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驚言冷眼扫了过来,她忙举手发誓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了。”
南驚言垂眼瞥她,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保证什么,你每次都是立马认错,坚决不改!”
他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做的比谁都快,说过的话忘的比谁都快。
易笑兮有些想笑,但看南驚言沉着脸也就硬生生的憋住了,讨好道,“哪有啊,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南驚言瞅了她一眼,眉目间的怒气散去了一些,拿过易笑兮手里的手机,打开连语发的那条短信,“小兮,我错了,不要不理我!”
“上官泽越不是那么好拿下的!”将手机放到一边,南驚言总结道。
连语那个女人不是上官泽越喜欢的类型,更何况,他也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
“那要怎么做啊?”易笑兮忙问道。
看了她一眼,南驚言说道,“浩轩她妈妈去世没有多久,这时候不管是谁,越哥都不会放在眼里。”
想到V7游轮上的那个女人,易笑兮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那个女人让她终生难忘,小小的身子却有着大大的力量。
叹了口气,易笑兮突然想到了上次上官泽越和她说的话,忙问道,“驚言,听说上次是你救了我们”
南驚言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向她,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开口问道,“上官泽越告诉你的?”
易笑兮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喃喃道,“驚言,你好厉害!”
她没有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也问不出来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沉默了片刻,她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崇拜,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一方面她觉得他很厉害,但是另一方面,她却有些害怕,他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危险,面临的都是枪风弹雨,稍有不甚,便会丢了性命。
她真的害怕!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南驚言没有觉察到她的害怕,听见她这样说,薄唇微微勾起来,漾起一抹炫目的笑来,打趣道,“以后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啊?”
吸了吸鼻子,易笑兮说道,“以身相许吧!”
南驚言嗤笑一声,道,“你本来就是我的。”
易笑兮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有些耍赖的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在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我自己,连我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
南驚言一只手搂紧了她,过了一会,她听见他略带着坚定的声音响起在了她的头顶上,“笑兮,我们要个孩子吧!”
易笑兮身子一震,抬起眼正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南驚言的眼中一片认真,见她看他,他继续说道,“以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笑兮,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到最后,低沉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压抑,桃花眼里翻滚出了几抹歉意。
是他让她独自面对了失子之痛,是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还...误会了她。
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易笑兮鼻子一酸,眼角处一片潮湿,清澈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渐渐的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
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驚言~”
两个字,包含着万千情绪,一腔深情,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驚言,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是她对不起他,现在他却说没有照顾好她。
“傻瓜,哭什么。”南驚言轻笑着替她抹掉她眼角的泪水,眼眶处也泛了红。
易笑兮哭的有些厉害,南驚言扶着她的肩膀,垂下头,唇落在她的眼角,动作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良久,易笑兮才恢复了平静,通红的眼眶,看起来有些可怜,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驚言,我们要个孩子。”
南驚言勾了勾唇角,薄唇边漾出一抹邪气,“现在?”
易笑兮眼神四处飘了飘,说道,“不是啊,有空再说。”
南驚言正要侵身下来,易笑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见是连语,她忙举手朝着南驚言晃了晃,南驚言冷哼了一声,桃花眼里涌出一丝不悦,却还是坐直了身子。
接通电话,连语的声音传了过来。
“笑兮,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笑兮,对不起,昨天晚上要不是我....”连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我们不是都没事么,好了,不说了,昨天你怎么回事啊?上官大哥他...”
“他救了我。”顿了顿,她继续道,“他给我请了医生,笑兮,我发现,无论怎么样,我都靠近不了那个男人,上官泽越的心是冷的,甚至是空的。”
连语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几分沧桑,听起来很是伤心。
易笑兮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上官大哥家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你也知道,现在他肯定没有心思谈这些事。”
“我知道,我不会再逼他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干具有挑战的事,我就不信我捂不热他。好了,你没事就好,我先挂了。”连语开口说道,声音里变了味道,多了几分坚定。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易笑兮苦着脸对着南驚言问道,“怎么办?”
她了解连语,她是一个疯狂的人,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除非是见了棺材落了泪,要不然不会轻易的放弃认定的事。
当初罗海的事情,连语已经伤了一次心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放下,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有想到会喜欢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想着,易笑兮的脸更垮了几分。
“感情的事别人没有办法插手!”南驚言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还是想找上官大哥聊一下。”
“你呀!”南驚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我劝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他们这些人,别看喜欢在外面玩,有时候也会出现和女人逢场作戏的情况,但是真心这种东西一般不会碰,一旦碰了就如同罂粟一般,很难抽身。
看他自己就知道,这么多年了,硬是吊死在了易笑兮这颗树上。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没有管南驚言此时心里的想法,易笑兮跳起来说道,“那我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