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笑话道:“你都多大了,还呛口水?呵呵呵呵……你真可爱!”
终于找到机会,把这句话还给宴和安了,朱七开心极了。
宴和安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哭笑不得:“真正可爱的人是你吧?”
朱七嘟着嘴巴:“不是啊,我觉得你也挺可爱的,比我可爱多了。真的,我没有骗你。”
这一打岔,晏和安心里的那点失落感顿时烟消云散。
随着陈氏一案的结束,朱七在州学的课程也逐步进入了正轨当中。
那一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他在家人以及全州学师生的见证下,正式拜入徐老门下。
宴和安替他感觉到开心,计划着呆会儿把他介绍给余靖琪那家伙,免得那家伙老听信其他人“谗言”,真把他当成那种人。
像朱七这样单纯的人,都是那种人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单纯的人了!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看朱七还跟在徐老身边说话,宴和安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叮嘱了余靖琪一声。
怕呆会儿这么多人一乱,就找不到他了。
“知道了,我会在那里等着。”余靖琪翻了一个白眼,有口无心的应着。
果然,就像宴和安所料的那样,随着仪式的结束,广场上的人可以四处走动,场面就有些混乱了。
他几次想要上前去唤朱七,都没能找着人。
“三哥,三哥……”
猛然看到朱三的身影,他赶紧喊了几声。
朱三回过头来:“你是不是找老七?他刚在那里……”
手指一指,便想告诉宴和安朱七的位置。
可是不过这么一个错眼的功夫,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朱七居然不见了。
“人呢?”
“三哥,你刚刚是看到顺德在这里吗?”宴和安伸着脖子看,他刚刚也看到朱七在这个方向,可是路过的人太多了,这一挡一挡的,便不见了。
“是啊,他刚刚就在那里……”朱三也是有些无奈,“人太多了,我刚刚还和他说,让他不要乱跑,你找他有事。”
“会不会跟徐老走了?”
“不会,他跟徐老说地了,仪式结束后去找你。”朱三之前离朱七比较近,所以非常清楚刚刚朱七说了什么话,说道,“徐老还让他别光顾着玩,记得把作业做了。”
宴和安听了一笑:“呵呵呵……谁都会忘记做作业,顺德肯定不会。”
那么,现在朱七去了哪里呢?
原来,刚刚有几个人故意挡住了他几个人的视线,还派出了一个人跟朱七传话:“朱兄,宴兄让你去后面找他,他在那里等你。”
朱七看了一圈,没看着宴和安人,听到有人这样说,便信以为真,跟着别人走了。
宴和安、朱三往这边看时,那几个人站在朱七身后,稍高一点的身影正好挡了一个正着。
可以说,他们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拐”走朱七的。
虽然朱七之前就住在州学里,但大都呆在徐老的院子里,很少出来,对州学外面的环境还不是很清楚。
这群人带着他饶了一段,就把他给饶晕了。
“和安到底在哪里?怎么这么远?”
“放心吧,就在前面,快到了。”打头的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神色镇定地说道。
朱七没有怀疑:“真的快到了吗?”
“真的!”
“那就好,跑那么远,我怕我呆会儿找不着路回来。”说着,朱七又笑了一下,“呵呵呵……我真傻,不是还有你们嘛,就算我找不着路,也有你们带路啊。”
只是,这路越走越偏。
当朱七跨过一道月亮门的时候,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踉跄一下,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还好朱七反应快,扶住了旁边的假山。
“你推我干嘛?”他转过头来,质问身边的人。
那人冷哼一声:“我就是推你了,怎么了?”
说着,还推了朱七一把。
朱七又是一个踉跄,懵逼道:“你为什么要推我?我又没得罪你。”
“谁说你没得罪我?你就是得罪我了,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得罪你?”
“呵!你是不认识我,可你抢了我的位置,”他抬着下巴,愤怒地说道,“徐老的关门弟子本来应该是我江景同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朱七十分实诚地说道,“先生没跟我说……”
“没跟你说,你就敢抢?你这是不把我江景同放在眼里,是不是?”江景同质问着,手指在朱七的胸口戳来戳去。
跟着他同行的人成扇形,也一个个朝朱七围了过去。
他们纷纷冷嘲:“你小子,厉害呀,连我们江大少爷的东西都敢抢。”
“就是,知道我们江大少爷是谁吗?人家姨父可是秦知州,我们栾州的一把手。”
“臭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你小子长什么样。”
……
“和安呢?和安在哪?你们不是说和安在这里吗,你们是不是骗我?”朱七这才反应过来,他被人给骗了。
他有些委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骗他。
虽然他拜了徐老为师,可那也是徐老要收他为关门弟子,跟他没关系啊。
“不骗你,你小子会跟我们来吗?”有人嗤笑,“没想到你小子也挺傻的,我们随便说一句,你居然就信了。”
“你们太过份了,我要告诉和安,说你们是大骗子!”朱七大声地喊着,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
没办法,他的个头没他们高,对方又是几个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根本打不过他们。
何况,他在家的时候,不管是兄长,还是侄子,都给他上过课
“老七,你身子骨肉,又是读书人,打架的事情别掺和,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小叔,你在外面,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遇到危险就跑,那些事情自有别人操心。”
……
只是朱七没想到,他在岑氏书院读了那么久的书,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反到是到了州学,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之前是陈家,现在是“同窗”。
一听宴和安的名头,江景同多少还是有点心虚,不过人都“哄”过来了,总不能这样放走吧?
这要是放走了,让他这帮“小弟”知道,以后岂不是瞧不起他?
何况,他也另有打算。
“你敢告状?”江景同将手搭在了朱七的肩上,凶巴巴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告诉宴和安,以后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你以为宴和安能够保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