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残阳,枫叶满山,幽之美景,引人无限流连,这是j国首都北郊的一座小山,本该是都市人休闲的好去处,然而在山脚下竖立的一块警示牌却让人望而却步:私家重地,非请莫入!
这显得有些怪异,更怪异的是,警示牌上的字是汉字在上,英文在下,在j国这个将英语作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显得很是扎眼,但,也不难从中看出,买下这座山的肯定是华人,究竟是谁有如此的势力和财力将这块宝地买下?
警示牌旁边是一条宽不过一米五的山路,车辆根本不能通行,前进五十米,便是一节节的台阶,摩托车也休想通过,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一处休闲场所。
然,透过枫树的缝隙,却能隐约看到一处建筑,与警示牌一样,这是一栋典型的中式建筑,前后两进,左右厢房,完全按照华夏首都的四合院而建,只是材料上要高档很多,如果能够走近观察,便会看到这栋建筑雕梁画栋,琉璃砖瓦,更添几分富贵之气。
建筑的大门是沉重的大铁门,更让人心悸的是,大铁门外亦竖立着一块警示牌,没有英文,只有八个血色汉字:伤心绝地,擅入者死!
这八个字和山脚下的八个字笔迹一点也不一样,山脚下的那八个字隐隐有着警示意味,而这八个字却是字字流露着杀机和死气,不管认不认得这八个字,都会被这八个字散发出来的杀气而止步。
透过大铁门,便看到一道影壁,影壁高三米,宽两米,通体黑色,竟然是用一整块大理石做成,影壁上面亦有八个字,从左到右,写着:求死,请进!乞活,莫入!
无尽的悲意充盈其中,一股悲戚之意油然而生,任人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转过影壁,便能看到堂屋的正门,只是在正门前,还有一件更怪异的东西,这是一座墓碑!
墓碑通体用汉白玉整块雕成,顶端雕刻成了橄榄树枝状,树枝下面是血色的兰花,兰花之下是一张三寸大小的黑白照,照片中的人赫然是名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笑容甜美而又纯净,正如白色的玉兰花。
墓碑前,一道身影静静而立,黑色西服、衬衣、领带,脚穿一双黑色皮鞋,外罩黑色风衣,这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剑眉星目,少有的美男子,与其面容不相符的是那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是病态的惨白而不是健康的红润,但站姿却挺拔峭立,刀削的面庞散发着一股坚毅。
“心儿,七年了,我还是没有为你报仇,元凶我已经查到,可我现在要回国一趟,因为有比为你报仇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如果你活着,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年轻男子喃喃自语,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双眼渐渐变成了红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疑猜,心儿,等着我将。。。”
男子的声音突然停止了,耳朵动了动,侧转身子看向了东边的厢房,声音亦变得无比冰寒,“擅闯伤心绝地,死!”
话音落下,过了好一会,一道阴笑声响起,说的竟然是英文,“白阎王,你的名号在北美、南美以及拉丁美洲响亮的很,可还不足以吓住我们血族,我们这次找到这里,目的也很简单,只要你交出玉钥,我们便保此地之平安,否则的话,你的名号再响,实力再高,也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你可不要让你未婚妻的灵魂死后都不得安宁!”
威胁意味十足,但语气中还是有着深深的忌惮,甚至不敢现身,躲在暗处出声,足见白阎王三个字的威慑之力。
年轻男子不屑一笑,并没有回答,而是俯身捡起了墓碑前的几片落下的枫叶,枫叶一半红一半绿,不知是被风吹离了树干还是被白阎王周身爆发出来的杀气而掉落。
“心儿生前最喜欢红叶,当年我不惜万里将她送到这里长眠,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安息,远离故土,思乡情切,年龄越大,这种心情越重,这次来,我就是要带着她的骨灰回归故里,至于你的威胁,不好意思,对我没有一丁点的用处。”
年轻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红叶,语气变得玩味许多,“你们能进入到这里,证明你们对我们华夏的文化有着很深的了解,只是华夏传承几千年,文化底蕴岂是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蛮夷所知道的!进来容易出去难,想靠近墓碑,你们可以试试!”
说完之后,年轻男子伸手抚摸了一下墓碑上的少女遗照,凄然一笑,转身便朝铁门飘身而去,就在他的身影出现在影壁前时,几道身影蓦然从厢房中扑出,尖啸着向年轻男子扑来。
“自不量力!”年轻男子不屑冷笑,手中的几片枫叶轻飘飘地飞出,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在几道身影扑到自己身前时同时嵌入了几人的喉咙!
“你诈我!”刚才出声之人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吼,伏在了年轻男子的脚下,几道人影的姿势一模一样,那样子,那姿势就像是在向年轻男子膜拜一般,齐齐断了呼吸。
“大青小青,出来吃饭了,这些都是血族,对你们都是大补。”年轻男子轻声叫了一声,随着他的呼唤声,两条粗如水桶,长近三十米的巨蟒从墓碑后的堂屋中游出,硕大的脑袋蹭了蹭年轻男子的头,张开血盆大口便各自吞下了一人。
巨蟒的吞咽速度远远超过了同类,一共五个人,两蟒没花上五分钟便吞进了肚中,这速度,简直可以记录进吉尼斯记录中了!
“好好看家,等我办完事再来看你们。”年轻男子拍了拍两条巨蟒的脑袋,转过身形,走出了院落,几个兔起鹘落,身影便消失在漫漫枫树林中。
年轻男子离去后不久,山中便出现了九道身影,六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靓丽,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会,便各自飘身离去。
枫叶阵阵,遵循着山中规则的些许游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漫山景致,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就在太阳的余辉中,刚刚经历了一场不见血的杀戮,生活照旧,风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