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并没有给简漓太多选择时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道:“我随身带着的锦袋里有药,内服外用都有,给我拿过来。”
简漓也不是真想弄死沐慈,反正已经是到嘴的鲜肉,话说床第之间,任何人都更喜欢成倍放大的双方的愉悦,他也不是施虐爱好者。
简漓就下床,从扔在地上的衣物里翻出了药。许多扁平方形小盒子,上面有药名,种类很多。楚王身体不好,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怎么用?”简漓问。
“红色的保心丸,护住心脉保命,温水送服两粒;雪玉膏外用,用作推拿活血。”沐慈道,这两种都是他的常用药,然后问简漓,“能不能给我找个会推拿的医生?”
“我就会。”简漓道,武者常有磕碰受伤,推拿活血都会,说完他愣了一下,扬起嘴角嘲讽,“你不是在用这方法勾人吧……常用吗?”
沐慈也知道简漓不会请医生过来,他从不理会无意义的问题,只淡淡吩咐:“先给我吃药,然后用雪玉膏给我推拿,各处筋络都照顾到。”
简漓讨了个没趣,低头看了看保心丸,下意识用力捏了一下,薄薄的瓷盒被捏碎,掌心里躺着十颗暗红色的药丸,散发腥香气。简漓取了两粒,扶着沐慈喂他吃了,然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并没有丢弃其他药丸,而是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找到一个瓷瓶,小心装好了剩余药丸。
沐慈已经翻身趴在了床|上,简漓伸手抚摸那曲线优美的脊背和双……肌肤白皙细腻,手感好极了。
“推拿!”沐慈淡淡提醒。
“还真是……迫不及待!”简漓从善如流,坐的沐慈身上,倒出雪玉膏在手里揉散,然后给沐慈做推拿。
不得不说,简漓的推拿手法很好,手指细腻灵巧,沐慈还能感觉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洋洋的气流从推拿的掌心流入他的身体,冲入四肢百赅,舒服地毛孔都张开了。
沐慈相信是真有内力这种东西的,用来推拿真心不错,可以考虑回去帮牟渔完整激发内息,运用在推拿上。
“舒服吧?”简漓道,“我还没给别人做过呢。”
沐慈懒得回答,放松身体。
简漓见沐慈没反应,灵巧手的继续下滑,揉捏沐慈挺翘圆润的臀,把手指探入勾缝,本就沙哑的声音染上一丝qing欲,“或者我们再‘做’点别的。”
“不!”沐慈拒绝。
简漓嘲笑:“这么贞烈?你下面的小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它吸住我了。”手指顺着雪玉膏的润滑探入……戳一戳,“随身带着雪玉膏,是准备随时……这么用的吧?”
“可以这么用,但不是和你!”沐慈说。
简漓冷笑,抽出手继续推拿。
他清楚沐慈的状况的确不好,气血运行几乎凝滞,否则他也不会动用内息推拿,目的当然是为了沐慈状态能快点好起来,可以承受……他没兴趣把人直接搞死。
沐慈这样的破体质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还到处乱跑,乱招惹男人……简直是玩命,难怪一直以来见到他,都是慵懒倦怠的,还时常生“病”。
简漓良心建议:“说句真心话,你实在不应该招惹那么多男人,承受不来,很伤身。”
沐慈没有回答。他享受了带着内力的顶级推拿,全身舒畅,已经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
简漓:“……”
这啥人啊,有个男人在身边准备“进攻”,这人居然能睡着?神经也太大条了一些啊。还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简漓想摇醒他,可看沐慈睡着的小脸,眉目放松,毫无防备,美丽又柔顺的样子……简漓忽然心头柔软,有点舍不得打扰。
算了,先忍忍,叫他养足体力。
简漓宠溺地捏一捏沐慈的鼻子:“有几个人有我这样怜香惜玉的?”他躺下搂着香软的沐慈也闭上眼睛休息了,没有做什么,心情也是十分满足。
……
石秩带着的三条镇山犬追踪乐影,有所发现。跟过来的牟渔看着面前这个热闹繁华的大城市,头更痛了,问石秩:“解释下,这什么情况?”
