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帝现在内心当真是十分后悔啊!
早知道他就应该用法术先将这厮的嘴给封住。否则的话也不会出怎么大的乱子啊,而这人也真不怕死什么话都敢说。
“不,不天道小徒口不择言词不达意,他并非那个意思。再说了,他区区一介凡儒连天道是何物都不懂。又哪里知道什么公与不公呢。”轩辕帝赶忙解释着。
而南宫瑾和玄凌见此情况,也纷纷上前一把将孟浩然给拽了回来。
他说的一脸诚恳不已,可天道却丝毫不领情。反而是无声无息的望着孟浩然,问道:“臭小子,你为何说天道不公呢?”
天道这话一出,玄凌和南宫瑾就拼命给孟浩然使眼色。轩辕帝更是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他们虽然都没敢说话,可那眼中却都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那便是不要乱说话!
的确,这个时候他们宁愿孟浩然是个哑巴,也不愿意他再惹出什么时段来。
虽然南宫瑾和玄凌,并不知道这天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当瞧着轩辕帝的模样,便明白他都敬畏成这样了。那自然是个他们惹不得起的人物。既然惹不起,那定然只有躲了。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也许当真是瞎子不怕悬崖高,醉酒的人敢打虎。孟浩然闻言,不敢没有老实闭嘴。反而是将脊背挺得直直的朗声,道:“你真的要听我说吗?我怕说实话你会受不了。”
这,这人……
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面上的血色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天道呢,听着他这话,这次倒没有生气。反而是不屑道:“你说便是了,还没有什么是我天道承受不起的。”
没错,这世上还真没有什么是他承受不起的。当然若是孟浩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后大概也不会说出这番话了。眼下的问题是他并不知道。
所以得到他的回答后,他便在再无顾忌直言道:“天道就是不公,不但没有让那些十恶不赦做尽坏事的人。遭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反而让我们这些尽心尽力的好人。最终都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你说说,难道这不是天道不公以万物为刍狗是什么?”
“哈哈哈……”他说的很是气愤不已,可落在天道的耳中。却如同笑话一般,“臭小子,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天道为何要公,又为何不公呢?我告诉你,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你们这一生如萤火划过短短数秒,自然不懂得其中奥妙。再说了,你们说看到生就是生的吗?”
“你们所说的死,又是真的死吗?就你这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的慧根。来跟我天道说这个,你不觉得自己很是幼稚可笑吗?哈哈哈。”说完后天道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笑的孟浩然颇为尴尬,可是他却愣是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的确,他们这一生或许对凡人来说足够漫长。但对他来说,或许就是弹指一瞬间实在是短暂的可以。
可难道就因为他们短暂,渺小,无举轻重所以就真的这般不重要吗?
念及此,孟浩然不平道:“对,你说的没错。或许我们这一生对你来说,都是个笑话都是无举足轻重。且短暂无比的,但是你可知道什么叫重在当下。你又可曾知道什么爱恨离别?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站在一个高高的角度,俯视众人。可你当真了解过终生吗?”
见他并未出言反驳,孟浩然又道:“你说的对,我的眼光是太短浅了。我们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更看不到你口中所谓的完整,对,或许这一世我们所遗憾的。所亏欠的下一世都可以弥补完整。更或者这原本就是我们欠下的债。所谓万物皆空唯有因果不空的道理我懂。可是你懂吗?高高在上的天道,你懂什么叫重在当下吗?”
“这一秒失去的,便是失去了。就算是下一世,再找回来哪又有什么意义呢?下一世的我们还是现在的我们吗?”
这无疑,天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亦或者说,孟浩然那句话其实说很对。
他是天道,他爱万物众生,可到头来其实他谁也不爱。天道当真不公,也当真以万物为刍狗。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这一切不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的吗?亦或者说他想要怎样呢?
沉默了许久,就在众人以为天道都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口道:“说吧,臭小子,说了怎么多你想要什么?做我洪荒天道的幸运儿吗?让我单独为了开一扇天窗是吗?”
洪荒天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无疑,孟浩然是茫然不懂的,当然不止他。只怕是在场的除了轩辕帝知道以外。
其他的人都是一脸不懂,所以天道也没有生气。反而是不耐烦的问道:“怎样,要还不要?说出你的要求来,否则的话我可就走了,臭小子你到时候莫要后悔。”
要什么?什么都可以要吗?
孟浩然看了一眼身旁的轩辕帝,瞧着他眼神虽然复杂。却丝毫没有让他放弃的意思,也没有刚刚那副极力阻止的模样。想着这要东西终归不会有问题吧。
于是便快速点头:“要,当然要,不要白不要。可是你会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吗?”
等价交换这样的不变的守则,他可太明白了。归根究底他在顽劣,再没有南宫瑾和玄凌出色。那他也是冥界的冥王,并非一番平庸的人类。自然明白有些法则是破坏不了的。
“不一定,看你要什么,若是可以的话。我就当做今日免费赠与你的吧。”天道想了想如实道。
他都这样说了,孟浩然自然是没有片刻的迟疑,“那我要我五师嫂死而复生。”
“可以,不过生命的代价是需要生命。你可想好了?”天道这话一出,孟浩然还没来得及回应。
轩辕帝倒是赶忙拒绝道:“不,天道小徒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不要这个,我们如今只希望你可以帮忙。让我那五徒弟恢复清明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