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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把李元芳叫到身边,对他私语:“元芳,堂下那一惊一乍的男人,可就是你说的高人?”
李元芳尴尬极了:“此人是有些奇怪,不过他确有真材实料,他做事方法别具一格,十分聪慧,最重要的是他还精通鬼怪之术。”
狄仁杰:“他说已知证据在何处,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我认为此人可信。”
狄仁杰:“既然如此,你便立刻随他去取证据。”
赵栗和李元芳火速前往运腾客栈,想找出下了春、药的酒以及账房先生的那把算盘,可是翻遍了整个客栈,就是找不到那把算盘。
此时,运腾客栈的店小二把李元芳和赵栗叫至一旁。
店小二:“我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在哪。”
赵栗问店小二:“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店小二:“知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赵栗:“什么条件,说。”
店小二:“我知道,你们早晚得查到我。所以我也就不瞒着了,我曾是个江洋大盗,身轻如燕,外号蜻蜓,盗窃十三年,从未失手。
一天,我闲来无事在街上晃荡,无意中听见两个富贵之人的谈话,他们说张员外死了,还把一颗比鹅蛋还大的夜明珠带进了棺材。所以,我动了心,深夜前往张员外的墓地盗取夜明珠,可没想到那张员外却变成了一个恐怖的恶鬼,追着我跑。
我掉下了悬崖,上天怜悯。没让我摔死,不过我的腿却摔断了。现在虽已康复,但已无法再飞檐走壁了。或许是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我才定下心来留在运腾客栈做店小二。
所以,我希望李大人能既往不咎……”
李元芳:“不行!蜻蜓,你是朝廷钦犯,不可饶恕。”
蜻蜓:“既然如此,那我就忘了算盘和春、药藏在哪里了。”
店小二竟然知道赵栗是来找算盘和春、药的,看来他应该知道得不少。
赵栗怒斥李元芳:“钦犯你妹啊。蜻蜓曾是江洋大盗又怎么样?他已改过自新,甘愿做一个店小二。老天尚且愿意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们为何不可?”
李元芳明白赵栗这是想要给他台阶下。
李元芳:“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果我对他既往不咎。如何对狄大人交代?”
赵栗:“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狄大人交代?”
李元芳:“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需要交代。”
赵栗对店小二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你得随我们上县衙指认真凶。”
蜻蜓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答应了上县衙指认真凶。
蜻蜓接着把赵栗和李元芳带入账房先生的房间,从暗格里找到账房先生藏匿的算盘,接着又带着他们去密室,随便取出一坛酒。
李元芳疑惑不解:“这就是加了春药的酒?”
赵栗大胆猜测:“这种酒本身就是春、药。光喝酒身体上不会有反应,但如果账房先生再敲响这算盘,就会将春、药激活,使人产生欲、望。而当天晚上。只有我们喝过这特殊的酒。”
李元芳:“怪不得,之前阮掌柜那么风……”
赵栗本以为找到证据就已经很幸运了,没想到连人证都找到了。
回到公堂后。李元芳将证物呈堂。
狄仁杰疑惑不解叫来李元芳:“这算哪门子证物?”
李元芳:“大人,你听赵公子给你解释。”
赵栗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狄仁杰。
账房先生:“一个算盘和一坛酒就成了春、药?你们不觉得可笑吗?还以为狄大人是个好官。没想到却是个糊涂官。难怪要被贬为县令……”
狄仁杰喊来李元芳:“元芳,你真的信那赵公子?”
李元芳毫不犹豫:“我信。”
狄仁杰:“好。那你去喝一碗那坛酒。”
李元芳:“大人,你这是给我下套啊。”
狄仁杰瞪了李元芳一眼,李元芳没有办法,不敢抗命,只好的喝了一大碗酒,赵栗拨弄着算盘,可李元芳却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是赵栗猜错了?或者是店小二拿错酒了?
账房先生肆意狂笑:“跳梁小丑!我乃清白之身,岂容你们诬陷!”
狄仁杰表情极其难看,庆幸是深夜审讯,否则一世英名尽毁。
邢万捷,突然回忆起一些细节:“那算盘是有节奏的,像是一首乐曲。”
赵栗听邢万捷这么一说也回忆起来:“对,好像是一首乐曲。”
李元芳:“什么乐曲?”
赵栗凭记忆哼了两句,可是李元芳他们完全没有听过这首乐曲。
账房先生冷笑一声:“狄大人,你真就这么眼看着他们这般胡闹吗?”
