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我他妈问你们话呢,像她吗?回答我!”
被他抓住的人瑟瑟发抖:“楚少……我,我没看见啊!”
另一个人结结巴巴说:
“楚少,我……我……我老家的人老人都说,一个人死后,若是没有入土为安,是会变成孤魂野鬼的,没法入轮回,有可能会在她死的那天回来……”
而宋锦书的忌日快到了。
他的意思,是宋锦书是不是死后无法i轮回投胎。
所以,只能在人间飘荡,最近几天快到她的忌日了,所以就回来了。
“楚少,您说,会不会……会不会……她……她……”
楚雁声握紧手。
“你意思,那是她的魂魄?”
“我……我……我不知道!”
楚雁声眼眶泛红,此时已经是深夜凌晨,倒是真有点像书上记载的,百鬼夜行的时候。
宋锦书,如果真的是魂魄,求你回来看看吧。
四年了,他没有一次梦到过她。
“楚少,要……不要不要,咱们去买点纸钱什么的,祭拜一下?。”
楚雁声没回答!
过了会儿,她说:“你们两个,去买纸钱,就在这个路口烧了。”
“是!”
楚雁声真以为是宋锦书的鬼魂回来了。
他现在要着急回去看看厉卿川的情况,不然,他自己留下在这儿烧纸钱!
楚雁声回头又看一眼,空荡的路口,重新坐上车离开。
另一边,宋锦书一瘸一拐回到酒店。
方才楚雁声撞到的人,就是宋锦书。
原本她和珍妮姐聊的正开心,可久久半夜开始发起烧来。
但还好,温度不是太高。
宋锦书赶紧跑出去买退热贴和退烧药。
珍妮姐非常着急:“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不用,小孩子很容易发烧的,她应该是突然换了一个陌生地方,还没适应,没事的,如果,持续烧不退,我们再去。”
不是宋锦书不关心自己女儿。
而是这种情况,她经常遇到。
起初也是一发烧就往医院跑,可医生看了,也没给出什么意见,就让多喝水,如果体温没烧过38度,药都不要喂。
宋锦书给女儿贴好退热贴之后,道:“你睡吧,我得守着她。”
珍妮姐打个哈欠:“不行,你睡,我来守,我可以的!”
宋锦书连忙说:“还是我来守着,你快去睡,你没照顾过孩子,不熟练。”
“别撑着了,快去睡,你明天还要上班的!”
珍妮姐摇头:“我陪你一起等着,如果等会温度还继续往上升,咱们怎么都得去医院一趟啊!”
“嗯,好!”
……
另一边,裴修年带着赵清歌下楼,来到了外面。
他一直走到了一处很偏僻的角落才停下来。
“师兄,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裴修年猛地停下来,转头压低声音怒问:“你为什么要在今天的安神香里加那一味药?”
赵清歌故做不懂:“师兄,你说什么药?”
裴修年气的脸上的肌肉都在抖:“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药……忘川,你为什么要加忘川,你明知道,这药会……”
为什么叫忘川,就是因为这药,会直接对人的大脑起作用。
如果药量下重了,会直接让人变成傻子,甚至有可能会要人命。
而且,这药……有一定的成瘾性,如果长时间少量使用,会让人对他产生一定的依赖。
总之,这一味药不是个好东西。
裴修年少年时,他爷爷专门说过,这药歹毒的很,千万不要使用。
裴修年也是隔了好多年,才再次见到有人用忘川。
而且,这人……还是自己师妹。
在房间里,赵清歌说的那些话,当时是真的说动了裴修年。
可是出来之后,吹了一阵冷风,他才清醒一些。
他意识到,其实在房间里,他吸入了掺有忘川的安神香,导致他的思维变慢了,大脑吃顿了。
所以逻辑很容易就被带偏了!
现在离开那个房间,他才清醒过来。
裴修年打个寒颤,忘川这药的药效未免也太强大了!
赵清歌微笑,缓缓开口:
“师兄,的确,这药似乎怎么看都不好,可是,配合我调配的其他药材,混合起来,对厉先生来说就是最好的安神香……”
裴修年抬起手!
“你不要再狡辩了,这药不能用,必须要停,这次我帮你瞒下来我不告诉任何人,但不能有下次,决不能!”
赵清歌暗暗骂了一声,脸上依然面带微笑:“师兄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先听我说好吗?”
“今日,厉先生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普通的办法,已经对他起不到作用了,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铤而走险。”
裴修年眉头依然紧锁,他还是不赞同她的话。
铤而走险,不是这样走的!
赵清歌点点头:“是,忘川这药阴毒,可是……我觉得用的好了,未必不是好药!”
“我调制的安神香,能让厉先生放松神经,缓解疲惫,陷入深度睡眠,不会再伤害自己!”
裴修年厉声质问:“那你怎么不说,它有什么危害?”
赵清歌沉思片刻,道:“忘川对大脑有影响,没错,但是,少量使用,可以让他慢慢的,忘记一些不好的事不好的人!”
赵清歌自然不想让厉卿川死的,她那么爱他,当然不会让他死。
可是,他不能一直记得宋锦书。
所以,她只能花点心思。
这次的安神香,她已经足足研究了一年了。
少量使用忘川,时间久了,可以慢慢让厉卿川变得健忘,甚至有可能出现思维混乱。
到时候,她会陪在他身边,帮他重新创造新的记忆。
关于赵清歌的记忆。
而关于宋锦书的那些,会被一点点抹杀干净。
而且……
长时间少量使用忘川,厉卿川会形成依赖,他就更离不开她了。
裴修年寒着脸怒斥:“什么叫不好的人,不好的事?你想干什么?”
赵清歌叹息:“师兄我只是想帮他,要治好他,除非能让他忘了那个女人,不然他永远活在痛苦里,那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看他这样痛苦下去吗?”
裴修年攥紧拳头满脸挣扎。
赵清歌蛊惑似得说道:“师兄,厉先生已经惩罚了自己四年了,他该从那段记忆里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