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再顾不上,他把沐慈拉扯着走到一丛花树下,将他撂倒,疯狂撕扯沐慈的衣服:“你不爱我,你不恨我,你不在乎我,你心里没有我,没关系,没关系……我得到你的身体是一样的,看,只有我能这样触摸你,你是属于我的。让哥哥看看,我的慈儿,你这些天有没有乖乖的?是不是干净?我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向天借胆敢动你。”
黑色的外衣很快被剥离,白色染血的薄丝夹袄也被扯散,扒开五六层就见一件淡金色的贴身衣服很难扯。太子一只手要固定沐慈的两只手腕,单手奋斗……这件淡金色的丝衣根本找不到任何扣子。
很费力,才叫沐慈的胸口微微敞开,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和曲线完美的锁骨。
太子动作一顿,光看一眼就激动地几乎无法克制,一柱擎天。
沐慈反抗不了,索性不做无谓挣扎,安静躺着,平静看着太子发疯。
太子指尖流连在他遐思多日的身体上,急不可耐,衣服也不扯了,从胸口插入抚摸,感受掌下暖腻到极致的肌肤。
多日的煎熬,为自己的未来,也为已经成瘾的侵入……想到那单方面激越就足够销魂的滋味,险些要泄。
他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面前这个天下第一绝色,按在地上狠狠的侵犯,狠狠地贯穿,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慰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焚毁的浴火。
尝过最美妙的滋味,别的任何人都无法纾解他小腹之下的那一团火。
天授帝在咆哮,可没有丝毫办法。
寿王露出很有趣味的笑意,抱臂在一旁看好戏,见太子当众这么疯狂,他也不管。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
哦,不,或许他的心态好猜——这样的太子,即使登基,也好废除。
沐慈对这种事没有多余的感觉。他淡淡瞥一眼寿王,然后对发疯的太子用依然很平稳的语气说:“你不会得到我,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
太子桀桀怪笑,埋头在沐慈的锁骨处用力咬了一口,尝到了腥甜美味的鲜血的味道,得意道:“朕早就得到了你,已经享用了三年,你身体那一处不清楚?要不要朕帮你再记住一遍?朕得到了天下,得到了一切,朕也会得到你。”
沐慈表情未变,淡然问:“你以为你赢了?”
“当然,你马上会在朕的龙床上体验到这一点。”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
“呵呵,你有什么东西能跟朕赌?”
“赌我自己。”
“你已经是朕的了,哪一处朕没尝过?”
“行尸走肉,你就满足?”
“……”太子卡壳,还真是……有一点点……不,十万分的不满足。
“你不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吗?一直想让我在床|上给你一点反应,申吟、哭泣、求饶,享受你带来的痛与快乐,与你共赴云雨。你瞧,其实让我做到也不难,不如我们就赌这个。你赢了,我叫你如愿。”
这诱惑太大。
太大了……
太子心痒难耐,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弟弟虽没办法反抗他,可三年来做那种事,这美人都有能耐抽离掉自己的灵魂,一样不给半点反应。
他就有这本事,从不情动,也不喊痛,不管对他做什么,冷静无感到,就像一具死尸……
太子“努力”了三年,什么手段都用尽,还找了专业的小倌学了挑逗手段,没用!折磨与伤痛,也没用!天下能搜罗的药物都给沐慈用了个遍,开始有点效果,可副作用大,每次都折腾掉沐慈半条命,太子就用最好的药方吊他的命……
沐慈被各种药物掏空了底子,有一回差点死去。那被杖毙的詹院使一再告诫,太子才不敢对沐慈用半点药物。
这也是沐慈之前喝药就吐的主因——身体扛不住任何药物的刺激。
总之,根本没办法叫美人与他“同乐”,现在这机会送上了门……
太子一想到用情药的那几次——美人玉体横陈,眉目晕染春情,妩媚至极,哀求他干他,在他身下申吟哭泣喊痛求饶的场景……太子把持不住,硬挺到极致的那一处,泄了一裤子。
光想一想就舒服到这地步,太子脑子一热:“好,朕跟你赌!”
沐慈动一动:“先让我起来。”
太子又摸了一会儿,才帮沐慈整理好衣襟,将人拉起来,脱了那黑色外衣,给他穿上了白色的王服。
沐慈将头发上一枚枯叶摘下,说:“你如果输了……”
“朕不会输。”
沐慈不受影响,继续说下去:“你如果输了,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
太子抱着沐慈,爱不够似的用力揉了两把:“那可不成,到时候你求谁来宠爱你呢?”
沐慈不为所动,说:“你做了皇帝,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你脚下,对吗?”
太子点头:“当然。”
“那赌约很简单,既然你是皇帝,所有人都要臣服于你……那你叫寿王跪在你脚下,全天下都臣服了,我自然也服从你了。”
这句话声音并没有压低,寿王也听到了,拧起了眉头。
太子怒吼:“你在挑拨?”他狠狠对沐慈的小腹揍了一拳,把沐慈打得缩成了一团。沐慈身上的金甲是韧性的,只防利刃深入,不能防贴身拳头。
太子气极,抓着沐慈的衣服把人揪起来,看沐慈仍然像在冷宫里一样淡漠无澜,即使痛级,脸上仍然空白麻木。太子就更加生气,对准沐慈的脖子再咬了一口,几乎要把肉咬下来……
他真是恨极了。
他以前很疼沐慈,爱都爱不过来,讨好着捧着,呵护在心坎上,什么都能答应他,甚至想着父皇不承认沐慈血统更好,来日登基,封他为男后,与他共享一切,把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可是……这个人是没有心的,怎么讨好都没有用,让他忍不住就暴虐,放出心头那一只凶兽。想去征服沐慈,会动手,弄得沐慈遍体鳞伤。
他就想听到一声哀求,哪怕痛呼呢,也是反应啊。可沐慈就是有那本事,什么都能忍下去,半点反应都不给他。
爱极了!
