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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众人望着一地死尸颇感凄惨。这一次虽然说正义又战胜了邪恶,但代价却是千百人的鲜血,未免重了些,让世人承受不起。
情玉站在人群中高声说道:“都结束了,我们终于齐心协力平息了这场浩劫,但代价是惨重的,望大家能够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自由与和平,再不要引起任何的纷争。”
众人齐声回应道:“是盟主,我们谨遵您的吩咐。”
情玉一征,方才想到自己已争得了盟主之位,轻笑一声说道:“只要武林能够和平稳定,我们就不再需要什么盟主了,各人的门派都应各自做主,没有人的权力能强加于别人的头上,有了这次经历,我相信诸位以后定然能自觉维护武林正气,保得武林祥和。”
众人一齐称是,个自暗下决心,以后要严于律己、宽厚待人、伸张正义、主持公道,成为一代大侠。
正在众人将要散去之时,一人急匆匆地跑上山来喊道:“大事不好了,朝廷派兵来围攻我们了。”
众人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知道帮派拼杀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军队围剿那就相当于皇帝对你下了追杀令,整个华夏大地都容不得你了,及时现下侥幸逃脱,以后也再难自在做人,各个都成了通缉犯,累及家人朋友,牵连甚广。于是一齐上前将那人围住问其因由。
狂涛和银涛见了此人却是叫一声“师父”,欺上前去,来人正是南海一派的上任掌门范无争。众人一听这人是银涛和狂涛的师父,马上变得尊重起来,闪开一条道,让他对情玉说明情况。
范无争见到情玉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颇有些尴尬,一笑说道:“情玉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情玉微微一征,很快便记起他是谁,当日在七星庄外欲夺自己紫剑,但却被自己迫退的老头正是此人,那还是第一次打败方洞天离开七星庄的事,那是肖艺轩也还活着。想想又过了一年,颇感流年似箭转瞬即逝,拱手说道:“前辈有礼了,不知山下发生了什么事?”
范无争回道:“我在赶往五台山途中忽然发现有大批兵士聚集,颇为奇怪便跟踪了去,结果兵士越聚越多不下万人,而他们的首领正是太原府的守将博依正康,据我所知,他乃是“悬月教”之人。我见他领了兵后与一男一女会了面,交给二人两个竹筒就起兵直奔五台山而来,于是先一步上山。在山腰处看得分明,他们已经将整座山都包围了。”
孔玲峰怒道:“那一男一女肯定就是冰尘和冷宵,他们原来是给任玉英报信来的的。”
乾琼忽然惊叫道:“糟了,赶快寻找方才打落的竹筒,那是发兵……”一句话尚未说完,但听空中发出嘭的一声震响,众人抬头望去,一轮圆月高高挂起,在夕阳的照映下显得分外的诡异。山下立时便想起了喊杀之声,向山上快速推进,显然是博依正康带兵攻山了。
众人一齐惊道:“这次糟了。”瞪眼仇视任玉英,恨不得一口将她咬死。
一人挥刀高声喊道:“不要怕,我们这么多武林豪杰难道还怕了几个小兵,冲下山去,将他们尽数杀光。”
众人齐声附和,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官兵,最为讨厌的也是官兵,想想对方也只一万人,而自己一方却是六七千的猛士,个个武功高强,拼战之下必然大胜,胆气立时壮了,齐皆挥刀向山下冲去。
风云止高声喊道:“大家不要冲动,朝廷对我们这些学武之人早就心存戒备,随时准备将我们剿灭,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全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此次我们这么多人聚在山上,若再和官兵血战一场,必定会被朝廷视为谋反,很快就会派兵大举绞杀,到那时,不但我们有难,而且也会造成国家内乱,给周边敌国以可趁之机,其结果只会是祸国殃民成为罪人,因此这一仗我们不能打。”
