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当然。我现在就希望五宝像他小叔一样厉害,要不是怕娘不高兴,我都想让他比他小叔还要厉害……”
李氏心说:就你那性子,你还真想。如果娃像他们奶,要是像你,只有拖后腿的。
不过怕刘氏不高兴,她没有说出来。
“要是五宝以后真的比老七还厉害,那才是真的好。”叶瑜然没有打击刘氏,而是哄着说道,“这说明你孩子养得好,说明我们朱家一代更比一代强。只有一代比一代更有出息,以后朱家才会越来越厉害,即使我们到了地底下,也有脸见朱家的列祖列宗了。而你,也是朱家的大功臣!”
“娘,你放心,有你这话,我以后肯定好好教育五宝。”刘氏顿时做了保证,恨不得现在就拎五宝过来,给他奶下跪磕头,保证自己以后一定比朱七厉害。
还是奶娃子的五宝:“……”
叶瑜然默默在心里表示,看来以后她要多盯着点五宝的教育问题,要不然那孩子真的落刘氏手里,那就得吃“苦头”了。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老四家的比你做得好了吧?”叶瑜然可没忘记她现在坐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嗯,明白了。”被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刘氏感觉有些讪讪的。
叶瑜然望向了其他人,说道:“你们也是,以后出门在外注意一点,别一时得意忘形就什么都往外说。少说多做,多看多听,少给家里招祸,只要祸少了,就是福气。”
被点到名的众人一一称是。
事后,刘氏还特地跑去跟李氏抱怨了几句,说她有些过份了,明知道自己做错了,还当着那么多人说,不知道私下里说吗?
李氏无语极了,说道:“我当时不是说了嘛,让我们俩吃完饭单独找娘说,可是是你自己不乐意,非要说我对你不好,非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呃……那我不是不知道你说的是这事嘛。”
“你都那样说我了,那你要我怎么办?”
刘氏也意识到了,这事事情确实是她自己找的,不过嘴上还是有些不服气,说了她几句。
当然了,没有说错,只能悻悻地回了屋。
屋子里,朱二正在哄五宝。
刘氏见了,立马又想起婆婆“夸”五宝的事情,顿时又开心起来:“你说,我们要不要早点给五宝启蒙,让他以后也跟他七叔似的,给我们考个秀才?”
朱二:“……”
随着大房被“分”出来以后,柳氏越发的忙碌起来。
没办法,以前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样的活,都是跟其他几个妯娌一起干的,你负责这个,她负责那个,一人干一样,看着看的量是大了,但因为只要干这一件事情,到也轻松许多。
然而“分家”以后,这些活就全部变成她自己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妯娌特地跟她过不去,她们在扫地的时候,就是不扫刘氏门前那一块,让她自己扫;晾衣服也是,就给她留那么一小块,够不够她们也不管。
还有那猪圈,既然柳氏还没有分出去,没有自己的猪圈,借用了“公中”的,那就得付“租金”。
至于“租金”,大家也没让她付钱,而是让她把洗猪圈的活给包了。
当时柳氏觉得自己赚到了,不用付钱,多好啊,反正她力气多,多干点也没什么。
然而,朱家养了那么多头猪,猪圈也扩大了,那猪圈是一时能够扫好的?
自从朱家买了下人后,这就是下人干的,一干就是小半天。现在好了,换成柳氏干了,她这一小半一去,剩下的大半天还要打猪草、砍猪菜、喂猪、打扫卫生、洗衣服、去地里帮忙……
这样一圈下来,几乎没有休息。
其中摘菜、洗菜、做饭这些活,她还隔几天得轮到一次,那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团团转。
渐渐的,柳氏吃一了“苦”头:咋分家了,她不仅没赚到钱,反而更忙了?
没分家前,家务由几个妯娌一起干,除了猪圈、兔子归她管,其他不管什么活,都是几天轮到一回。
她负责养猪、养兔子,可打猪草、兔子草这样的活却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朱家其他人,顺便帮把手,就从地里或者山上带回来了。她就是负责盯着一点,提醒大家该干嘛了,亲自上手最多的不过是打扫卫生和喂这件事情。
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朱家的下人,或者其他人也会过来帮忙。
然而分了家,即使她干不过来,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即使是朱大,那也是整天在地里,或者跟其他兄弟在忙别的事情,根本没时间“管”她。
五六月份,也是农事正忙的时候,锄头杂草、灌溉水田,也是样样都得盯着。
朱家田地多,一亩一亩弄下来,一个月也就过去了。
活干得多了,兜里的钱又在减少,柳氏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李氏嘴上嚷着,要去镇上看大夫,要开那个百两银子一瓶的药,最后还是没狠得下心“敲诈”她,让大夫看着开了一些别的,价格便宜,又能看好她脸上伤的药。
柳氏一边庆幸感恩,一边赶紧赶了一趟集市,买了些糕点送到四房,算是赔礼。
“那个工钱的事……”柳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着帮我算少一点,虽然去年年底分了红,可从今年开始,我就没有猪钱、兔子钱了,到时候只能吃老本了……”
李氏拿着账本,抬眼看了她一眼:“所以我说,大嫂,你这是何必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闹得分家,现在好了……”
柳氏低下了头,小声道:“又不是我要分的,是娘……我也没办法。”
“话是娘提的,但你可以不答应啊。”李氏停下了算账的动作,说道,“当时娘问你和大哥了,大哥都那样反对了,结果你呢,二话不说,直接答应。我当时都惊呆了,完全搞不明白,你连猪钱、兔子钱这样现成的钱都不要,都要分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即使我不答应分家,娘还会把猪钱和兔子钱给我吗?”
“呃……”李氏尴尬了一把。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分家只是婆婆对大嫂的惩罚之一,收回分给大房的各种“进项”才是重点。
不管当时大嫂答不答应分家,那才是肯定要收回的东西,否则娘婆以后还如何“管”其他各房?
谁都有娘家,谁不想让自己的娘家分一瓢羹?
只不过,到底怎么一个分法,还需要获得婆婆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