恨极了!
只想一口一口将这个让人爱恨不知的人吃入腹内,这样就彻底融为一体了。
沐慈的白色衣领很快被鲜血再度浸染,他面无表情略微躲了一躲,以免被咬断颈动脉。
天授帝再次爆发怒吼,在场的人纷纷声讨,可是无能为力。
沐慈站着,仿佛伤痛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语气平缓:“你输了,你不敢!”
挑拨太明显,可又怎样?有效就好。
太子松口松手,恨不能抓烂沐慈脸上的淡漠。但无论他多么失控,沐慈这张脸太过漂亮,总让人舍不得伤害丝毫。
太子也心虚,他的确输了,他不敢。他整个人都是寿亲王捞出来的,他如何敢?这简直踩到了他的痛脚。
“你即使称帝,也不过是个傀儡。自己都保不住自己,还跟我提什么未来?”沐慈继续毫不留情打击太子。
太子怒吼一声:“你激怒我,就是想痛快点死掉吧?我偏不让你如愿,你认清现实,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他拨开一张餐台上的所有东西,将沐慈压在了上面,一手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束发都扯散了,固定他的脑袋,压上去亲吻。
沐慈偏开头,飞快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太子身子轻轻一震,停下了动作,不可思议看着他。
“真的?”
沐慈淡定回答:“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比较受宠,再说真不真,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太子想吩咐人。
沐慈问:“你想让多少人知道?”
太子想了想,一咬牙,起身把沐慈也揪起来,拉到寿王身边说:“王叔帮我看住了他,我去去就来。”
不敢自称朕。
寿王不满,脸马上就拉长了,呵斥道:“关键时期,你别到处乱跑。”
太子本就不满寿王呵斥,刚才沐慈的挑拨更在他心里种了一棵尖刺,但形势比人强,他的确要依靠王叔,于是也不敢变脸色,略有些逆反,固执道:“朕!马上就回来。”
也不理会寿亲王的询问,自己只带上两百心腹走掉了。
沐慈如黑缎的头发如流云般倾泻下来。黑、白、与血色的艳红,构成了一副对比强烈又美到极点的画卷。
寿王也被这美色吸引,但很快回神,冷冰冰看向沐慈,眼神几乎能将他戳几个洞,厉声问:“你对他说什么了?”
沐慈并不惧怕,云淡风轻道:“我只是告诉他,皇帝废太子和封我为楚王,赐宅邸封地,让我就藩的旨意已经下了,我说不定有机会可以逃走。”
“他去找圣旨?”寿王心道:这小家伙可真受宠,居然成了藩王。
“对!”
“那个笨蛋,明天直接登基,什么都归他掌控,还用理会什么圣旨?”
不能不理会的,孝字压死人,先帝的圣旨,哪怕隔了一二十年流传出去,都是大把柄,告诉天下人太子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无法服众的。废太子诏书要销毁,封王诏令也不能放过,都是太子的心结——太子不允许沐慈封王出宫的,但先皇遗诏,必须遵从,到时候有藩地的楚王沐慈,万一真有本事飞走了呢?
太子不会容许万一发生,自然要去亲眼看到,亲手销毁的。
沐慈看向寿王:“既然太子这么笨,你换个人选如何?”
“换谁?”
“我!”沐慈贴近寿王,寿王也很高大,他仰头望向寿王,漂亮的眼睛瞪大,黑白分明,十分无辜,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寿王果然考虑了一下,却无情地摇头:“不行。”
“为什么?”沐慈问,急切地又靠近一步。
“你太聪明,有声望,又擅长蛊惑人心,心还够狠,不好控制。”寿王说完,忽然脸色一变,挥剑,挡下了一记攻击!
沐慈脱手飞出一把匕首,手掌和手腕被寿王的反击弄伤,蜿蜒留下了一痕血迹……
寿王冷汗,沐慈攻击的角度刁钻,直奔要害。如果不是力量太弱,速度跟不上,差点被他得手。
沐希则的□□已经抵在了沐慈脖子上,叛军去缴获了地上的小匕首,看了看徽记说:“是吴六的短匕。”手指向地上被太子砍碎的一滩血肉块。
寿王挥手叫沐希则走开,越看沐慈越觉得有些趣味:“你倒会演戏,连我都以为你要寻死去撞剑锋,原来是看中了人家怀里的短匕。即摸到手,刚才怎么不捅死沐恩?”
那么能忍,忍着被当众侮辱,就为了让人以为他手无寸铁,无法伤人,差点叫寿王上当。
“你才是关键。”沐慈从不和聪明人绕弯子。
“你杀了我,自己也会死,你不怕?”
“你不死,我也没什么好下场。”
寿王真有点爱这个长乐王的才干和果敢了,可惜今天他做了这样的事,两个人就是敌对的。
谈判失败,沐慈看没什么机会,就恢复万事不萦绕于心的淡漠,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寿王想,这么个聪明人,能忍够狠,是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