当时的社会中,武林中人是散乱而放纵的一群,又因其身怀武功,性情多半暴躁粗野,常常斗殴滋事,成为了社会上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朝廷一直视为国之不安的根源,欲杀之而后快。但宋朝又是一个弱兵王朝,敌国的军队凶猛强悍,以至于败战连连、苟且求全,念及众武人士虽然粗暴,却是耿直中正的血性汉子、爱国之士,一到两国交兵,必会前去应援助战、保家卫国,而且他们武功高强,对于偷袭和某些特殊任务最为适合、屡立奇功,成了宋军中不可缺少的一支奇兵。朝廷和武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矛盾、双方即暧昧又相互提防,朝廷既想铲除众武人,又怕失去了他们而吃败仗,因此时常派兵镇压,却不敢将他们斩尽杀绝。而武人们则因朝廷的不断镇压怀恨在心,对官兵大为反感,心中气恼之时常常杀几个官兵来泄愤,谈论某某武人的功德威名时也少不了指出他杀了多少官兵,但当兵祸来临时,他们的爱国之心又迫使他们不顾一切为了国家拼战沙场,保护这个他们既讨厌又不能失去的朝廷,以至于虽然打了胜仗心中仍是不快,见了官兵就来气,不知不觉便放倒了好几个,结果与朝廷的冲突又加深了一层。
这种矛盾关系稍有头脑的人一想就会明白,却永远无法调和,于是也不去理它。只是现在风云止的话又不得不让众人深思,考虑了多时,终是感到为出一口恶气而和朝廷撕破脸,引得国家内忧外患不值得,于是一起征询问风云止该怎么办。
风云止道:“官兵既是环山而攻,我们便进行局部突围,一举冲下山去,尽量避免拼杀。下山之后便分散行走,各归己处,朝廷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便不会再有借口发兵。”
众人齐声叫好,开始按照门派编组成队,聚在一起准备冲下山去。
任玉英坐在地上冷笑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博依正康乃是我悬月教的左使,他的军队中有悬月教一半的势力,拼杀起来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只要你们敢动手,必然难逃一死。”
范无争大叫道:“我们这么多的武林豪杰,难道还冲不破一群毛头小兵的包围?师妹,你怕是失血过多神志不清了吧?”
任玉英冷哼一声说道:“博依正康乃是调兵谴将的能手,对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伎俩他早就看透了,杀上山来的兵力至多五路相互照应,一旦交战马上五路合兵,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正在这时一个下山打探的汉子急冲冲跑了回来,高声叫道:“不好了,敌人不是群体合围,而是兵分五路向山上进发,我们从任何一个方向冲下去都会被他们堵住的。”
众人一时又都慌了,与官兵死战一场的想法再度提升。
任玉英大笑道:“你们完了,都死在这五台山吧。”
范无争冷冷地说道:“我们若是死了,你和你的女儿也都活不了。”
任玉英顿时惊慌起来,将肖思南紧紧地抱住,生怕失去了她。
风云止说道:“我们已经答应放你们母女一条生路,你为何还要调兵围剿我们?”
任玉英大声说道:“因为我丈夫的仇还没有报,我绝不能让他白死,我要让你们都给他陪葬。”
众人都以为她说的丈夫是肖名遥,唯有肖思南知道,她所说的乃是肖名遥的同胞弟弟肖名远。
孔玲峰说道:“肖名遥的死全都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别人。现在他是死了,但你的女儿却还是活着,不要为了丈夫报仇不成而害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这可就不划算了,我劝你还是趁早下令退兵的好。”
任玉英摇头道:“来不及了,我下的是死命令,只要两个信号一发出,一万兵士全力冲杀不留活口,只要是山上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在悬月教中,这种命令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两个信号发出,就代表我已经死了,不再是教主,此时博依正康已是悬月教的新任教主。”
众人听得暗暗震惊,都感到这一战已是不可避免了。
任玉英对肖思南说道:“好南儿,都是娘害了你,不过娘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这个世界我们过的一点都不快乐,你不是早已经厌倦了吗?娘带你倒另一个属于我们的世界去,那里没有厮杀,只有和平,而且还能见到你爹,让娘带你去吧,好不好?”
肖思南点了点头说道:“娘,我永远和您在一起,我们就到那个属于我们的世界去吧,我好累好累呀!”
