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向瀛洲道院求助?”项生问道。
“因为我收到一封恐吓信!”玉兰花回忆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信件,交到项生手上。
继续说道:“这个信是南宫旭写的,信里说道一个月后南宫家族将不复存在,并且会亲手杀了我的父亲!让我感受失去亲人的滋味!我深知这南宫旭什么都做的出来,所以我立刻飞鸽传书,四处重金聘请高手与我回家保护我的家族,但是在回家的途中碰见了那个面具男,我们全军覆没,灵师化道境的强者都扛不住他的三招!”
项生看了看信件,确实和他所述的一模一样。
“太可怕了!但是我一直担心我的父亲的安危,所以这几天一直潜伏在这座小寺庙里,等待机会回去一探究竟,不想就遇到了你们。”
王雨诺道:“灵师化道境说没就没了,你一个修心境还等待什么机会?”
玉兰花握着项生的手道:“兄弟,有你们在,我就能回家了吗?我好害怕……他们……”
胖子道:“想啥呢?这次恐怕得瀛洲道院院长来,才能帮你解决问题了!”
胖子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他想知道那院长有没有跟过来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
可是门外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这院长也不靠谱啊。
“而且你全家都死了……”胖子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项生想打断他但也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玉兰花双眼瞬间失去光芒,他似乎也预感到了,但是他就不敢相信,他几步上前,拉扯着胖子的衣领,拼命的摇晃着胖子道:“你跟我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吧!”
项生和王雨诺在一旁看着,他们也对此无能为力,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整个南宫家族数千条活生生的生命,被这样无情的剥夺了!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得到如此的不幸遭遇。
现在剩下的生者才是最痛苦的,他要承受无比沉重的打击,况且他还无能为力,更别提为他们报仇了。
“说话啊!这不是真的……”玉兰花痛苦的哭泣起来,他摊倒在地上,浑身失去了力量。
“节哀。”胖子也没有办法安慰他,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项生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向性格开朗的玉兰花,现在却哭的稀里哗啦,伤心到了极点。
玉兰花突然站起身,失去理智一般狂奔起来,他这是要去往南宫府邸?
“疯了!疯了!”
项生,王雨诺和胖子他们三人赶紧追了出去,这如果没有拉住玉兰花,怕是委托直接失败!
玉兰花拼命的向前跑去,雨点密密麻麻的敲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眶湿润,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他全然不顾,他使出他们南宫家族的看家法宝!金蟾飞翼!
可以凌波微步,缩地成寸!
他颠颠撞撞,竭力狂奔!
终于,他跪倒在南宫府邸的大门前,仰天长啸!
偌大的南宫家族,现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那热闹的孩童嬉闹,温馨的团圆吃饭,温暖的秉烛长谈,都不见了!都消失了!
一切都停滞在了昨天!
再也没有了!
南宫玉不再是南宫玉,他失去了南宫,只剩下一块破碎的玉石。
“不跑了?乖乖认命吧!放心,我会留你个全尸!”
在玉兰花身后,出现了一张苍白的鬼脸!
而他的眼前,则是一个一瘸一拐的竹竿人向他靠近!惨白的月光照射在那张铁青的脸上,阴森恐怖的氛围环绕在他的身旁!
“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家!我要你们都得死!”玉兰花调动全部灵力,一个横拳甩在那张铁青的脸上,可是却被它轻易躲过。
更可怕的是此时的玉兰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被这眼前的怪物完全控制了!
“不急,等我们把仪式做完!”间冷笑道,像是在把玩他的玩具一般,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间慢慢悠悠的走到玉兰花身前,用手指在他的周围画了一个圈,瞬间一团火焰喷发出来,将玉兰花围在了里面!
“你是南宫家族最后一个生者,自然是要用最高贵的仪式送葬,这样能激活你们家族的族灵,唤醒沉睡已久的力量,献祭给老大!为老大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本来这个机会是给阴虚的,他也一直恳求着这个机会,但是他没有活到今天,而你承载着他的意志,去帮他完成这一使命!你也应该感到高兴。”
间漫不经心的说道:“接下来,仪式正式开始了!”
玉兰花愤怒的失去了理智,他咆哮着,嘶吼着,双目流血,声嘶力竭!
他要去挣脱!他要去报仇!他要让这些人死!但是他却无法改变命运,眼睁睁着看着自己成为俎上鱼肉!
阴魅桀桀的笑道:“好兴奋啊!我都迫不及待的看到它的肉体。”
间冷笑道:“这将会是老大的杰作!”
他大手一挥,烈火蔓延到了玉兰花的身躯,喷薄而起,眨眼间灼烧了全身!
“不!”
此刻项生他们一行人刚刚追到,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揪心不已!
王雨诺连忙使出地级技法:弱水三千!
一道水注冲洒在玉兰花的身上,想要扑灭熊熊燃烧的烈火,但是却失败了!
“哈哈哈,真是好笑,这地狱之火也是你能扑灭的吗?”阴魅笑道。
紧急关头,项生也顾不上许多,他朝着玉兰花扑了过去,一同陷入地狱之火之中!
这在他人眼里简直是飞蛾扑火,阴魅也不在意,在它看来只是多了一个亡灵罢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之前的项生可是在地狱之火之中来来去去了好几回!
项生借着地狱之火的掩饰,打开了决战生死局,逐渐将地狱之火全数吸收到决战生死局之内!
“怎么可能?这小子什么来历?这地狱之火不死不灭,灼烧万物,怎么可能被这小子吸收了?”间铁青的脸更加冷峻,他凝视着项生,似乎要看透项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