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抬手摸了摸季封的头顶。
“那可说好了。”
他松开抓住季封衣领的手,蹲下来与他平视。
“我刚才说不可以做什么?”
季封呆呆的看着宋初一,重复道:“不可以不穿衣服在外面乱晃。”
“也不可以随便到危险的地方。”
宋初一轻挑了一下眉,“还有呢?”
季封表情无辜,“还有什么?”
宋初一:……
“不要装傻!”他戳了戳季封的心口,“还有不可以随时随地想涩涩!”
季封睫羽颤动,握住了宋初一的手腕。
温热的真实触感从掌心传来,让他从恍惚的意识中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唇,低低重复道:“不可以随时随地想涩涩。”
慢吞吞的,他又说道:“那可以早上中午晚上想吗?”
有具体时间了,就不算随时了吧?
宋初一:……
“不可以!”
宋初一指尖用力戳着他的心口。
“只有我同意才可以。”
季封抿了抿唇,眸色似乎黯淡了几分。
宋初一轻咳一声,拉着他起身。
“我们现在快点回去吧。”
“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季封低低应了一声“嗯”,任由宋初一拉着自己往院子里走去。
熟悉的道路在季封眼里铺展开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眉头渐渐皱起。
一一怎么会认识回院子里的路?
难道……从一开始一一就有记忆?
那他也记得自己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
季封脚步突然一顿。
宋初一回头看他,“怎么了?”
季封轻轻摇头,脸色似乎比刚才更苍白了些。
他的一一肯定是看到而且还记得他对他做的那些脏脏事。
那般污秽不堪的恶心事。
季封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看一一。
宋初一弯下腰来,从下往上看他。
“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不走了?”
季封嘴唇翕动,似乎说了些什么。
宋初一:???
他拍了拍季封的肩膀,“你说话声音大点。”
“我这才变成人呢,耳朵不好。”
季封一听这话,连忙回道:“好,我说话声音大点。”
他提高了声音,紧紧握住宋初一的手。
“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对你做的事吗?”
不提还好,一提宋初一就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
他拉着他絮叨起来。
“你连腹肌都没有,是怎么敢这么纵,欲的?”
他拉着季封的手摸向自己的腹肌。
“摸到没?”
“我可是有六块腹肌的人!”
季封怔怔地看着宋初一,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的确没有腹肌。
他并没有对腰腹力量进行过针对性训练,没有腹肌着实正常。
“我可以练。”季封低声道,“我虽然没有腹肌,但我手部力量不错。”
毕竟要高强度拿画笔作画,手部力量不强可不行。
宋初一可听不进去这些解释,没腹肌就是没腹肌,他才不会在乎手部力量呢!
手还能让他爽?哼,他不信!
宋初一轻哼一声,“我不管,反正你没腹肌。”
他心满意足的摸着自己的腹肌,“我可是有六块腹肌哦。”
季封看着眼前眉眼间都染着一抹笑意的少年,从眸底深处荡起一抹温柔来。
“嗯,一一有腹肌。”
“很厉害。”
他拉起他的手,“一一好厉害。”
“我好喜欢。”
宋初一轻哼一声,满意了。
“好啦,我们得回家了。”
“我好饿哦。”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看你吃那些草有多难受。”
“你能不能让你的人送点肉过来?”
“最好是炸鸡可乐烧烤火锅都来一点。”
…………
他嘴里说个不停,一刻都不停歇。
但季封没有觉得厌烦,他只觉得幸福。
他的一一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但他已经用其他方式回答了他。
他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但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抛弃他。
那便说明……一一是喜欢的。
他也是喜欢他亲他摸他,甚至是更过分的事情的。
季封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原来一一喜欢。
他紧紧握住宋初一的手,和他回了院子里。
在宋初一的催促下,季封给下属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多送点肉过来。
下属虽然震惊,但也还是一一应了下来。
宋初一听到他打电话,很是激动围绕着他转着圈圈。
“你让他们带烤肉了吗?”
季封收起手机,目光追随着宋初一。
“带了。”
“炸鸡呢?”
“让他们带了。”
“奶茶可乐呢?”
“都带了。”
…………
宋初一问完之后还觉得不满足,又追问了一遍。
季封也不觉得烦,每个问题都认真回答。
两个小时后,宋初一有点急了。
“怎么还没送到?”
他拉着季封的手就摸到了自己的腹肌处。
“你看,我腹肌都要饿没了。”
是真的快没了!
季封还真认真的摸了摸,表情专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开口回道:“是有点没了。”
宋初一:……
摸个腹肌要这么久?
他合理怀疑季封在占他便宜!
他一屁股坐到季封身边,“什么时候才送到?我真的好饿。”
他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季封肩膀上。
“很快。”季封安慰道,伸出手腕递到他嘴边,“一一要是饿了可以先吃我。”
宋初一嘴角狠狠一抽,“我不吃人。”
季封眼里划过一抹可惜。
要是一一能吃他就好了,他的血肉将会和他融为一体,化为他身体里的养分,滋润着他。
季封那温柔的表面下藏着一抹疯狂。
他试图说服他的一一。
“我洗得很干净。”
“平时只吃素,不会有臭味。”
“一一尝一点好不好?”
宋初一:……
他抬头看向他,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行!”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清楚。
“季封,你对我很重要。”
他表情认真又严肃。
“所以绝对不可以以任何理由伤害自己,知道吗?”
季封只觉得喉结隐隐升起一点痒意。
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亲他。
季封这么想,也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