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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中?是谁呀,跟颍川侯府曾氏有?关系吗?”
邢国公倒是诧异于她?居然不知道这事儿了:“曾懋中?,就?是颍川侯的女儿、曾元直的母亲啊。”
哇哦!
乔翎瞬间想起来了——不只是曾元直,英国公府的那位世孙夫人,也是这位曾家?娘子的女儿!
做官一气儿做到了户部尚书?,兴许以?后还有?可能进政事堂呢!
多炫酷的女人,多炫酷的母亲!
再看朝中?议论的声浪还没有?停,她?赶忙又问了一句:“这位曾家?娘子先前是刺史,曾元直外放出去,也是刺史,这岂不是说?等曾元直再度回京,也有?可能坐上正三?品的位置吗?”
邢国公微微摇头,意?识到她?看不到之后,又小?声同她?解释:“曾懋中?做的刺史,跟曾元直做的刺史并不一样。”
“前者是上州,后者是下州,上、中?、下三?等州郡刺史的品阶也是不一样的。”
“哦~谢谢你啦!”乔翎明白了,乖乖地站直身体,不说?话?了。
邢国公不由得失笑起来:“你怎么不问我赫连权是谁?”
乔翎小?声说?:“我是从南边来的,听说?过他们家?呀。”
赫连氏,顶有?名的门第呢!
邢国公笑着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接连几道任命被安排下去,朝臣们都?有?点被砸迷糊了,连带着之后的议事,都?有?点心?不在焉。
乔翎现下肩膀上没什么差事,自然是无事一身轻,只管站在一旁听人奏事,亦或者听两个或者更多的衙门扯皮加打官司。
同时也难免心?想,罗舅父得以?入京,算不算是我给他带来的变化?
等下了值之后,得寻个空往姨母家?去走动一趟才是!
殿中?不间断地有?人出来奏事,圣上挨着听了,却很?少直接表露态度,都?有?问相关衙门的主官,乃至于政事堂的相公们如何看待。
乔翎原本还想偷偷瞧一瞧圣上长什么样子的,然而朝臣们站的既低,圣上坐得却高?,即便悄咪咪地用余光去瞧,也只能望见一个身着冕服的影子。
那面容隐藏在十二旒珠之后,更难以?分辨清楚。
最后,她?也只能放弃了。
朝会结束,众臣有?序不紊地散去。
乔翎出了殿,便见京兆尹太叔洪正在殿外同几个着红、绿色官袍的官员言语,见她?过来,轻轻说?一句:“乔少尹,以?后散了朝,便到外边来找我。”
乔翎公事公办,先称呼一声“太叔京兆”,继而应声:“知道了。”
太叔洪点点头,不辨喜怒,转而同她?示意?身旁着浅红官袍、留八字胡的官员:“这是京兆府的另一位少尹,崔亮崔光启。”
乔翎客气地叫了声:“崔少尹。”
崔光启拱手道:“乔少尹。”
剩下的人太叔洪没有?进行介绍,觑了眼时辰,便当先上前,循着承天门街,往朱雀门方向?去了。
乔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京兆府同别的衙门不一样。
三?省也好,九卿官署也好,俱都?坐落在皇城里,只有?京兆府因为职权不同,坐落在神都?城内、皇城之外。
这会儿该出皇城,往衙门里去当差了。
太叔洪当先,乔翎同崔光启在后,其余几位品阶更低的京兆府官员随从在他们后边。
彼时下朝不到一刻钟,殿外四处皆是深红浅绯的官员。
乔翎紧跟着太叔洪的步子向?前,忽的瞧见一行人循着右边道路往这边来,大抵是要去往左边的官署。
领头的是个着红袍、佩金鱼袋的女郎,身量娇小?,五官秀逸,脸上微微含着一点笑,两颊酒窝因而显露出痕迹来。
她?两手抄在袖子里,步履从容,往这边来。
只看脸孔,该是位和煦温柔的上官,然而身后诸多穿红着绿的官员,却俱都?是神情肃宁、不苟言笑的模样。
太叔洪停了下来,让出道路,同时拱手行礼,称呼一声:“王令君。”
乔翎心?头霎时间一片雪亮。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莹王元珍!
后者含笑朝他们颔首致意?,继而带着户部的一众官员,往右边官署里去了。
乔翎自觉见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不免有?些兴奋,随从太叔洪一道过了朱雀门,骑马行走在朱雀街上时,心?里边倏然间冒出来一个念头。
昨日卢梦卿往越国公府去拜会时,曾经提起来。
如今在朝的女性高?官当中?,或许就?有?病梅的党羽……
大王,会与病梅有?关吗?
而除她?之外,即将回京的曾懋中?,马上就?要继任户部尚书?。
外放出京的梁绮云,做了海东总督。
乔翎鬼使神差地想起来,回京的曾懋中?要做户部尚书?,而上一个户部尚书?不是别人,正是王元珍!
是巧合?
亦或者是圣上有?意?为之?
……
国子学。
朝会结束,包尧音接到了诸多同僚的恭贺。
妻兄升任大理寺少卿,如何不值得贺喜呢?
他们是知道包尧音同今日被宣布即将接任大理寺少卿的那位胜州别驾关系的。
胜州是上州,别驾官居从四品下,虽说?在胜州本地也算是高?官了,但是论到神都?城里,又算什么?
能平调进六部亦或者九卿衙门继续做从四品下,都?算是升官了,更何况一跃成了从四品上大理寺少卿?
在大理寺继续熬几年资历,如若不出差错的话?,致仕的时候保底也能混成正四品!
这是好事啊。
妻兄升官,又可以?入京,包尧音自然是欢喜的。
前不久越国公病逝,对妻子的打击不能说?不大,只是因为长女新近有?了喜事,马上就?要入学,才强撑着没有?病倒。
多年以?来,家?里虽然也隔三?差五与胜州那边通消息,但到底不如时常见到来得便宜。
包尧音笑着谢过了同僚们。
司业却酸溜溜地说?:“都?是越国公府的姻亲,怎么人家?只拉了罗别驾,却不拉你呢?说?起来,你也在国子学里蹉跎好多年了啊……”
这话?就?实在不算是好听了。
包尧音面色微沉,还没说?话?。
旁边卓如翰便冷冷地觑了过去:“怎么,你亲眼见到越国公府的人进宫去给罗少卿求官了?”
“还是你觉得圣上处置不当,有?违公允之道?”
司业敢阴阳包尧音,却不敢跟卓如翰对撞,即便他的官位实际上比卓如翰要高?,当下讪讪低头,不敢作?声了。
包尧音向?卓如翰称谢,后者淡淡应了一声,转而出门去了。
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