石秩一脸想杀人的不爽:“到了这里,失去了乐影的踪迹。”
人太多了!气息就杂乱。
乐招道:“这是涿郡,位于天京城东南,一六十三里路程,人口七十四万以上,有小京城之称。”
涿郡依涿水而建,本就人口多,后来涿水被修成了大运河,直通天京城,往来商船极多,让这个大城市更加广大且繁华。
这些情况,牟渔和石秩当然知道,所以才很头痛。最怕就是这种“大隐隐于市”了,在天京城还好些,至少是自家地盘,地头熟悉。涿郡虽距离天京城不远,但牟渔过来的次数极少。
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不好压。
乐招良心建议:“增派人手吧。”
“增加人手可以,但不能大张旗鼓去找!”石秩道。
牟渔与他意见一致:“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打草惊蛇让阿弟陷入危险就不好了。”他顿了顿,颓丧道,“只希望对方不是要取人性命。”
只要人活着,其他都没关系。
已经得知消息,带人赶来的安庆、微生疏和戚焱找到牟渔。
微生疏一头大汗顾不上擦,急忙回答:“锦衣卫都过来了。”
沧羽在背后拍一下他的背:“镇定点!”
微生疏镇定不了,还是愁眉苦脸。
安庆回禀:“我领了三千‘尖刀’营弟兄过来。”
沐慈要求组建的两个精锐作战部队,一名‘尖刀’,二名‘利剑’,现在只建好了尖刀营。人是石秩从嵠丘军中选出的,再选一些侍卫六军中的精锐,在魔鬼训练中稍作磨合,单兵素质和合作作战就有了很大提升,很适合现在用。
戚焱也回禀:“我认识涿郡地下势力青帮的少帮主离剑公子,有一些交情,我去找他。”
只能先这样安排,牟渔和石秩都把人撒了出去。然后牟渔盯上石秩身边几个带着镇山犬的人手,问:“这样的狗,还有多少条?”
“十二条。”石秩养这些狗,鼻子比寻常的狗灵敏,都是按照嵠丘军各级头目数量养的,专狗熟悉专人的气息,若有人叛变就能很好追踪。养得数量肯定不多。
“怎么追踪?”
石秩也顾不上机密不机密了,道:“这狗能闻味儿,只要习惯了目标的气息,就能循味追踪,不过主子说拿出目标常穿常用的东西闻,也能追踪。”
牟渔沉吟一下,问:“阿弟知道你有这样的狗?”
“知道,这样的追踪方法,还有训练方式还是主子教的。”石秩道。
“不早说!”牟渔眼睛都亮了,赶紧命人去追星车上取沐慈用惯的披风,还有常用的软垫毯子。
石秩拧眉,并不抱有太大希望:“人这么多,怕狗闻不到味道。”
“没关系,阿弟身上带了雪玉膏,气味是最独特的,他知道你会带镇山犬来追踪,若有机会他应该会用雪玉膏,放大自己身上的气味,让我们更加容易找到他。咱们挨家挨户走过去,总能闻见。”牟渔不愧是跟随时间最长,与沐慈最亲密的兄弟,道,“别小看阿弟,他永不会坐以待毙,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脱出困境的。”
“我相信!”石秩对沐慈有一种近乎盲从的信心。
牟渔目中生出希望,语气也轻松了些:“虽然他总会做一些……看起来很奇怪,很微小琐碎,又没关联的事,可我们都不如他的深谋远虑——他总能在不动声色间,创造很多奇迹。”
……
沐慈是被简漓压住吻醒的,这家伙用一种霸道占有的姿态把他整个人控制在身下,用亲吻把他吵醒。
说真心话,吻技不错,这样的人做情人至少在床笫间是享受,但沐慈从不是个沉耽肉|欲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沐慈抽空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全黑,室内点着一盏灯烛,发出微弱的昏黄光线。
自己的人还没找过来……
简漓呼吸粗重,他见沐慈醒了看外面,一边亲一边模糊地说:“别想拖延时间,你的人找不到你。他们虽有些本事,追踪到了城外,可惜这是涿郡,人口七八十万,是我的地盘。他们想把全城一一翻过来,少说需要三五天时间。有个傻瓜还找上了我的人打听你,被引去了他处。所以……你逃不掉的。”
沐慈没说话,没什么精力和一个神经病争执。
简漓的手在沐慈细腻的肌肤上游动……呼吸粗重,血脉贲张。
而沐慈慈好像没危机感,懒洋洋躺着,一动不动,索性还闭上了眼睛,一副“你随意,我继续睡”的架势。
简漓:……他从没见过这种人。一般人被这样碰触,要么很快瘫软成一汪春水,要么恐惧害怕瑟瑟发抖,就算不肯也挣扎两下啊。沐慈这样放松躺着,不挣扎反抗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心跳、呼吸声一丝都没乱过。
简漓是高级武者,耳力够好,通过沐慈最细微的呼吸声,心跳声,判断他……真是个有定力的人。
沐慈不反抗,看起来“随君摆弄”的样子充满了致命吸引,简漓伸手入径开拓,一边问:“你这算同意了?”