任玉英轻声说道:“我也是,但很快我们就可以解脱了。”
情玉对众人喊道:“绝不能让他们冲上山顶将我们困住,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兵分三路向山下突围,即便不能成功,也一定要将他们拦截在山腰,不能让他们抢占到有利地形,对我们进行合围之势。”
众人应声而动,很自觉地分为均等的三队。风云止带着第一队从东边冲下去,智善和几位掌门带着第二队从西北方冲杀下去,乾琼和孔玲峰带着第三队从西南方冲了下去。山顶便只剩下一群青楼女子、一帮被捆了手脚的年轻女子和几十个重伤之人。情玉、狂涛、银涛、肖珂、小欣和静雯坐镇山顶,随时准备下山应援。
范无争接过银涛和狂涛手里的神剑赞叹不绝,欢喜地说道:“阿涛、小涛你们做的真是不错,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战事一了我们立刻便回南海,振兴我南海一派。哎,可惜师父老了,这一重担就要由你们师兄弟二人来承担了。”
二人急道:“师父一点也不老,南海一派还得由师父来主持大局,我们兄弟会全力协助师父的。”
范无争听了哈哈大笑很是高兴,狂涛自取怀中取出掌门令牌双手奉上,说道:“师父请收回令牌。”
范无争摆手道:“这怎么可以,师父已让你做了掌门,又怎么能反悔,这万万不可。”
狂涛说道:“弟子当时接这令牌乃是权宜之计,现在师父已经脱困,弟子自当将令牌奉还,而且我也做不了掌门,在我心里哥哥才是适合的掌门人选。”
银涛忙道:“不不不,我做不了,弟弟,其实你经过磨砺已经成长了起来,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把自己看得那么低,许多事情你都办得很好,我相信在师父之后,你一定能做个好掌门,将南海一派发扬光大。”
范无争道:“你们二人都这么好,真让师父高兴!但是须得知道,做掌门不是代表权力,而是代表了一份深重的责任,不但要克己而且要利人,很不容易呀。你们都是好样的,应该勇于承担责任才是。”接过掌门令,说道:“这个我先保管,你们都要好好表现,为南海一派作出自己最大的贡献,我会看着你们的,并在一年之后将这个令牌交给最适合的一人,你们可不能偷懒呦。”
二人相视一笑说道:“是师父,我们会努力的。”
范无争面带笑容大感安慰,说道:“我南海一派能有你们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当真是天大的幸事呀!”
情玉上前说道:“恭喜范掌门喜得高徒!”自背上解下神剑,双手奉上说道:“神剑既然出自南海,理应归于南海,只是范掌门应该晓得神剑对习武之人的诱惑,最好能藏之不用。其实二弟和三弟的武功都已登峰造极,没有神剑照样可以威震八方。”
范无争看了二人一眼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不再让神剑现世。”将其接在手中,看着神剑那奇异的柔光,变得激动起来,转身走开几步说道:“我终于将三柄神剑都拿在手中了,我终于办到了。”忍不住就要仰天大笑。
任玉英忽然惊叫道:“不可以,不可以让三柄神剑握在一人手中,尤其是范无争这种野心勃勃之人的手中,天下会大乱的,你们必须阻止他。”
众人都颇为错愕,范无争一跃上前,喝道;“师妹别乱说话,还是留口气多看几眼夕阳吧。”
任玉英恨声道:“你这个伪君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派弟子找这三柄神剑,其实是为了启动魔炎,独霸武林。”
范无争大喝道:“住口!”一剑斩将下去,将任玉英的一条腿砍了下来,骂道:“你这个贼妇,二十年前害我不成,今天又来害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肖思南见任玉英断腿之下痛得差点晕死过去,顿时心如刀绞,喊道:“我杀了你!”抓过一把剑刺了过去。
范无争挥舞神剑轻轻一格将其斩断,一伸手将她擒住封了穴道,说道:“乖侄女,你这般对待师伯可太没礼貌了。”
任玉英大叫道:“恶贼,快放了我女儿,不许伤害她。狂涛,你答应过救我女儿的,不能反悔。”
肖思南反而平静了下来,说道:“娘,算了,让他杀了我吧,我们一齐到那个没有纷争的世界去。”
银涛和狂涛齐声求道:“师父,求您放了她吧,师叔现在就剩下这唯一的女儿了。”
范无争喝道:“住口,不许你们为这贱人求情,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的女儿和她一样该死。”
任玉英大叫道:“你比我更该死,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该死,是你害死他们兄弟二人父母的,是你让他们变成了孤儿,你这个罪该万死的伪君子。”
范无争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住口,不许诬陷我。”
任玉英激动地喊道:“我没有诬陷你,是你挑拨他们师兄弟为争掌门之位而决斗,又在他们的剑上涂了迷药是也不是?”
范无争吼道:“住口,不许说。”
任玉英道:“我要说,我要说,这件事我已经藏了二十年,不能不说,他们师兄弟虽然比武受伤却没有死,只是因迷药之故昏了过去,是你将二人杀死,造成他们同归于尽的假象,而银涛和狂涛的母亲会一齐跳崖也是你在旁煽动的结果,这一切都是你为争夺掌门之位可以谋划的,你是杀死他们父母的真凶。”
范无争怒不可歇地道:“你也脱不了干系,这主意都是你出的,我只是照做而已。”
任玉英叫道:“我只是让你将他们重伤,并没有让你杀死他们,更没让你害死他们的妻子。”
范无争狞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反正他们也是做不了掌门,活着还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干净。”
银涛和狂涛的眼泪刷得流了下来,哭喊道:“不这不是真的,你们在说谎,在说谎……”他们一向慈爱如父的师父,忽然之间变成了害死他们父母的大仇人,实在难以让人接受,巨大的痛苦导致兄弟俩的精神几乎都崩溃了。对于范无争,他们无论如何不能生出恨意,所有的只是失望、只是痛惜,双双跪倒在地抱头痛哭。
任玉英对肖思南柔声说道:“好孩子,娘再也不会让你痛苦难过了,娘这就带你走。”
肖思南点点头,最后望了望情玉一眼,闭目待死。
任玉英大声喊道:“范无争,你这个无耻之徒,动手吧,杀了我们母女吧。”
情玉忙道:“千万不要,范掌门,你先前虽然做了错事,但只要肯改过,银涛和狂涛还是原谅你的。”
范无争冷声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谁能揭过不提?你别骗我了,哼!我养他们也只不过是为我所用,现在他们已为我取到了三柄神剑,留着还有何用?”忽然挥剑向二人斩落。
情玉万没想到他会如丧心病狂,一闪上前将二人提起避过剑气,怒道:“你还有没有人性?”
