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晃悠悠的轿辇,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想给它砸了!
这那黑暗中的红,太过刺眼了。
那似欢快的哀乐,太过刺耳了。
也许有人死亡,对于冥君应该是一件欢快的事情吧?
因为这个世界面临的生离死别,将代表着他的那个世界将会更加的热闹起来。
轿辇突然停了,哀乐也停了。
轿顶突然掀开,一道红色的身影自轿中飞了出来。
红衣飞飞,正是冥君。
此刻那桃花脸上,满是凝重。
身后的引魂鬼、黑牌鬼和黑旗鬼也跟了上来。夹杂着猛烈的阴风冲向了阴煞阵。
“哎哟,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知会一声就走了。”一声嗲声嗲气的娇斥声,差点没有让我的整个骨头都酥掉。
我只感觉我的眼皮猛烈的跳了跳。
接着也是一身红纱衣的一个曼妙女鬼也从轿顶闪身飞了出来。
只留下了一座孤零零的轿子在那里颤悠悠地晃着。
这上战场都不忘带女人,这对这新一代的冥君也实在是无语了。
只见那些阴差,其中一位一挥手中的黑旗,那股怪风就停止了。
这时黑白无常出现了。
只见白无常把把手中的哭丧棒一挥,这些新魂就每人手中就多了一把哭丧棒。
这些手持哭丧棒的新魂们突然就开始悲凄凄的哭了起来。
他们越哭越显得伤心,越哭越显得悲凄。
这样新魂的冤气越结越浓,形成了一股比刚才还要猛烈的飓风。
“是谁要了你们的命?”白无常突然问话了。
“是霍驭军,霍驭军”这些新魂竟然齐刷刷就念出了霍驭军的名字。
“那么霍驭军在哪里?”
白无常继续问道。
其中一个举黑旗的阴差,黑旗一举,指向一个方向。
那些新魂就齐刷刷的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方向已显平静的泥石流正在蛹动。
接着那里的泥石流突然爆破开了,一道身影狂笑着蹦了出来。
我一阵战栗,竟然是霍驭军!
是霍驭军竟然没有死掉,又从泥石流里跳了出来!
也是啊,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还要死一次呢?
在那阴差黑旗的指挥下,那些手持哭丧棒的新魂就化成一阵风向那霍驭军涌了过去。
而其中那些举黑牌的阴差,黑牌无限放大,把阴煞阵的煞气一层层的给遮了起来。
这样刚才痛苦的被吸向阴煞阵的新魂全部被截留了下来。
那些引魂使者,高高举起了引魂灯,竟然在空中摆出了一个白色的心形造型,然后,地上的那些新魂,在盲目的徘徊中似乎终于找到了方向,向这个心型的小阵飘移了过来。
我竟有些无语了,这个冥君,在这个时候竟然还玩浪漫?!
而在每个阴差似乎都找到自己事情的时候,那冥君却是显得悠哉悠哉的,一把抱过了赶上来的冥妃,就在冥妃那粉嫩的脸上“叭叽”了一口。
这真是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只见那冥妃摆腰扭臀的嗔怪了一声,就又腻歪歪地贴了上去。
“冥君~~~”冥妃嗲声嗲气的轻唤了冥君一声,“是谁搅了我们的好事啊?真讨厌,太不道德了。”
“可不是,这人实在该打!”冥君手贴着冥妃的脸,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
“你说说,一下给我们弄了这么的新魂来,也不是我们小家子气,这么多的新魂,来就来吧,我们冥府也够大,也容的下,但这些新魂都是枉死,大多又骨肉分离的,到了咱们冥府整日的哭哭啼啼,让我们没个安静的时候,你说这造事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可恶了啊?!”
冥妃嘟起小嘴不乐意的道,满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嗯嗯,可恶,可恶,实在是可恶,不过我的小娘子,你可知这造事者以前还乱闯过咱们冥府吗?”冥君又多加了一句。
“什么?!还硬闯过咱们冥府?!那这孩子实在是太没规矩,太可恶了,实在是该打。”
“嗯嗯,是该打!”冥君似是应声虫一般的,只知道随口应着。
“哼,你只会动嘴吗?那你还不赶快去给妾身出这一口气?!”冥妃嗔怪道,那娇美的小脸上满是赌气的表情。
“你TM,你哝我哝够了吗?”蓝冰从斜刺里突然冲了出来,一脚就踹向了冥君,冥君一把闪过了。
“哎哟!怎么是蓝兄你啊……”冥君惊叫了一声,已被蓝冰一把抓住了衣领拖着走了。
但临走还是不忘回头冲着他的夫人嚷道:
“我的好夫人,即然你发话了,我就把那家伙的气给打出来!”
我是一脸的黑线啊。
但却看那冥夫人,在那里全身扭扭的不停,显出几份满意和深情的样子来。这表情,这动作,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这里的热闹刚看完。
那里吵吵闹闹,哭声又起。
只见那些新魂,拥拥搡掇得飘了过来。
黑无常的锁魂链上似乎还吊着一个什么。
我细一看,脸面上竟然是霍驭军,而身体却是干枯一片,像是被吸干了精血。
在锁魂链中痛苦的哀嚎着。
黑无常在经过我时,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这忘恩负义的人讲?”他问我。
我现在连正眼看这货一眼都不愿看。
“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费口舌。”我冷冷得道。
“你可看清我这锁魂链上绑得是什么?”不想黑无常却是突然问我。
我一呆,回道:“不是霍驭军的魂灵么?”
“你再看。”黑无常突然冲我眨巴眨巴眼睛诡笑道。
本是不想多看这人一眼的,但在黑无常的示意下,还是忍不住又再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发现,黑无常这锁魂链上绑着的“霍驭军”与普通的魂灵当真是有些不一样的。
普通的魂灵都是缥缈如雾的,而这个却像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一样,难不成这锁魂链原来还是可以锁人的?
只见这锁魂链上如同槁枯的霍无常正在痛苦的嚎叫,一声接一声,显得痛苦异常。
如果不是心中忌讳,真想亲手掐一把一辨真假。
当下感到非常的奇怪。
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黑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