“不!只是不愿意浪费力气。”沐慈回答,呼吸绵长,身体放松。
像这种“强取豪夺”的梗,沐慈又不是没经历,原主留给他三年的记忆,比这阵仗大多了,越反抗,强迫者越有感觉。所以沐慈不想动,他感觉病症也没缓解,还是头晕乏力,所以不想浪费体力,让自己脱力甚至受伤。
简漓顶在人口处,用尽所有意志暂不深入,诱道:“我不想伤你,你配合我,我们做一次,我就放了你……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你有那么多男人……”
“不!”沐慈拒绝。
“他们可以,我怎么不行?”简漓发怒,“‘欲拒还迎’玩过头就没意思了。”
沐慈依然闭目,语气平淡:“离剑公子,你我不过是陌生人,甚至你正在强迫我……请问,你哪来的立场介意我有几个男人?”
简漓伸手抚摸沐慈绝色的小脸:“生气了?你们这些人,总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把真心践踏在脚底。一旦别人践踏你们,就受不了了?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生的什么气?”
“你们?你把我和谁等同?”沐慈一针见血指出。
简漓目中闪过一丝恨意,用力捏住沐慈的下颚,恶狠狠道:“别想套话,别激我。这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简漓腰间用力一挺,带着惩罚性质想挤进去……
“慢点!”沐慈往后缩了一下。
简漓嬉笑:“你不是不怕吗?”
沐慈淡淡道:“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得办,不能受伤。你这样硬来,就是你所谓的魅力,让我欲罢不能?”
简漓低头看着沐慈的那儿,的确萎靡不振,他开始施展技巧……喟叹道:“想要有感觉是吧?我会让你尝到极乐滋味的。”
“不会有,甚至你都不能搅乱我的呼吸……因为强迫的情|事,我不会有感觉。”沐慈道。
“是吗?你矫情些什么?这么漂亮的身体,不正是被你利用的武器?让你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间,虏获他们的忠诚,得到无上的权力……小王爷,这种用身体操控他人的灵魂,把别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你会不会觉得很自豪?”
“我从不用身体交换什么。”沐慈道。
简漓冷笑:“撒谎,小王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我掌控近半江湖势力,以后……”
“一盘散沙的组织,我没兴趣。”沐慈道。
“那你想要什么?财富?还是……”
“我只想要你把你恶心的东西拿开!”沐慈平静道。
“那可不行,这宝贝儿还要伺候你呢……小王爷,何必装得这么圣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刻……会觉得这样做很羞耻?觉得自己很脏?甚至……恶心?”
沐慈淡定回答:“我再次重申,我所得的一切全凭智慧与能力,从不依靠身体,也没有滥|交。我的身体不脏,不恶心。是你的想法太脏了。”
“我脏?”简漓邪魅肆意的笑,手上点燃沐慈的敏感,“好,我脏行了吗?何必逞口舌之利?来,让我弄脏你,让我看看你意乱情迷的时候……有多干净?”
简漓失去所有理智,他忍不住想象,这个美人目染情;欲的迷茫,辗转承欢,任君予取予求……但很快,他想到沐慈也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无名嫉火蒸腾,他紧紧扣住沐慈的腰……
沐慈冷冰冰看着这个被莫名其妙的嫉火和情|欲左右,目露凶光的男人,却没有惊惧与愤怒,心跳呼吸依然平静,眼底只有沉不见底的淡然与冷漠:“简漓,你想好,真这样做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简漓犹豫了一下。可最后,他还是成为了嫉妒与欲|望的奴仆,缓缓……沉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