范无争哈哈一笑说道:“二十年良心的折磨,早已把我的人性磨灭光了,我现在不是人是魔,是一个要统治武林的魔君。”情玉气得横眉倒竖,欲上前夺下神剑。范无争喝道:“你最好别乱来,不然我先杀了这个臭丫头。嘿嘿,情玉少侠可真是武林第一情种,想不到对仇人的女儿也这般怜香惜玉。”
情玉喝道:“胡说!”望向静雯。
静雯道:“你心里若无愧,就不必理会他的话,也不用看我脸色。”
范无争骂道:“一对狗男女,没时间陪你们玩了,魔炎欲出,我要用这臭丫头去祭剑,也好作防身之用。”一把抓起肖思南,噌噌噌几跳窜入树丛。
任玉英大声呼喊道:“还我女儿,南儿,我的南儿。狂涛、银涛,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杀了他,他可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不杀了他?”
二人悲痛欲绝,最难忍受别人提起“仇人”二字,大叫一声“够了”,窜起身就要下山。
情玉伸手将二人拦住,问道:“你们要作什么?”
二人齐道:“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要去问个明白。”
小欣叫道:“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还要问什么?你们只有去杀了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你们根本下不了手,却又去追他干什么?”
二人一时又征在当地,小欣说的一点都没错,一切都很明白了,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们若再见到范无争能作的只是杀了他,但范无争将二人养大,教二人武功和做人的道理,如同亲父,二人又怎忍心下手。一时间竟然不知何去何从,心中烦闷已极,忍不住仰天大吼。肖珂悄悄靠上前去,拉着银涛的手臂,给他递去一块手帕,她不知道怎样安慰自己的爱人,她所能作的就只有这些。
情玉走向任玉英问道:“魔炎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范无争说得到它就可以统治武林?”
任玉英瞪眼道:“这是我南海一派的秘密,不干你的事,滚开!银涛、狂涛你们过来,这是有关天下安危的大事,不论你们是为父报仇,还是为天下人的安危着想,都要去杀了范无争,阻止他得到魔炎。”
银涛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讲什么门派之别,有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但要杀师父我们绝做不到。”
任玉英怒道:“两个没用的东西,哎,为了师祖遗训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稍顿方道:“你二人生在南海,应该知道海外有一座每年浮出海面的岛屿吧?”
银涛说道:“那是第二十七日,我们曾经去过,但与神剑有什么关系?”
任玉英道:“我们的祖师当年铸了一柄威力非常可怕的剑,名字叫作‘炎’,认为是剑的终极之作。因其惊人的威力,不得流传于外,于是将剑封在了这座岛上,只有合三柄神剑的力量才能开启机关,找到‘炎’。范无争派你们找寻三柄神剑,正是为了得到这柄魔剑,其实他在二十年前就有此野心,只是因为我当年带走了所有的武功秘籍,他做了掌门后自身难保,才一直拖延到现在,你们现在必须去阻止他。”又对情玉道:“我们虽是仇人,但你的为人我仍然很佩服。他们兄弟二人为情义所困难以果断从事,因此你无论如何要帮他们下定决心,阻止祸事的发生。”顿了一顿又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跟我一起去。”
情玉点头说道:“我会救她的。”心道:“算是对艺轩的补偿吧。”
任玉英流着眼泪道:“谢……谢谢。”话一出口鲜血随之涌出,双眼一闭倒了下去,已自断心脉与世长辞。
这个厉害非凡的女人,直到死都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内疚,唯一牵挂的只有自己的女儿。她活着的时候除了女儿再没有知心人,因此也绝不把别人当人看,唯一具有人性的一面,就是她还把自己当做一个母亲,一个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