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小两口腻在一起,定王府却是阴云笼罩,定王一回家就爆发了,让朝阳带儿子,和贤世子召开家庭密谈,因世子妃杨氏在危机时有决断有大局观,不为私情所困,也被招来开会。
贤世子最清楚即将来临的风暴,赶紧扶定王爷坐下。定王爷狠踢了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世子妃杨氏抖了一下,却不敢过来扶。
定王开门见山:“阿松呢?”
朝阳心里打了个突,有些意外,回话:“在楚王府啊。”之前也在,父王却从没问过。
“他和楚王是怎么回事?”定王问。
朝阳有些愣,贤世子从地上爬起来冲他父王摆手,又被定王踹了一脚。贤世子不敢躲,怕摔了他父王,只好硬挨,反正肉厚。
定王中气十足,冲他吼:“你别跟我说朝阳还不知道!”
朝阳的确还不知道。
王梓光捂脸。
定王培养孩子的思想,一贯诡异地让人摸不清头脑,比如他培养出一个有领兵之能的女儿朝阳。所以他并不在意王梓光是不是才七八岁少儿不宜,指着王梓光对朝阳说:“你儿子都知道了。”
朝阳还是没想到,有时候发现真相只是捅破层窗户纸,可偏偏不点破就是看不到。俗称“灯下黑”。
定王爷示意贤世子,贤世子摇头,又被踢。
王梓光知道瞒不过,只好说:“娘,大表哥和楚王在一起了。”
朝阳还愣愣的问:“是啊,他们是在一起啊,阿松现在是阿慈最得力的臂膀……”
王梓光捂脸:“是……上+床的那种。”
朝阳的表情挂不住了,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拍儿子一下:“小孩子的,胡说什么?”
“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王梓光牵着他美女娘的袖子,“我知道娘你一时不能接受,可这是事实,好多人都知道了。”
今天发生的事,楚王还挺自然的,可沐若松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看着沐慈的眼神,哎呀,简直就是昭告天下他爱沐慈,两人有不可说的基情。若不是有有乐恕顶在前头,牺牲自己的清白,两人的恋情绝对曝光。
朝阳身体发软,靠在扶手上气弱问:“不能吧?”她赶紧看着定王——他父王最反感这种事。
贤世子也看向定王,忧心道:“这事儿……父王千万不能急躁,若不小心揭出来,阿松就毁了。”
大幸朝风气开放是真的,但这个开放只是大家对上流人士比较宽容,若事曝光,只会给楚王的风流韵事添上一笔,对娈宠一流比伎人更鄙视。沐若松一个优秀的七尺男儿,沦为以色附权之人,如何能承受?
而且两人有亲缘,同姓。
一旦曝光,沐若松的前程就完了,他太年轻,即便将来后悔了,分开了,也永远无法摆脱这种“耻辱历史”。
王梓光的心都悬了起来——这是要拆散他们的节奏啊?自己到底帮哪边?帮那两口子……是不行的,除非帮他们流亡海外,才能避开蜚短流长的伤害。
可楚王不会肯离开吧?他在大幸朝呼风唤雨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王梓光又开始脑补,思维不知道发散到哪里了……
定王却只是说:“我不会莽撞,今天叫你们来先问问情况。”定王顿了顿,有些艰难道,“我观阿松情态,只怕已经泥足深陷,并不容易劝服。现在我更想知道……楚王到底……是什么意思?玩一玩图个乐子,还是……当真?”
贤世子不乐意道:“我堂堂定王府承重嫡长孙,岂是他人玩物?”
杨氏隐晦戳了他两下。
定王踹不动了,利眼瞪他:“我问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贤世子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楚王的打算?大家看向朝阳,却朝阳也是摇头。王梓光下意识往后缩一缩……定王何等人物,立即看向他问:“锁儿,你知道,说出来!”
