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朱三震惊。
叶瑜然抬手,让他不要着急:“我跟你爹已经那么多年了,你们也这么大了,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朱三却觉得,他娘一定是对爹失望透顶了,否则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哪有一个女人,会愿意给自己的男人纳小?
肯定是没办法或者心灰意冷了。
“我对你爹没有任何奢望,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做出一些影响到你们前途的事情。”
“当然了,对于你们几个小的,我还是能够做主的。不管以后我们家情况怎么样,我也不希望你们兄弟几个动跟你们爹一样的心思。妻贤夫祸少,想要妻贤,做为男人,不仅要当好整个家庭的保护伞,同时还要给妻子一个干净的后院,否则妻子的时间精力一旦花在男人纳在后院的那些小妾身上,那她就会越当丈夫的越走越远,形至陌路。”
朱三沉默着,越听他娘的话,心里头越凉。
他娘越希望他们几个后院干净,不要招惹嫡妻以外的女人,就越是说明其实他娘是在意爹在外面有人的事情。
因为自己实现不了,所以才抱希望于儿子身上。
否则,就赁他们家现在的情况,连自己都养不活,他娘怎么会提前操心到家富之后,他们纳妾的事情上?他们自己的婆娘,都没有那么想那么多吧?
从叶瑜然那里离开,朱三明显心情不太好。
前脚是他婆娘的事情,后脚又是他爹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家最近挺走“霉运”的。
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神灵,老折腾这种事情出来。
“三哥,娘找你干啥?”朱五见他出来,赶紧凑了过去,打听。
“没啥,就问了一下最近打鱼的事。”朱三没有说出来,他道,“娘怕你两边忙,转不过来。”
“我有啥忙的?体力活都是你和大哥干的,我就打打下手。”
其实捕鱼比他们种地轻松多了,每天记得布网、收网就行了,其他的都有人收拾。
大清早回来,再睡一个回笼觉,还能帮地里干点活。
如果说,从叶瑜然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朱三还有些不相信,那么当他甩开四弟、五弟,亲眼看到他爹鬼鬼祟祟的从秦寡妇家的院子里出来,三分怀疑也变成了九分。
还差一分,就是他爹的亲口“承认”。
“爹。”
三儿子突然站到自己面前,把朱老头吓得够呛:“吓死我了,你没事吓人干嘛?”
“你要是心里没鬼,还会被吓着?”朱三不开心地说道。
“什么鬼不鬼的,大白天别胡说。咋了,今天没去捕鸟?”朱老头疑惑,平时这个时候,老三不应该早带着家里的几个小的上太当山捕鸟去了吗?
说真的,虽然有时候捕得到,有时候捕不到,但偶尔能够吃到几只炸鸟,那味道还挺香的。
“今天太阳大,想休息一天。”
朱老头抬头看了看天色:“挺好的啊,平时太阳比这个还大,你不也出去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做什么事也不能成功,知不知道?”
说到后面,还“教育”上朱三了。
朱三听了,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你都勾搭人家寡妇了,还好意思说我?
“爹,你刚刚从哪儿来?”
“我能上哪儿来?秋收完了,没啥事,没事到处转转。”
“那你上秦寡妇家干嘛?找她儿子?”
朱老头“咯噔”了一声,抬头望向朱三。他就说嘛,老三今天怎么没去捕鸟,原来在这里等他。
“你啥意思?我还不能找人聊会儿天?”朱老头的脸色不好起来。
“能啊,我没说不能,不过秦寡妇的男人死了那么多年了,你没事上她家,要是让村里要看到了,以为你俩有一腿怎么办?”朱三虽然心里有气,但也没傻到说得直接了当,只是隐晦地点出来,他爹现在的行为有些不恰当。
“你以为谁跟你似的,那么闲,当儿子的,还没事盯着当爹的?”朱老头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都有些青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爹不会真的以为,村里就只有你一个人闲吧?”朱三说道,“要是没听到一些闲话,你以为我会在这里?”
“有人讲闲话了?”朱老头连说不可能,他平时过来都很小心的,怎么可能让人瞧见?
他怀疑朱三是“诈”他的。
朱老头补了一句:“他们也都是闲着没事情干,别管他们。”
“我是不想管,可是爹,你觉得这事要是让娘知道了,会怎么样?”朱三问道。
“呃,”对那个老虔婆,朱老头怕了一辈子,自然还是有威摄力的,连忙说道,“这事不能跟你娘讲,你娘那个脾气,要知道了得翻天。”
呵!翻天到不至于,顶多娘想给你纳个小的。朱三在心里冷笑,似乎有些明白,爹娘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他们当儿子的没察觉到的时候,变得这么“糟糕”了。
爹那么怕娘,都敢背着娘在外面勾搭秦寡妇,指不定还干了不少别的事情,让娘给发现了。
所以娘才“心灰意冷”,对爹失望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些,朱三就想敲开他爹的脑袋看看:对一个跟着他穷了一辈子,还一连生了那么多儿子的女人,他爹还能做这种事情,到底咋想的?
“爹,你那么怕我娘知道,你咋还这样干?都当爷爷的人了,你觉得赁娘的性子,要是闹开了,我们脸上会好看吗?”
朱老头脸上无光地说道:“啥呀,我就跟她聊聊天,清清白白的,啥事也没有发生。”
“你想找人聊天,不会找别人啊?村里那么多人,你没得聊啊?实在不行,三叔、四叔,不也行吗?你一个大爷们,避开人群,跑去找一个寡妇聊天,就算是大白天的,你觉得有人信吗?”
“咋不信了?男的还不能跟女的聊了?那男的一辈子不要跟女的说话好了。”朱老头羞恼得直接骂起了人。
作为庄稼汉子,没有几个不会骂人的,只看有没有开这个口子。
只要开了这个口子,铁定骂得你哑口无言,面色难堪。
“爹,你别骂,”听着他爹骂的那些难听的话,朱三越发生气,“你骂也没用,你自己说说,你要是听到三叔、四叔背着三婶、四婶,在外面跑去找人家寡妇聊天,还是背着人聊的,你觉得你能信他俩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