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人能出去。”
季云琅想也没想,“行。”
“?”
楼沙的笑停滞了一瞬,“你没听清?神说的是让你搬出森罗兽骨殿,让骨龙出来……”
季云琅又说:“行。我今晚就搬,放骨龙出来守入口。至于森罗兽骨殿,八域主你想住就住。”
“……”
楼沙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爱意,他抓起季云琅的手,放到自己富有弹性的胸肌上,柔声道:“神觉得,你现在不管跟神提什么要求,神都不会拒绝你~神都愿意~来,不要害羞,尽情占有神啊啊啊啊啊别拧!别拧!神拒绝!神拒绝!”
季云琅收回手,问他:“二域主到现在还没死,你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神不知道!神每次去催他,他就把神绑起来喂神吃橘子,然后神就沉迷了……忘记了……”
“行了,”季云琅打断他,“森罗兽骨殿你想住就尽快搬,你住进去,二域主必然按捺不住前来挑战,到时再杀也行。”
楼沙兴奋地在沙子上跳起来,“神现在就要搬!”
-
满月时分,一声龙啸吵醒了所有人,骨龙不情不愿被季云琅抓出森罗兽骨殿,盘到了入口一棵秃枝树上。
它愤怒得脑袋上直冒白烟,又拿季云琅没办法,连吼他一声都不敢。
他已经没有尾巴了,只能拿脑袋去蹭季云琅的脸,季云琅摸了两下龙头说:“听话。”
季云琅人常在仙洲,森罗兽骨殿一旦没了骨龙守着,就一定有不少人会趁领主不在家闯进去住。
八方域人好像都没脑子,又或者脑子里永远只有一根筋,做事只看眼前,丝毫不考虑后果。
领主回来了,他们会怕,然后跪地求饶。
领主不回来,他们就把自己当成领主,坐在大殿里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
季云琅跟他们待久了,总害怕自己也变成傻子,所以他得一边教琥生读书,一边经常活泛自己的脑子。
骨龙在树上蹲守,入口处八域主的守卫也依然在。
季云琅原本说让楼沙撤走,既然他想住森罗兽骨殿,那身边必定得有人守着。
楼沙摆摆手说不用,陶醉地捂上心口,“他一个人,就完全可以保护神了~”
季云琅问:“他接受你了?”
楼沙不理他,依然陶醉地闭着眼,“啊~”
“……”
病情加重了。
-
那声龙啸惊扰了站在一起讲话的江昼和风洵。
风洵刚骂了第十句“真恶心”,江昼刚踹了他第十脚。
风洵嘲讽道:“你把骨龙送他,现在他拿骨龙来挡你的路。后悔吗?”
江昼没理他。
风洵又说:“江逝水当年用一只猫来换你的骨龙,你换了,现在江逝水死了,交易失效,你完全可以把它抓回来接着用,为什么要送人?”
江昼:“没送人。”
知道风洵不懂,他补充:“我的就是他的。骨龙是,我们的。”
“……”
风洵:“真恶心。”
江昼踹了他第十一脚。
-
江昼去森罗兽骨殿找季云琅。
季云琅正忙着跟楼沙处理搬家的事,他和琥生的东西要全装乾坤袋里带走。
楼沙不解道:“为什么要折腾这个小袋子?一会儿神叫几个宝贝儿过来,把你的东西全搬到神的沙洞不好吗?”
“不好,我跟你说过,我要离开八方域,这些东西要全带走。”
“你……”楼沙眼里涌上几分不舍,正待跟他说什么,看到江昼进来,他一惊,急忙往季云琅身后藏,在他耳朵边嘀咕,“这个男人,太吓人了。他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吗?你还能和他过那么久?相信神,再过下去,他迟早会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季云琅忽略他这段话,拎着乾坤袋往里装东西,说:“外面那些人都以为我今晚就会把你丢去做奴隶,现在无事发生,你还搬进了森罗兽骨殿,他们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跑来对你撒气。你住进来之后,日子不会好过。”
楼沙心动地捂上胸口,“神就喜欢这种惊险的、刺激的、脑袋每天挂在裤腰带上的感觉,最重要的是,神做梦都想在森罗兽骨殿用神的宝器和他大战……想想就要兴奋得昏过去了~啊~”
他再次发出奇怪的声音,季云琅不声不响离他远了点。
总觉得这次回来,楼沙变得更有病了。
江昼见他在收拾,没走近,坐在了大殿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拔出刀来擦。
楼沙陪季云琅在内殿收拾,往外探着脑袋看了江昼好几眼,咬着袖子敢怒不敢言,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脑海里仿佛涌现起了上一个坐在这个座上的人。
楼沙咬着牙念念有词,“神的宝器要变长、变大,狠狠呼上去扇死他,天杀的领主,该死的花珈,神的宝器要变长、变大,狠狠……”
江昼站起来,转了身。
楼沙原本只是对着他的背影骂,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却赫然看到一张狠辣艳丽的脸,楼沙瞪大眼,脸瞬间变得煞白,狠狠“啊!”了一声。
季云琅闻声过来,“怎么了?”
楼沙指着江昼:“他……花……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沙捂着自己脑袋大叫着跑进内殿,趴地上就往床底下钻,又因为床底太窄钻不进去,不停重复着钻的姿势撞脑袋。
“……”
季云琅顺着他刚才指的方向看去,江昼正从自己脸上揭人皮面具,刚揭了一半下来。
身后楼沙还在维持着钻床底的动作,撞得额头乌青,季云琅这才相信他是真的有病。
他过去拦住楼沙,见他现在没办法正常交流,摸出绳子来捆住他的手脚,把他丢到了床上。
绳子原本是准备来绑师尊的。
但是他没选好,这种绳子给江昼用着糙,给楼沙用才刚刚好。
江昼在这时走近,见季云琅绑得这么熟练,抬手帮他把散在肩上的头发拨到脑后,指节不小心蹭过他侧颈那个渗血的咬痕,问:“你们经常,这么玩?”
季云琅不喜欢被威胁,现在不管是激怒他还是讨好他的话都不想回应,只觉得这个人很烦、很讨厌。
所以他不动,也不吱声,只默默观察楼沙的状态。
为图清净,季云琅把他嘴也堵住了,楼沙现在整个人被绑成一个长条,惊恐地睁着眼在床上扑腾,突然,他腰腹发力腾空把自己翻了个身,由躺变趴,然后腰往下塌,屁股撅起,用膝盖顶着床板一拱一拱地绕着床蛄蛹,都不用细看,一眼就知道精神状况不容乐观。
“你……”季云琅还是开口了,“对他做了什么?”
八域主虽然这么些年一直有病,但是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