了根素净的银钗。

坐在炕边,炕几上摆着一盆冰块,并一只黑漆雕花的拜帖匣儿,里面装的是外面送来的拜帖,听杜奶妈这样说,目光从拜帖上移开,看向了她,

“不知是四姑娘的,你以为是三姑娘的?三姑娘的牛乳,你就能去灶屋拿来喝。”

“我,我,姐儿一惯孝敬我,不,是对我好,我想着喝一盏也无防,这个丫头,并未说是金哥的牛乳。”

杜奶妈见冯氏语气慢悠悠的责备她,一下子慌了神,要是冯氏骂她,倒没什麽,左不过挨两句难听的,可她这样,就是真计较了。

话里一句孝敬,一句金哥,刺了冯氏的耳,她能让次女孝敬她奶妈,但她奶妈不能主动提孝敬。

主动提孝敬,就是不知好歹了,给了杆子就往上爬。

“人二姐怎麽没说,都拦着不让你拿了,你是不是说过,这牛乳姑娘喝得,你就喝不得这样的话?”

二姐当时和她说了是姑娘要喝的牛乳,但并未与她说是哪个姑娘,是她自个以为牛乳是三姑娘的,二姐少说了一句话,杜奶妈后面说了她奶过姑娘,但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抢主子的牛乳喝,她在三姑娘屋里,倚老卖老,做派猖狂。

“我……”杜奶妈被问的哑口无言,这样的话,她确实说过,可那个贱蹄子明知道她说的是三姑娘。

“你也甭怪人二姐,金哥给她的差事,那个时辰去送牛乳,你把金哥的给喝了,她那总共就这点牛乳,你让她拿什麽去给金哥?”

卢婆子见她瞪二姐,就把里面的原由与她讲了,人二姐做的牛乳,本来就不是给她一个奶妈喝的。

在吴家呆了这么些年,规矩轻重都不晓的,和姑娘争嘴,亏她做的出来。

卢婆子也是给人当奶妈,跟着冯氏过活,不说吃香的喝辣的,但也差不多,为啥冯氏能这样敬着她,绝不是因为她奶过她。

冯氏待她亲厚,还让个丫头伺候她,时不时的还能和冯氏在炕上吃饭,就连相公见了她,都要喊她一声妈妈,屋里没有比她更得脸面的人。

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学问并不是作文章,是卢婆子的为人处世,尤其是在和冯氏的相处中。

不能拿她当主子般疏远,也不能拿她当亲人太过肆意,就像做菜一样,火烧的好,菜肴才能出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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