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不是住在一个方向,所以范文丽和张婷很快就各自回家去了,等到了尚都花园的时候,只剩下陈功和胡宁静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有了一些磨难,反而会让人的关系更加亲近。现在陈功和胡宁静的关系就很融洽。
胡宁静嘴巴里不停地叫着哥,配上她那好听的声音,听得陈功像是吃了蜜一般,心里又温暖又甜蜜,这让他想起了远在资州二中读书的妹妹陈娟,看向胡宁静的眼神越发地充满了宠溺。
“你以后在家可得表现乖一点,别老惹你爸爸生气。”陈功在进门前嘱咐道,胡建国最近肯定会很忙,自己可以帮他稳固一下后院。
其实就算陈功不说,胡宁静也打算对自己的老爸好一点,就当是感谢他为自己找来了一个好家教,一个好哥哥。
“知道了,哥,你真罗嗦,快赶上我爸了。”胡宁静笑嘻嘻地摇着陈功的手,调皮地看着陈功。
陈功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胡宁静的变化,他一时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但是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那天真无邪、阳光灿烂的笑容里,没有一丝丝的算计。
“快开门了,野丫头!”陈功忍不住像对待陈娟一样,伸手刮了一下胡宁静的鼻子。
“遵命,哥!”胡宁静一个立正动作,然后迅速地把门打开了。
“爸,我们回来了。”胡宁静一进门,就嚷开了。
胡建国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闻言有些惊讶地回头,看见女儿满脸笑意地进来,似乎相当开心的样子。
胡建国松了一口气,看来女儿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反倒是有些改变了,至少以前她回家,是不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的。
看到胡建国坐在沙发那儿看着自己和胡宁静,陈功有些意外,在他想来,今天发生这一系列的事,胡建国只怕要忙上好一阵子才能回家。
只见胡建国放下报纸,朝陈功招呼道:“小陈,过来过来,陪叔叔下两盘棋。现在时间还早,等会儿我再去弄吃的。”
“爸,我还要跟哥学习呢。”胡宁静马上表示了抗议。
这倒是和陈功刚来那天,胡宁静戴着耳机听着音乐,说胡建国打扰了她学习有些相似。
“你这个丫头,又来这套,今天爸爸难得在家里放松一下,想下盘棋,你就来这套。咦,怎么不叫陈老师,没大没小。”胡建国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的女儿怎么对陈功的称呼都改了。
胡宁静突然一把拉过陈功的手臂,朝着胡建国吐了吐舌头,娇声道:“我就要叫哥,不行吗?陈老师年纪刚刚好,就是我哥。”
胡建国拿自己的女儿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向陈功道:“这丫头一向都是没大没小的,小陈你别介意。”
陈功倒是很认真地说道:“没关系的,胡叔,我觉得静静当我的妹妹正合适,她肯叫我哥哥,我很开心。”
“看吧,哥都没意见,爸,你就别瞎掺合了。”胡宁静很是得意地说道。
胡建国有些无奈地道:“我没瞎掺合,我只是想和小陈下一盘棋。”
“可是我想先和哥一起学习一下英语。”胡宁静依然坚持不肯放走陈功。
看着胡建国不住地朝着自己打眼色,陈功知道自己的这位胡叔肯定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量,于是对胡宁静道:“静静,你先自己去看一会儿书,我陪胡叔下一盘棋就过来,就一盘,行吗?”
