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都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厉召自然也懒得再给她什么脸面。
他往日不告状,可今日,偏偏就告一回了。
兰姑气的真想扑上去拔了厉召的舌头。
王八羔子,还真想让她死!
“大少爷不要听他胡扯,这小子,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您千万不要相信他啊!”
“您晾了他四年,我怀疑他早就对您怀恨在心了,他定然是想要报复您……”
厉召气的牙根痒痒。
厉卿川突然笑了。
笑声听起来,还有些愉悦。
他话里抱着女儿,两人一副父慈女孝的,感情倍儿好。
厉卿川笑道:“所以,兰姑这就是你身上伤的由来吧?”
兰姑心中蓦然窜上一股寒意,“大少爷……”
厉卿川虽在在笑,可兰姑觉得这比他发怒更要吓人。
厉卿川捏着女儿肉嘟嘟的小手。
“我不在家,居然有人连我的老婆孩子都敢欺负了,兰姑,你觉得觉得我非常无能吗?”厉卿川一副很疑惑的模样。
当着女儿的面,厉卿川也知道不能吓孩子。
不然,他要是冷下脸来,谁能受得了?
兰姑连连否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大少爷我怎么敢……”
“别这样,你可是兰姑,怎么能瞧不起自己,你可是敢的很呐!”
厉卿川叹息一声:“要不要今日连我都出去,索性把这宅子也换成你姓?你觉得如何?”
厉卿川俨然一副非常好商量的模样,看起来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他的话,却让兰姑瑟瑟发抖。
也让赵清歌心惊肉跳。
孩子一句话,可以是童言无忌,可大可小。
但厉卿川却并不打算揪着那处,他一开口,就往最致命的地方戳。
戳的是兰姑越俎代庖,无视家主,无视厉家……
厉卿川这是……真不打算留兰姑的了吗?
兰姑哭着喊:“大,大少爷,我从没敢这么想过,我对您忠心耿耿……”
忽然,一个女佣慌里慌张跑过来,脸色惨白,惊恐不安。
口中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她的出现,打断了正厅正胶着的气氛。
厉卿川面色不虞:“什么事?”
女佣吓得结结巴巴。
“大……大少爷,雅丽她她她他……上吊自杀了……”
雅丽,就是厉召方才处置的那个女佣。
家中女佣多,厉召来不久,他此时尚不知道那个女佣名字。
赵清歌和兰姑纷纷松口气,还好,中途这件事闹起来。
厉召自身难保,兰姑这件事或许就可以往后搁置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各自低下头。
自杀,这可不是小事。
一直没开口的宋锦书立刻问:“自杀?怎么回事?人现在怎么样?”
“这……这……大少爷,少夫人还是请您去看看吧,雅丽她,她……已经已经……”
女佣似乎已经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看她这样,估计,这个叫雅丽的女佣已经死了。
厉家还从没发生过女佣自杀身亡的事。
宋锦书看一眼厉卿川,“过去看看吧。”
厉卿川叫来一个他信得过的女佣。
让她带久久去楼上的玩具房里玩。
一行人匆匆来到雅丽的房间。
门外站着保镖拦着,好多女佣都围在外面。
看到厉卿川走来,纷纷退到一旁。
雅丽的尸体已经被放下,就躺在地上,一进门看到尸体的惨状,厉卿川立刻转身,搂住宋锦书,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宋锦书的呼吸间全都是厉卿川身上的气息。
她推开他,和他分开。
“我自己都是个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害怕的。”
可饶是如此,当她看见,上吊死的雅丽,还是头皮一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雅丽身上衣服被撕烂,衣不蔽体,光着脚没穿鞋,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痕迹,下身没有穿内裤。
这一切都证明,她在不久前,大概……被人侵犯了。
雅丽的尸体旁跪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佣,正在哭,她是平常和雅丽关系好的小姐妹。
她看到厉卿川,赶紧说。
“大少爷,雅丽……雅丽死的肯定有问题,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查出真相,还雅丽一个公道。”
走在后面的厉召,看到雅丽的面,皱眉发出一声惊讶。
厉卿川听到转头看他一眼。
“这……个女佣……”
厉召挠挠头。
“我在不就前,四十多分钟前开除了她,让她收拾东西离开厉家,她怎么……”
“她犯错了?”
厉召点头:“对!”
厉卿川没有再问。
赵清歌走上前。
“厉先生,我是个医生,虽然不是法医,但……多少也能看出来点东西来,不如,让我先检查一下尸体吧?”
她面色惨白,身体微微摇晃,似乎面对尸体非常害怕,但还是故作坚强。
兰姑站在外面,和一群女佣站在一起,冷眼看着屋内进行的一切。
她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今天,看厉召还怎么逃的掉。
厉召背脊一寒,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可。”
赵清歌带上手套仔细检查雅丽的身体。
她检查的不快,一边检查一边要停下缓一缓。
“人刚刚死不到十分钟,死前……死前,这是遭受过严重的暴力侵犯……她……撕i裂严重,应该吃了很多苦……”
她说完,叹息一声。
旁边,雅丽的小姐妹哭的越发厉害。
“到底是谁,这么禽i兽,雅丽在厉家脾气好,从来没犯过错,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对她下手!”
忽然,赵清歌惊讶:“咿,她手里好像有东西!”
宋锦书低头看去。
却见雅丽的右手握着,好像里面真的握着一个东西。
赵清歌用力没掰开。
厉卿川招手叫来一个保镖,硬生生将雅丽的手掰开。
里面赫然是一粒黑色的衬衣纽扣。
雅丽的朋友立刻道:“这……雅丽一直握着这个纽扣,这一定是那个禽i兽的,肯定是她挣扎间抓掉的。”
赵清歌点头。
“厉先生,我也觉得是,只要把家中的男性都叫来,挨个检查,看谁身上少了一枚纽扣,谁就的凶手。”
厉召震惊的看着那枚纽扣,寒意自脚底窜起。
他换换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衬衣。
自上往下,第三颗扣子恰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