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他很欣赏宋连城。
即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却也不影响他对宋连城的欣赏有加。
宋连城闻言却恍若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心底大松一口气。面上也不禁放松一笑,“呵呵,如此说来帝君你是相信我,愿意同我做交易了?”
“没错,本帝君愿意。”上古帝君倒是十分坦荡,颔首道:“不过,疾风神君我的性子你理解。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有些话本帝君就不多说了。总之该怎么做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他当然有数,只怕除了轩辕帝以外当真没人,比宋连城更了解他了。
故而,宋连城点了点头,了然道:“明白,那这第一件事情。上古帝君需要我做什么呢?”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有些问题他自然是要问出口的。总不能既答应了,又不办事吧。那恐怕才是真正的会惹人怀疑。显然对于他的爽直,上古帝君也很是满意。
于是乎抬眼打量了他一番,笑了笑:“很好,疾风神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第一件事,很简单。将你们的布防图画一份给本帝君,而且若是以后有什么改动。本帝君也希望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要这个一样,宋连城也没有犹豫。挥手一变,笔墨纸砚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然后,片刻犹豫都没有低头便开始认真的绘制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完整且详细的楚国皇城布防图。
就霍然出现在了上古帝君的面前,只见他接过来图看了看。
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布防委实不错很是严密。可是那魔王殿下做的?”
图都给了自然也不在乎他多问一句,故而宋连城如实的点了点头,示意说没错,的确是南宫瑾做的。
“行吧,你姑且先回去吧。这只白笛你收好,若是有需要的话。本帝君会通过它来找你。”话毕,上古帝君将一支浑身上下通体白玉色的短笛,交给了他。
宋连城爽快的接过笛子,可内心却忍不住有些狐疑。他这就让他走了?他当真如此相信他,甚至连问他回去怎么交代都不问问?还是说这压根就是另外一场测试。
有些拿不准的他,索性直言问道:“帝君,你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要问的吗。比如说我回去以后该如何交代呢?毕竟家师和那些人也不是那般好应付的。难道你就不怕我,只是为了脱身而故意骗你的吗。”
怕,有什么可怕的。弱者还需要害怕,他没什么可怕的!
所以听他这般说,那上古帝君只是很得意的大笑道:“回去如何交代那是你的事情,本帝君不敢兴趣。再说了,若是连这点小事你都应付不好。那也不配和本帝君合作,至于你若是胆敢骗我。且不要说我会将孟浩然的身世立马公诸于众。更重要的是你那美娇妻和尚未出生的孩儿。只怕会因你而难逃厄运。”
说到这,瞧着宋连城脸色骤变。上古帝君顿了顿,接着笑道:“所以,本帝君相信你不是那等愚蠢之人。呵呵。”
是啊,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秘密已经暴露了,而他的弱点也一直存在。正如他与上古帝君之间,原本就是云泥之别。他宋连城实在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可听到这个事实。宋连城还是忍不住自嘲一笑道:“是啊,我当真是自不量力了。呵呵。”
言毕,看了他一眼,宋连城并未留下直言片刻,而是转身化决飞走。
上古帝君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勾勒出一抹阴鸷。关于这最后一场好戏,他当真很是期待呢。只可惜,他宋连城或许一开始就选错了位置。
楚国皇宫,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归来。
孟浩然更是坐不住了,自告奋勇的来到皇城外守着。就是希望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他五师兄的身影。亦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馨儿,毕竟宋连城这次去全都是因为他们。
可是当看着眼前一抹白影飘然而至的时候,孟浩然还是不禁愣住了。
半响,才激动无比道:“五……五师兄当真是你?!你无事吧?可有哪里受伤?那老贼可有摧残你?”
显然上次被掳走的阴影还在,所以瞧着他一身无殇无痕的模样。孟浩然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的担忧了。毕竟这外伤好治,内伤可不好弄。
见他这般的紧张,宋连城却忍不住笑了出声:“放心吧,小师弟我无事,走吧。我们去见师父和大家。”
孟浩然呢,一面带着他赶紧进入皇城,一面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他当真毫发无损的时候,心里又不禁很是犯嘀咕。这,这不可能啊!按理来说那上古帝君没有那么弱啊。
而且瞧着他这模样,也并非什么都没有打探到。难道他当真运气这般的好,还是说……
念及此,孟浩然眸色沉了沉,可有些话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倒是众人见宋连城回来了,都十分的高兴。当然最高兴的还属馨儿,和傅灵儿、天问她们这些女眷。馨儿高兴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而天问和傅灵儿也跟着哭的稀里哗啦。
这让南宫瑾和孟浩然颇为无奈。
两人见状,不由得同时低声劝说道:“人家两口子重逢激动不已,你俩跟着瞎哭什么啊?”
的确看似好像真没她俩什么事,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几天对南宫瑾、玄凌和孟浩然来说是个煎熬。对傅灵儿和天问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她俩看着馨儿那模样,当真是心都碎了。
唯恐这宋连城出点什么意外回不来,甚至于夜里她俩还私下商量过。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才好。
如今人回来了,她们可不得比当事人还激动嘛。
“连城,他为何会放你回来?”和众人的喜悦不同,轩辕帝虽然很是高兴。但仔细打量了一遍宋连城后,还是不禁开口问了句。而他这话最关键的地方,就是一个放字。
故而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哗然。