胡宁静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临进书房前,还不忘回过头来朝着自己的老爸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棋这种娱乐项目,虽然不能说完全跟智商、思路的敏捷和缜密性成正比,但是在这三方面比较突出的人,下棋时的表现也会更优秀。
陈功是干什么的,修真者,听上去很牛逼,实际上很悲催,但在普通人面前相当有优势的一个职业,再加上他的研究生身份,老实说,他的棋艺想不高都不行。
换成以前别的学生家长要找自己下棋,陈功多半会放水,但是胡建国是谁,曾经把陈功当人形沙包练过的,虽然陈功现在并没有打算练回来,可是能够在下棋的时候虐胡建国一把,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小陈,刚才在外面的事,可要多谢你了。”胡建国拿着棋子,一边准备落子,一边说道。
“胡叔,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静静现在认我做了她的哥哥,保护妹妹是我应该做的。”陈功微笑着答道,“只是我觉得奇怪,既然野猫那边都向你动手了,你怎么还能够稳坐在家里。”
胡建国落下棋子,笑了笑,道:“几年前我倒是喜欢亲历亲为,凡事都在前面冲锋陷阵,现在嘛,讲究个运筹帷幄,这个事自然有我的那帮子手下去忙。”
“将军!”陈功毫不客气地吃掉胡建国一时大意漏算掉的一个马,笑着道,“那可要恭喜胡叔了,这一次肯定会势力大涨,指不定立马就要统一蓉城的地下势力了。”
“哎哟,你这小子,怎么不提醒一下就给我吃了。”胡建国伸手要去抓陈功拿在手中的马,却是抓了个空,“统一蓉城地下势力?哪有那么容易,这次要不是我们蓉城北区的山熊那边出了事,我还真不敢玩这手浑水摸鱼。”
“山熊?”陈功心中一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让他想起了在十万大山中遇到陈乔的那番际遇,“是不是脸上有道刀疤?”
胡建国顾不上心痛自己的马了,有些意外地问道:“你认识山熊?他的脸上确实有一道疤,但是他这个人很神秘,一般人是不可能见到他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不认识,我只是听一个朋友说起过。那现在山熊在哪里,蓉城北区?”陈功一直想弄明白山熊那一伙人在十万大山里绑架那么多人干什么,现在找到一点线索自然不会放过。
胡建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失踪了。这个人在我们蓉城北区突然崛起,又突然消失,这一来一去引发了北区地下势力的大混乱,我才有机会扩张自己的势力。说句老实话,胡叔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其实算不上多了不起的势力,现在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
就在胡建国展望自己未来的时候,陈功又趁机吃掉他一个车,这下胡建国的局面越发艰难起来,没几下就输了。
“看来下棋的时候不能谈别的事啊,来来来,再来一盘,我要拿出真功夫。”胡建国很是不服气地说道。
陈功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得胡建国心里就是一跳,很快他就明白了,陈功在上一盘已经是放了水的,如今自己一拿也真功夫,结果——输得更惨。
“嗯,胡叔的棋艺还是不错的。”陈功最后还不忘一本正经地总结了一句,弄得胡建国难得地老脸发红。
“小陈,胡叔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胡建国收起棋子,开始转移起话题来,看样子是不会再拿出‘真功夫’去找虐了。
陈功笑了笑,说道:“胡叔有什么事就说吧,跟我客气什么。”
胡建国脸色一肃,道:“小陈,你也知道这几天是我和野猫之间争斗的关键时刻,这次和以前不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很有可能会有几天不在家,家里面的安全我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想请你这几天就住在我家里。”
陈功一听是这个事,并没有过多地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这种非常时期,他也不放心胡宁静一个人在家里。
当胡宁静得知胡建国的决定时,兴奋地欢呼起来,似乎她所追求的自由就在眼前。
“静静,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听话,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外婆,让她接你过去好好管管。”胡建国脸色一沉,对女儿打起了预防针。
胡宁静的外婆是传统的军人世家出生,很严肃,也很古板,平时对胡建国可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对胡宁静这个外孙女却是非常关心,同时也管得很严。要说胡宁静最怕谁,恐怕就是这位外婆了。
当即她就表态道:“不用、不用,我一定会听哥哥的话。”
“呵呵,胡叔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静静的。”陈功笑着说道。
有家的感觉就是好啊,陈功从胡建国家里出来之后,突然很想把自己的爷爷接到蓉城来住,以后小妹陈娟考上蓉大应该也不有问题,到时候一家人住在一起,一定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