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歌找到药准备给自己上药。
忽然,房门打开,兰姑被推了下来。
“兰姑非要找你,既然她之前一直都是赵医生你照看的,你们就待在一起吧。”
说完,保镖再次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兰姑,还有一身狼狈,没有比兰姑好多少的赵清歌。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兰姑你这一身太脏了,我带你去洗个澡。”
赵清歌说完,带着兰姑进了浴室。
然后打开水龙头和花洒。
哗哗的水声响起,可以遮盖住两人的说话声。
现在门外都有保镖一直守着,两人要想说话,只能进洗手间。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小野种,你就不能做做样子,暗中动个手脚,让她死了吗?这是多好的机会,不怎么就不动手,还要救活她?”
兰姑率先开口,一张口就是抱怨,指责。
赵清歌咬牙,忍下心头的愤怒。
“宋锦书说了,久久能活我才能活,久久若是死了,我第一个没命,我当然要救她,不然谁来救我?”
她还想说,兰姑你能救我吗?
此时的赵清歌心中对兰姑的怨愤,快到临界点了。
“可是,大少爷已经中了药,都要失忆了,只要再忍忍,等大少爷忘记宋锦书,就会重新重用我,到时候,你……”
赵清歌只想冷笑一声。
她有时候都不知道兰姑是太过精明,还是太愚蠢。
“厉卿川是否能失忆暂且不说,他们已经把我抓了起来关了一夜,他们已经怀疑,不对,是认定是我下的药了,你觉得还会放了我?”
兰姑:“我觉得……”
赵清歌打断她:“何况,兰姑,你就真的能保证,厉卿川只要失忆,就会重新启用你?”
“当然能,我是大少爷……”
赵清歌根本不想听兰姑说话,又一次打断她。
“你让我等等,你觉得我现在能等的起吗?那小丫头生命垂危,晚一秒,就会死,她死了,宋锦书立刻就会弄死我,我有时间等你吗?”
兰姑救不了她,谁都救不了她。
但是,宋锦书能。
对厉卿川来说,宋锦书的话,他肯定会听。
赵清歌心中非常清楚,这个时候,该如何选择。
人都会在关乎自己生死利益的时候,格外的清醒。
兰姑除了会忽悠,会说几句大话,什么都不会,而且,每一次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可你现在救了那小野种,你知不知道,如果她活着,我就……”
兰姑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她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和懊悔。
赵清歌知道她太多秘密,导致,在她面前,兰姑的防备意识没有那么强。
赵清歌脸色逐渐平静下来。
她脑海中快速将今天的事情捋了一遍。
此时再看兰姑的表情,一下子就全明白过来了。
她问:“兰姑……该不会,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吧?”
这已经不是疑问了。
而是非常笃定的确认,就是兰姑干的。
怪不得,兰姑这么极力的要阻止她救久久。
原来……就是她把人推下去的。
赵清歌心中倒抽一口气,兰姑这胆子,还真是……
趁着宋锦书和厉卿川都在家中的时候,对久久下了手。
若是久久就这样死了,也没人知道是她动的手。
那么小一个孩子,她说杀就杀,这手段,可真是够阴毒的。
兰姑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我……我只是不想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而且,她只是宋锦书用来迷惑大少爷的一个小野种,根本不是厉家血脉,她本就应该死。”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厉家血脉的纯正,都是为了厉家考虑。”
赵清歌心中鄙夷。
兰姑还真是,明明是自己龌龊卑鄙,阴险歹毒,却非要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
真够不要脸的。
“兰姑,现在的问题是,久久死了我就会死,你不知道昨晚上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有多恐惧,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所以,久久得活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兰姑产生了本质上的分歧。
兰姑质问:“可是……如果那小野种醒了,我怎么办?”
赵清歌冷笑。
所以,你为了你自己能活着,为了遮掩自己做过的好事,就要我牺牲自己的命?
想什么呢?
这世上哪里有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兰姑脸上闪过慌乱,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我……我只是不想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而且,她只是宋锦书用来迷惑大少爷的一个小野种,根本不是厉家血脉,她本就应该死。”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厉家血脉的纯正,都是为了厉家考虑。”
赵清歌心中鄙夷。
兰姑还真是,明明是自己龌龊卑鄙,阴险歹毒,却非要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
真够不要脸的。
“兰姑,现在的问题是,久久死了我就会死,你不知道昨晚上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有多恐惧,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所以,久久得活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兰姑产生了本质上的分歧。
兰姑质问:“可是……如果那小野种醒了,我怎么办?”
赵清歌冷笑。
所以,你为了你自己能活着,为了遮掩自己做过的好事,就要我牺牲自己的命?
想什么呢?
这世上哪里有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谁的命都没有自己命重要。
但是赵清歌这个时候还不想和兰姑闹翻脸:“兰姑,你现在只能祈祷,医生救不活久久了。”
兰姑恨的咬牙切齿。
都怪赵清歌。
明明只要她随便动个手脚,就能解决的事。
两人此时已经各自心怀鬼胎。
兰姑还不知道,昨晚上给厉卿川下的药并不是让人失忆的忘川。
赵清歌心中在琢磨。
握住了兰姑这个把柄,以后,或许还有大用处。
……
久久被送到医院后,立刻就进了手术室抢救。
珍妮姐和厉召陪着宋锦书在外面等着。
三人谁都没说话。
可是心中一个比一个焦急……
宋锦书双手紧扣,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上的灯。
从白天等到傍晚,漫长的时间,她一直都保持这个姿势,一口水都没喝过。
可是,手术室的灯还没灭。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门上的灯终于熄灭,手术室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