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见他这回似乎没有多生气的样子,心中略安!
下巴抵着他胸膛,仰头望着他,“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结束后我去龙池等你好不好?”
厉卿川看她这次倒是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心头不悦散去一些。
“记得上次来这里的那个房间吗?”
宋锦书点头。
“去那里等我!”
她点点他胸口,“这么想我啊!”
厉卿川捏了一下她下巴:“别喝酒,你要敢一身酒气来见我,我就把你丢在外面吹一夜冷风!”
宋锦书嘴角抽了一下,这狗男人。
她露出一抹假笑:“知道了,保证不喝。”
“那……我先走啦!”
见他不说什么,宋锦书往旁边挪两步。
他没阻止,面无表情看着她,沉默的让她心头有些慌。
宋锦书心里没底,这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走?
她脑子快速运转,偷偷瞥一眼厉卿川,虽然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总归是不怎么高兴!
宋锦书犹豫之后,又挪回去。
她踮起脚:“几天没见了,亲一下嘛!”
厉卿川很嫌弃,两根手指将她的脑袋推开。
“就一下!”宋锦书锲而不舍。
她挂在他身上,像树袋熊一样,嘟着唇往他脸上凑!
最后,厉卿川勉为其难,低下头。
宋锦书的唇落在他微凉的唇瓣上,呼吸间全都是他身上烟草的气息。
厉卿川拖着她身体的手,慢慢收紧。
冷风吹来,宋锦书的脸埋在厉卿川怀里,没感觉到冷,反倒觉得,双颊滚烫。
“我出来时间不短了,要回去了!”
这次,厉卿川点了一下头,放开她。
宋锦书从他身上跳下来挥挥手,甜甜一笑:“等我。”
转过身,她撇撇嘴。
这个狗男人,表面上不动如山,实则闷i骚的很。
他就是要这个吻,但还不说,一定要她很主动,他还表现的很勉强,
宋锦书摇摇头,心中呵呵一声。
厉卿川抬手擦了一下唇角,指尖一点艳丽的红。
他回去后,季君涯眼尖,一下就瞧见了左边侧脸,快接近耳根的地方,蹭上了一点口红。
他惊呼一声:“你这中间跑去偷吃了呀,你那小情人在,还是……你又有人了?”
厉卿川端起酒杯,但笑不语。
季君涯想套话:“还是你那个神秘小情人?”
“是不是很重要吗?”
季君涯挠挠自己刺手的板寸,“厉大少爷啊,你非要把我的好奇心全激发出来吗,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宝贝成真这样?我太好奇了。”
“你若是不想跟雁声一样,就管住你的好奇心。”
季君涯一想到还在家里禁足的楚雁声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
……
宋锦书回去后,若无其事跟大家聊天,唱歌。
厉星泽端着一杯酒,脸上依然是温和无害的笑,他的眼睛,淡淡扫过宋锦书的唇,垂眸遮挡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
她出去的时候,嘴唇上口红还完整,回来时没了。
宋锦书看着时间,还剩半个小时就要到凌晨了。
她对众人道:“今天不能陪各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抱歉了,下次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众人挽留。
厉星泽笑问:“很着急的事吗?”
“嗯,我爸刚给我发消息,说他有点不太舒服,我回去看看。”
“既然伯父身体不舒服,那是要赶紧回去,要送你吗?”
宋锦书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珍妮姐在一旁赶紧道:“让她走,反正她也不能喝,等会你们跟我走,我知道一个吃夜宵的好去处!”
宋锦书趁机离开。
走出包房,她没有直接去厉卿川的休息处,先去了一趟卫生间,她担心厉星泽的人会跟踪。
对厉星泽这个人,她还是保持警惕的,跟他越是相处,越觉得,他藏的很深。
而且,很明显,他的所有关系,都有着目的不明的图谋。
宋锦书站在洗手台前,拿出口红,不急不慢的补个妆。
这个时候,洗手间没什么人,一个保洁阿姨进来拖地。
宋锦书没在意,补好妆,她低头将口红放进包里。
忽然,脖子被人从后用力勒住,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住她的口鼻,刺激的气味钻进呼吸里。
宋锦书立刻挣扎,可是迷i药的药性发挥太快,宋锦书的意识在飞快的脱离。
昏迷前她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宋小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半个小时候,一个模样跟宋锦书看起来一样的女人,走出洗手间。
走到大堂,被经理拦下。
“宋小姐,要离开吗?”
“嗯,有点急事。”
“这,您跟大少爷说了吗?”
“啊……哦,已经说了,他知道。”
“宋锦书”畅通无阻离开,经理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头略有些不安,大少爷真知道吗?
“宋锦书”走出雅苑后拨了个号码。
“主子,人已经随着运垃圾的车,送出去了,只是……有件事我想需要跟您说一下,我扮做宋锦书离开时,被经理拦下,他问我跟大少爷说了吗?我有点怀疑,这个女人和大少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你找个机会,去探探。”
“是!”
……
宋锦书走后没多久,厉星泽也走了。
上车后,厉武道:“少爷,宋锦书中途出去见的人,就是厉卿川。”
厉星泽缓缓转了一下左手蛇形尾戒。
“呵,她倒是真有两下子。”
“要不,我们拍下照片,把他们的奸情曝光?”
厉星泽笑道:“你眼界太窄了,现在曝光他们有什么用,顶多是有人在背后戳厉卿川两下脊梁骨,对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厉武觉得啥都不做很可惜,这机会难得。
厉星泽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做啊,”
“做什么。”
“推波助澜。”
厉武沉默片刻,不解:“不太懂您的意思。”
厉星泽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我对宋锦书说过,我想看堂兄有一天栽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