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遇跳下来,避开他倒在地上的食用香精,快速离开操作间。
那几个人去了别的地方搜查。
可甜品店本就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很少。
他们基本上已经搜完,只剩下,一个库房,还有个冷库。
贺兰遇悄无声息跟上去。
此时,那几个人已经进了库房。
普通库房里存放的都是一些面粉之类的,可以常温保存的东西。
虽然上了锁,但是他们连大门都能打开何况的库房的们。
那几人进入库房很快便查看一遍。
“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别说人了连只老鼠都没有,说真的,他家甜品是真的好吃,而且,这么一瞧,还干净,你瞅瞅,这库房,多干净整洁啊……”
“闭嘴,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看搞不好就是看错了,这要是有人藏着,早就应该找到了。”
“还没查完……”
几人从库房出来,重新将门锁上。
贺兰遇听见他们说:“只剩下一个地方没看了,这里是个冷库,还进去吗?”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有些踟蹰。
“进去吧……来都来了,也不差看完这最后一个地方了。”
于是一行来到了冷库外。
不过这次开锁就没那么容易了。
冷库的门都是特制的,而且锁也非常复杂。
“这锁也不好开啊,想开这,估计要用爆破工具。”
“在这里用爆破,你是想让我们被发现吗?”
“可我也没办法啊,这门一般工具根本打不开,要能拿到钥匙。”
贺兰遇藏在黑暗中,心脏已经绷到了极限。
他心中祈祷,希望这些人,千万不要打开,千万不要进去。
冷库内的三个人,一个快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要被发现,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贺兰遇此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们被发现,那他,就只能杀了厉卿川的这几个人。
反正,弄死他们,赵清歌和珍妮姐,还有天枢,无路可走必须要跟他站在一条线上。
那几个人又叮叮哐哐了好一会,依然没有打开。
里面,听着声音的珍妮姐和赵清歌害怕的一声不敢吭。
就隔着一扇厚厚的铁门,只要门被打开,他们就完了。
赵清歌和珍妮姐身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两人紧紧咬着牙。
门外的人,眼看弄不开门。,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要我说,冷库就算了吧,正常人谁会进冷库啊,里面那么冷,呆里面还不冻死。”
“是啊,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肯定不会藏在冷库里啊,这又不是人呆的地方。”
带队的人没有说话,他在思考几个人的话。
“如果真的有人在甜品店,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吧,我们都检查完了,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像有人。”
“咱们先回去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这是商业街,有些商家很早就来了,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不好。”
在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劝阻中。
带队的人思考之后,最终决定先离开,他叹息一声说,“既然这样,那就先走吧,冷库里也的确应该不会有人。”
其他人连忙附和。
“是是啊,你看,这门口设定温度呢,他们把冷库的温度设定在了零下15度,这种鬼地方,一般人谁会进去啊?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有人要找他们,肯定不会自己遭那个罪呀。”
“没错,没错。冷库里储存的肯定都是易腐烂的东西,一般情况下不找东西用谁进来呀?”
就连那个最初说好像看见人影的人也说是他看错了,应该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就停电这么久,也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问。
带队的人最后看了一眼冷库的大门。
说:“走吧,先回去把我们翻过的东西都恢复原样,别让人看出来。”
终于,等他们都离开后,贺兰遇才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
此时,他已经浑身大汗。
和危险贴得这么近,好几次都差一点就被发现,饶是贺兰遇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扛不住。
确定人都离开并且不会返回后,贺兰遇才打开冷库的门。
“他们已经走了,里里外外都已经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应该不会再来了。”
赵清歌长长出了一口气,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捂着心口说,“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刚刚都觉得要是被发现,要不,等他们把我抓走,我先把自己弄死算了,也好过被厉卿川折磨。”
珍妮姐的情况也没有比赵清歌好多少。
厉卿川的人在砸门的时候,她心里在想,完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这回肯定要拖累锦书了。
珍妮姐道:“不管怎么样,他如果能活下来,只要身体允许,我立刻将他带走,不能让他再留在这里了,太危险。”
贺兰遇点点头。
“的确是太危险,他们虽然离开了,但是对甜品店的监视还会继续,而且这些人观察非常细致,我已经做到非常小心了,可还是差点被发现。”
厉卿川的手下,果然,就没几个是废物。
今天在这里的人,幸亏不是厉卿川手下对得力的人。
要是换做是厉召,高远他们,今天他们几个绝对逃不过。
赵清歌从地上爬起来。
“我看看他情况怎么样了。”
珍妮姐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好赵清歌:“有好转吗?”
赵清歌的手指放在天枢的脉搏上,没有说话。
珍妮姐也不敢打扰。
赵清歌仿佛是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
黑暗中一片寂静,感觉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
突然……
眼前亮起刺眼的亮光。
珍妮姐他们下意识闭上眼,抬手遮挡住了眼睛,可哪怕这样,眼睛还是被刺的很痛。
不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适应了突然的强光。
贺兰遇道:“看来是那些人,确定这里没人,所以给来了电,怕再不来电,等天亮店里的人来了,会怀疑。”
珍妮姐胡乱点点头,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赵清歌。
她想问,却又不敢,生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答案。
眼看着赵清歌的脸色似乎越来越不好,珍妮姐的心也紧绷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