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冬里伸个懒腰,威廉敲门走进来,见办公桌上刚处理完一小堆政务。
多是不多,得用脑思考,每一件都得认真想,影响到十万人的生活。
"难为你了。"威廉知道冬里天性好动,坐在办公桌前几个小时,违背他的本性。
"哪有这么严重。"冬里笑了一声,这是他的工作呀。
办公桌上,一块铁令牌引起威廉的注目,熟悉的造型让他眉目中布满疑惑。
7。
神罗数字中的七,代表排行第七的身份。
威廉瞳孔一缩,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大步上前拿起那块令牌,当即想要丢出窗外。
海浪声传入耳中,威廉稍稍冷静下来,这不是他的东西,是冬里的令牌,父亲也没资格随意丢弃。
但是。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它怎么会出现在冬里的案头,得问个清楚。
"儿子,这块令牌是谁给你的?"威廉快步冲到目瞪口呆的冬里身边。
威廉如此大的反应,好似那块令牌是噩运源头,冬里回忆起那天,谨慎地回答:
"有一件事我忘了跟您说,祖父曾传一封信给您,当时您不在我代为回信,后来生日收到这块令牌。"
冬里从抽屉取出那封信,威廉打开一行一行地看。
"是这样啊。"
威廉目光柔和,不愿在儿子面前失态,他拿着信走出书房,脸色骤然间变得狰狞。
"凯撒啊凯撒,你毁了我的人生,现在你连我最爱的儿子都不放过,你好残忍好无情。"
那条通往王座的路,密布荆棘和绊脚石,与幸福背道而驰。
冬里越靠近王座,施加在他身上的恶意越多,无数的明枪暗箭飞来,甚至有人会处心积虑地杀死他。
威廉绝不原谅,他风风火火地回房间收拾行李,刚回来几天又要再出去。
"老爹,你这是干嘛?!"
冬里和仆人们大惊小怪地看着威廉,这是出远门的节奏。
"冬里你放心,我回去问个明白,那块令牌...那块令牌你先留着。"威廉心情复杂道。
"老爷!老爷您要去哪?"黛比太太急问道。
"我回家族一趟,你们无需担心。"威廉说。
收拾完行李,威廉双手拍在冬里的肩头,脸上俱是温柔之色。
"你长大了,有本事,老爹心里很骄傲,我一直都觉得,能遇到你母亲,做你的父亲,是我人生中最自豪的事。"
冬里抿着嘴唇,思索威廉突然回家族的含义,如信上所说或许能帮到祖父。
"老爹希望你能幸福,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被有心人利用,所以这趟我得回去。"
至于娶公主,回去后威廉会想办法,儿子的婚姻大事最重要。
"老爹,你注意安全。"
威廉欣慰地摸摸冬里的头,他长高许多,快比自己还高。
第二天,威廉带着行李匆匆回内陆去,他要为冬里的幸福奋斗。
冬里默默无言,短暂的生活后又分别,他真的该学会独立。
回内庭。
黛比太太心想,威廉昨天晚上交待了一些事,冬里结婚的事先不急,娶公主任重而道远,得先给他找个侍妾。
到时国王家来人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尾月堡主人有怪癖,公主也不敢出嫁。
威廉看出自家儿子对男女之事不擅长,换别家贵族少爷他都抱孙子,冬里还遥遥无期,因此他让黛比动用管家的权利,为冬里找个侍妾。
有威廉的吩咐,黛比太太使用这项权利不用担心逾越。
若冬里知道威廉的吩咐,肯定会把他给追回来大肆抗议。
威廉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坚决捍卫者吗?怎么会撺掇儿子找侍妾,其实冬里想岔了,威廉受东方文化影响,骨子里还是个贵族,他自己不纳妾,却想看儿子早日成家。
黛比太太略显气愤地撇向冬里旁边的诺米,这个贴身男仆真不称职,竟然不给老爷找喜欢的姑娘。
听说别的贵族男仆在搜罗美女一事上颇为拿手,主人逛街看上谁家的姑娘,回头吩咐一句,晚上回城堡那个姑娘在床上等候。
天可见怜,诺米试了好几次冬里也不喜欢,那他还能怎么办,只好从了呗。
"诺米,回去帮我按下脖子,我昨晚落枕了。"都是威廉害得,说走就走害得冬里睡不安稳。
"好嘞!"诺米眉眼含笑,他最喜欢给冬里按摩。
...
海月城。
这座滨海地区最繁华的城邦,发生一场街上追击战。
为什么是街上而不是街头,概因小偷实力不俗,是名精英盗贼,直接在屋顶上起跳逃跑。
"嘿嘿,追不上我吧!"盗贼神色得意,手上的钱袋装着沉甸甸的金币,够潇洒一两个月。
海月城吸引众多富人定居和投资,偷盗事件日益增多,小偷小摸治安局尚可抓捕,对身轻如燕的盗贼无能为力。
几个治安员在街上穷追不舍,喘着粗气累得像条死狗,让高楼上飞奔的盗贼更加开心。
像他这种高级盗贼,可不是一群普通人能追上的。
"站住!"
声音不知从哪传来,似乎离得很近,盗贼速度不减,径直往下一栋楼越去。
你说站住就站住,真当自己是大爷啊。
前方天台出现一个背负长剑的青年身影,这回盗贼不得不急刹车,然后他惊恐地发现,周边跳上来三个人。
一跃上楼,跳高冠军甘拜下风,只有强化过体质的超凡者能做到。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军刀!"
盗贼步步后退,脸上现出狠色,不管什么刀,今天休想留住他。
他速度飞快,亚伦的速度更快,拔剑冲刺而来。
"叮叮当当!"盗贼取出锋利的匕首,每一击往人体要害处袭去,均被亚伦用剑身挡下。
若非亚伦顾忌脚下民房,这盗贼死得很快,军刀成立初期资金不多,可没多余的钱补偿居民。
"疾风刺!"盗贼使出绝招,闪烁光芒的匕首如疾风般刺往亚伦的胸膛。
"狂浪斩!"亚伦一剑拍出,一大波水浪将盗贼拍下屋顶,摔到街道上。
早有留意的群众迅速散开,让盗贼的脸和地面来个零距离接触,门牙给磕没。
见盗贼晕过去,大胆的群众折回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刚才我看到他在楼上跑酷。"
"后来被帅气的大哥哥打败。"
"他是个小偷,那袋金币不是他的。"
亚伦和实习军刀走下街道,把治安局无可奈何的盗贼绑住,等人过来收押。
见围观群众好奇询问,亚伦笑着取出身份令牌,上面刻着一把刀。
"我们是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