王梓光心道:死就死吧,就算我人小力微,但能帮一点是一点,便坐直身体,认真道:“外祖父,楚王对大表哥很有几分真心,别的不论,宫变时暴太子想杀大表哥,就是楚王拼死救下他的。他们相爱不容易,如果有一点可能,我觉得……”
定王打断他,只问:“你说得,是真的?“
王梓光用力点头。
定王却是面露难过,怔怔得连话都不知道该说或什么。作为征战大半生的铁汉,定王从未有过这种近似软弱的哀伤表情,一时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
世子妃杨氏再不能沉默,劝道:“父王,隐怒伤身,我们做子女的无能不孝,让您伤心了,您可千万别伤了身体,有什么气都发出来吧。”
贤世子也道:“父王,您有气就冲我撒,别憋坏了。再说,楚王若真是真心,咱们阿松也不算吃亏。”那他小身板,在那个那个的时候……
定王真一脚踹到贤世子身上,却仿佛无以为继,并没有多大力气,郁闷道:“你懂什么?是真心的才难办了。若楚王只是玩玩,我倒不担心,阿松迟早能回家来,大男人的受些情伤也无碍,倒能看清人心,最多就是花费些功夫遮掩遮掩……最麻烦是两情相悦。”有意无意看朝阳,“一厢情愿都够让人头疼的。”
朝阳都被说惯了,这会儿也没心情计较,只道:“父王,他们两个若……”
定王摆手:“没可能的,我就是亲手掐死,也不能让阿松沦为……”到底说不出口,长长叹口气道,“我最怕还是楚王不肯放手,他可不好相与。”
贤世子道:“不如尽快给阿松定下一门贵女,马上下聘年内完婚,成婚生子为人之大伦,楚王总不好绝人血脉,这事儿自然就淡了……”又看向杨氏,“我媳妇那儿就有好些,本就打算给父王过目,然后定下来的。”
杨氏也点头。
定王也是点头:“有个女人收收心也好。虽然仓促了点,但不能讲究那么多。趁楚王现在还没有资本与我抗衡的时候,当断则断。再耽搁下去,楚王羽翼丰满,我们谁都动不得他了。”
王梓光心道:说得容易,那妖孽现在也是不好动的。
定王环视一圈众人,特意盯了一眼王梓光,说:“你们最好别被我逮到吃里扒外,否则将来阿松下场凄惨,就是你们亲手造成的。”
王梓光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谁能确定将来的事呢,也许两个人在一块儿的确不是好事。王梓光不能确定他去通风报信,是在帮大表哥,还是在害他?
定王道:“明天召阿松回来,我和他说说……”又沉吟一下,道,“楚王若真是聪明绝顶,定能察觉我已经发现,若他对阿松说了什么……”
朝阳忍不住插言:“阿慈不是那种挑唆骨肉反目的人。”
定王拧眉,还想说什么,忽然一只红嘴黑羽燕飞入,这种传信羽燕极难驯化,定王才得两对,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某些内线传讯启用,一般不用。定王神色凝重打开燕脚的信筒,看过后冷笑,“好个楚王……”又看朝阳,嘲讽模式全开,“不挑唆骨肉反目?呵呵……”
这笑声意味不明,让人脊背一寒……
定王却不再解释,只立即吩咐贤世子:“明天不论什么理由,必须把阿松叫回来,一定要先留住他。”
“父王……?”
“有点变故,我明天得上朝去。”
有些事贤世子清楚自己还不到时候过问,应下了。
定王张张嘴……忽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吩咐杨氏道:“你好好选几家的闺秀,这几天就看起来,不为阿松,阿柏他们也要准备起来了……”又问,“阿柏的腿好利索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黯淡,定王中暗算导致沐若柏坠马摔断腿,保住性命,可毕竟伤得严重,太医说再恢复得好也不如常人,平时看不出跛态,但跑跳练武却是不行了。
定王头痛扶额,为这些不肖子孙真是愁白了头发。
……
次日天还没亮,沐若松很早醒了。他的睡相非常好,晚上是怎么入睡的,白天就是一样的姿势起床,反是沐慈的睡姿不良,整个人缠住了沐若松,手脚都压着他。
沐若松感觉到了臀侧被一个小小的硬东西顶着,还道是沐慈又把什么东西乱放,伸手过去却摸到了一片灼烈,还弹动两下……沐若松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已经反应过来摸到了什么。
他来不及羞窘,只是高兴。晨起的这种状况他每天有。可这是第一次出现在沐慈身上。
所以……他的殿下,已经恢复正常功能了?
狂喜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抓着那里没放开,囧!他像干了坏事一样飞快缩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撩了火就跑?”沐慈刚醒,略带沙哑的清润嗓音有着丝绸的华丽质感。
被抓包了,沐若松尴尬转头,看见沐慈双目幽深漆黑,却闪动一点点小坏光芒。
“我……”
“早安,吾爱。”沐慈翻身压住爱人,褪了两人中裤,修长手指将两人晨起的精神都控制在手,“还有小家伙们,一起来打个招呼。”
沐若松闷哼出声,却还是撑起沐慈:“若缺,你……”虽忧心爱人身体,却舍不得推开。
“休息了一晚上,精神饱满……你应该感觉到了……”沐慈低头,在沐若松的唇边轻语,“你昨天忍得辛苦,今天……继续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吻住爱人……
“做完……”
床帐紧闭,闷声轻吟……小小空间温度持续升高……
……
当贤世子把沐若松召回家时,见到大侄儿一脸餍足,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