哒哒哒,哒哒——
县衙中突然响起了拨弄算盘的声音,拨弄算盘的居然是景罂。
“西域名曲,序克丝。”说罢,景罂便用算盘奏起了那首乐曲,居然还唱了起来。
赵栗从来都不知道,景罂居然歌唱得这么好听,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还会一千多年前的西域乐曲。
李元芳、赵栗、邢万捷、阮凤玲闻曲起舞,搔首弄姿,把公堂弄得乌烟瘴气。
狄仁杰吓得目瞪口呆,捂住耳朵,不敢看。
景罂本可以立即停下来,但她想试试看,看赵栗会不会意乱情迷与那长得像刘玥欣的女人擦出火花。事实证明,阮凤玲十分迷恋赵栗,追着赵栗抛媚眼。赵栗则更想要跟景罂“玩耍”。
景罂心花怒放,停止了拨弄算盘。
景罂停止唱曲之后,赵栗和邢万捷还有阮凤玲稍微冷静了一些。毕竟他们的酒劲已经散了许多。可是李元芳刚喝完一大碗酒,酒劲正浓。根本停不下来,那副骚、样简直太欠揍了。
狄大人实在忍受不了吩咐衙役把李元芳带了下去。
狄大人质问账房先生:“你还有何话可说!”
账房先生瘫在地上。精神恍惚。
狄仁杰:“来呀,把人犯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狄仁杰接着命令衙役:“把朝廷钦犯蜻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赵栗暗自骂道,李元芳竟然把蜻蜓的真实身份禀报了狄仁杰,他也太不讲道义了。
令赵栗意想不到的是,蜻蜓并未破口大骂,也没有任何怨恨,反而隐隐一笑。每个人表达绝望的方式都不一样。蜻蜓这种方式到让赵栗记忆深刻。
狄仁杰:“带上嫌犯吴昊!”
吴掌柜双手交叉,拎着衣裳。
狄仁杰刚想放了吴昊,赵栗却慌忙冲向狄仁杰,衙役欲上前阻止,但狄仁杰却让衙役退下。
狄仁杰:“赵公子何故如此慌张。”
赵栗对狄仁杰私语:“你是不是想放了吴掌柜?”
狄仁杰:“是又如何?”
赵栗:“不能放。”
狄仁杰:“真凶已然抓到,那吴昊便是无辜,他即是无辜,为何不能放?”
赵栗:“他并不无辜。”
狄仁杰:“此话怎讲?”
赵栗:“大人,你有没有发现他的重要部位。严重鼓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方才吃下去的那颗药丸并不是解酒药,而是壮、阳、药。你想,他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阮掌柜房间。还带着壮、阳、药,意欲何为?”
狄仁杰仔细观察了吴掌柜的重要部位,幡然领悟。狄仁杰对赵栗刮目相看。暗自感叹,李元芳所言不虚。赵公子果然是个人才。
狄仁杰征求赵栗的意见:“赵公子,你怎么看?”
赵栗:“我认为该吓。”
狄仁杰捋了捋胡须:“来人呐。将犯人吴昊,拉出去斩了。”
吴掌柜:“大人冤枉啊,草民何罪之有?为何要将草民斩首?”
狄仁杰:“大胆人犯,还敢狡辩。店小二与账房先生已然供出了你的罪行。这就是他们画押过的证词。”
说罢,狄仁杰便随意从桌上拿出两张从前的状词,在手中晃悠了两下又放了下去。
吴掌柜表情惊变,低着头轻声骂道:“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吴掌柜以为他小声说话,就无人知晓,可他没想到赵栗他们都能看得懂唇语。不过光凭这一句,也不能肯定他就是凶手,只能继续言语恐吓,希望他真能被吓得招供吧。
吴掌柜接着狡辩:“大人,账房先生和店小二一直埋怨我克扣工钱,对我不满。他们的话不能信呐,我真的是去送解酒药给阮掌柜的。”
狄仁杰想要指着吴掌柜的命根,戳穿他那不是解酒药而是春、药,可狄仁杰却不知如何开口。
赵栗急了,抢来狄仁杰的惊堂木,怒拍:“大胆人贩,还敢狡辩,你刚才服下分明就是春、药,狄大人英明神武,岂容你信口雌黄。”
狄仁杰本想怪罪赵栗枪惊堂木,可是听完赵栗说“英明神武”这四个字,心中一阵窃喜,便又不想怪他了。
吴掌柜:“大人冤枉啊,那颗真的只是解酒药。”
赵栗指着吴掌柜的命根:“你那玩意,为何鼓鼓囊囊?”
吴掌柜:“大人,草民与生俱来就是这样啊。”
赵栗对吴掌柜嗤之以鼻:“操你大爷,你以为你是黑人兄弟啊。”
狄仁杰在赵栗耳边轻说:“公堂之上不得说污秽之言。”
狄仁杰再次命令衙役:“把这狗、杂、种拖下去斩了。”
赵栗暗骂狄仁杰,当官的都一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吴掌柜吓出一身冷汗:“大人,我是冤枉的,你不能错杀好人啊。大人,求你把店小二和账房先生带上来,我要与他们当场对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